“什麼王小姐?我要辛依!”唐晉騰暴喝當下。
索河為難,那本結婚證已經被王小姐帶走了,可這事被王小姐警告過,不能告訴唐爺。
“證呢?我的結婚證!”唐晉騰一把拔了手臂上的針管,翻身下床,尋着人氣大步上前,居然精準的将索河抓了個正着。
“結婚證被誰拿走了?嗯?”
唐晉騰大力揪扯着索河衣襟,暴虐得就像頭吃人的兇虎。
莞城聽見裡面的動靜時大步沖了進來,一進來就看到唐晉騰拽住索河,身形上的高大和此時此刻的暴戾氣息,讓他看起來就跟猛獸似地駭人。
莞城一驚,“唐爺……”
“結婚證哪去了?”唐晉騰擡眼,臉直接對準了大莞城的方向,是聽聲辯位。
莞城倒是比索河更滑頭,索河有些愚忠。
要說陸增忠誠,辦事妥帖,樣樣都能思慮周到。性格也進退得當,張弛有度。可索河在随陸增的同時,又帶着自身性格的缺陷,沒什麼大的主見,。
而莞城跟索河與陸增大不相同,莞城性格有些許不着調,也有一部分唐晉騰的狠,還有這個時代年輕人的叛逆,比較滑頭。
“唐爺,是和辛依小姐的結婚證書嗎?被王小姐拿走了。”
莞城隻認雇主,其他誰都不認。
索河是隻要有身份的人都能壓一壓他,而當年的陸增,卻是能掂量着來。
從這方面來看,幾人的性格也分外清楚。
唐晉騰聞言,松開了索河衣襟。
索河趕緊推開兩步,失明後的唐爺跟沒失明之前有何區别?
伸手同樣快如捷豹,動作依舊利落幹脆,準确無誤,索河甚至在這位爺朝他沖過來之時有一絲懷疑,爺并沒有失明。
索河擔憂的看向莞城,大抵是在責怪莞城不應該說出來。
莞城無所謂,他隻負責唐爺,至于王小姐是哪位,抱歉了,他不認識。
既然是不認識的人,那他為什麼要幫她兜着?
自己有本事做的事,就别讓人背後給她背黑鍋。
“找回來,掘地三尺也給我找回來!”唐晉騰怒道。
莞城欲言又止,隻應道:“是!”
莞城、索河走出房間。索河歎氣,低低說了句:
“找回來有什麼用?”
婚姻早就無效了……
他們是跟唐晉騰一起去的米國,隻是他們沒出現在辛依面前。
唐晉騰被辛依送去了醫院,卻很快又走了。
知道當時莞城多想把那忘恩負義的女人殺了嗎?怎麼會有這麼心狠的女人?就連等人醒來再走也不願意?
莞城跟索河把唐晉騰接走的。
唐晉騰大概是傷到頭部了,眼睛在人醒來後居然失明了,一直到現在。
唐晉騰醒來後還算安靜,暴怒也隻是偶爾,唐老爺子強行塞給他的婚姻,他也無動于衷,就像第三人一樣,沒當是自己的。
訂婚很快,當然,唐晉騰當時剛醒來的狀态下是不可能參加什麼訂婚宴的,依舊沒有出席。
可他出不出席并不妨礙這婚姻的進行啊。
訂婚後唐晉騰也沒多大反應,就不時的問有沒有來電話,也試圖給辛依打過,可撥了多少次都沒能正确撥打出去,因為看不見。
一天一個心思,心死了,她不想見他,他就成全她。
可再一覺醒來,頭天下的決心又動搖了,舍不得啊。
想起她穿着男人寬大的襯衣站在别的男人身邊,這心就跟被刀子生生在割肉一般,真的疼。
一遍一遍摸着曾經的結婚證,要是他當初沒有起過邪念多好,要是當初能及時解釋清楚多好。
摸着結婚證心就難受,撓心撓肝一般,想她,瘋狂的想。
一天一天的,心就這麼反反複複着,就像個神經病一樣。
大概真的是有些影響到思維了,這段時間他不止一次下意識的喊“陸增”,等人進來後才能反應過來,人已經很久很久以前就不在了。
唐晉騰躺回了床上,用強大的自制力控制自己的情緒。
*
兩個月後。
唐晉騰眼睛已經恢複光明,腦中的淤皿散去眼睛就恢複了視覺。
這個男人,五年前有多冷,現在有當初的十倍甚至更多,冷漠的看人一眼,就跟寒冰一般令人不寒而栗。
幾年來努力的改變一朝崩塌,溫暖柔情半點不在。
王馨悅也發現事情跟她想的有偏差,偏差太多。
原本以為隻要讓這個男人成為她裙下之臣,她就能在唐家為所欲為。可事實上,這并不容易做到。
唐晉騰極少回唐家住,唐家大院的新樓是常年鎖了的,王馨悅住在老宅的二樓,以前唐晉騰的房間。
丈夫都不着家,她怎麼穩住丈夫的心?
所以王馨悅這段時間開始往騰飛公司跑,以前辛依在公司可一橫沖直闖,王馨悅可就沒這麼好的待遇了,幾次都是索河下樓接,警衛才讓她進大樓。
去了公司也見不到唐晉騰人,結婚兩個月,愣是沒見過一次。
王馨悅算是真正體會到什麼叫有名無實的婚姻了,結婚之前的自以為和結婚之後的現實,這就是落差。
王馨悅去了趟米國,倒是個風火的性子,雇了四個保镖一起過去的。
她就想親眼見見,唐三爺這個前妻到底是什麼樣的人。
王馨悅沒打算怎麼着辛依,畢竟她們倆可是伺候過同一個女人,說來這也是緣分啊。
有這樣的緣分,她怎麼會為難過氣的前妻?
帶着保镖出現在恩特先生工作室外,她見過照片,看到了真人,覺得一般,很一般,不知道唐三爺當初看上她什麼了。
又矮又醜,那臉就跟沒長大的小孩兒似地,穿得一般,打扮一般,長得更是一般。
辛依的工作室沒了,這不得不又回恩師這來混飯吃,這其實也不錯,至少不用她在煞費苦心去争取什麼,可以潛心創作。
下班時候被一個不算陌生的女人堵在門口,辛依淡然的看着王馨悅,拿着電話報了警。
大概二十分鐘後,很好,王大小姐連同她雇來的四個保镖一同被遣送回了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