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烏合之衆,到如今的龐大規模,這個行業已經有了一套完整,獨立的訓練體系,并且廣受推崇。
陸增那邊趕過去,小涼直接找到的手機交給了陸增。
“我們趕過來時,這車也剛到,所以這手機應該沒有被人動過。”小涼認真道。
陸增點頭,拿着手機對幾人道:
“都回去吧。”
“是,陸先生。”小涼幾個立馬消失了,速度快得驚人。
陸增帶着手機直接回了他住的公寓,陸增反複看了看手機,款式是幾年前的,按鍵的數字都被磨得看不清了。
機子看不出任何信息,陸增是下意識把記憶卡拆了出來,總得看看她裡面放了些什麼。
如果不是手機裡面放了什麼重要的東西,那就是手機本身辛依很看重了。修不了就重新給買個一樣的,隻是這個款兒的,不知道市面上還有沒有的賣。
唐晉騰本沒打算回别墅,可最後到底抵不住心煩意亂的想法,所以回來了。
回到别墅已經快十點,本以為辛依會在别墅等他來着,就想看看她着急的樣子,可别墅沒人,空蕩蕩的。
唐晉騰在玄關處站了站,放眼望寬敞的大廳,眉峰微擰。
這、是不是冷清得太過了?
他居然有些不适應,不過也就是比着這段時間少了一個人而已,怎麼會跟座空樓一樣,安靜如此?
常年一個人居住,那種清冷他已經習慣。
可在家裡迎來另一個人之後,似乎有些改變,即便她在安靜的時候,家裡似乎都顯得有生氣。
她在的時候,唐晉騰自然沒有發現,可這忽然不再的時候,驟然發現。
擡眼看看各處,沙發,扶梯,大廳,每看一處,都覺得那似乎應該有一個小身影才對。
有人在和沒人在是有區别的,區别甚大。
唐晉騰換了鞋,腳掌在踩進拖鞋中時想起那晚上她為了讨好他,蹲在地上給伺候他穿鞋的模樣。
其實,很惹人憐愛。
一個委屈的眼神,一句好聽的軟話,都能輕易勾動他的心。
唐晉騰換了鞋,就在玄關處站着,側身撐在櫃台上,并沒有進去。
陸增在他的公寓樓裡,大概每一刻鐘就會在望遠鏡前看一看,直到看到别墅亮燈後,這才拿着東西下去。
“老公。”阮惠熙急急走出來,“這麼晚了,還要出去嗎?”
“唐爺回來了,我得把他需要的東西送過去。”陸增說完就走了。
阮惠熙心底竊喜,這是他對她的解釋嗎?總算沒有再把她當成透明的了。
阮惠熙并不是個多貪心的女人,有一點不同她都會滿足。
陸增在外面敲了下門,然後直接推門進屋了。
陸增就沒料到唐晉騰會站立在門口,慌突突的給吓了好大一跳。
“……爺!”
這不是吓人嘛,以為這位爺在樓上或者在大廳呢,都準備着進門再出聲兒的,外面敲門就是個形式,很随意的。
結果哪知道一推開門,一大活人給立在面前。
陸增今天這心髒兩次承受量超負荷了,一是早上差點撞上辛依,再者就是這眼下被這位爺給吓的。
“事情有結果了?”唐晉騰低聲道。
陸增看了眼這位爺的臉色,不敢再看第二眼,直接把東西都遞過去:
“手機是壞了,我已經讓人再找一樣的型号,明天下午就能拿到貨。這是從辛依小姐手機卡裡調出來的聯系人以及聯系方式,這些是相冊的圖片,此外,還有幾段錄音,手機裡面保存的東西都在這裡,您過目。”
唐晉騰大概翻了翻打印出來的圖片,除了幾張跟她母親的合照外,似乎并沒有找到有價值的。
另一盤光碟,是錄音。而聯系人這些,他在給換手機卡的時候,特意看了看,是有在卡裡保存的,所以這聯系人和聯系方式也不會是特别重要。
陸增頓了頓,道:
“爺,恕我多言,我認為辛依小姐會忽然暴走,應該是跟她母親的死有關。”
陸增在把東西全部調出來後,就一直在回想幾個月前的事。
辛依母親的事,第一個着手辦的是他。
但當時的情況跟現在不同,當時他隻是當一般的事情辦。确實也知道有些不對勁,可畢竟姑娘當時跟這位爺的關系還沒有明朗化,陸增會願意搭把手,大部分都是看着她可憐。
唐晉騰把盤放進機子裡面,裡面有幾段錄音。第一段就是當時護士給說的真相的錄音,後面有些零零碎碎的幾段,時長不超過一分鐘的可以忽略不計,但最後一段是呂嬸承認拿了她的錢,并且跟書記保證會還辛依時說的話。
瞧瞧這姑娘留的這些東西,說她有心計确實是擡舉她了,但這至少能證明她是有腦子的人。
沒腦子的,在發生那麼大的事情後,隻會由着人牽着鼻子走,哪會背着所有人做這些事?
說她聰明吧,很勉強。可說她蠢吧,又說不上。所以辛依這人,也挺讓人感慨的。
唐晉騰在聽了幾段錄音後,就能想象她當時在現場的表情。
陸增在錄音結束後好大會兒,才道:
“辛依小姐母親去世當天,醫生雖給的結論是自然死亡,但也提了一句,病人近期狀況不錯。”
陸增快速了看了眼那位爺的面色,再道:
“可因為辛依小姐的母親耽誤治療時間,體内各個器官都在快速衰竭,所以,即便當天沒事,也會在那幾天。”
大概醫院之前負責辛依母親的主治醫生和那位特地從京城請過來的專家都很了解情況,所以才在明知道有内情的情況下還是下了自然死亡的病論。
其實這事兒真追究起來又能查出什麼來?沒必要不是嘛,何必瞎折騰,大家都抱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态度,把事情給了了。
當時醫院那邊又整好碰到陸增過去了,既然已經有人來接手了,整好的,直接就給推出去了,推出去這事兒就算畫上句号了,半點不帶停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