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世爵看到這東西其實很偶然,一幫子人車就停在大街上,完全不在乎造成了多少人怨,唐世爵從車上跳下去,站在精品店的櫥窗前方看了很久。
那是個眉眼極細長極妩媚的芭比公主,穿着藍色帶閃光的長裙,長發披肩,臉型嬌小柔美。
唐世爵第一眼看去,就覺得那娃娃長得像穆凝,記得第一次見穆凝的時候,是在唐大少爺出事的那年春節,她穿着土裡土氣的棉襖出現在唐家,那麼格格不入她卻依然淡定,對于别人明顯的輕蔑她依然能坦然面對,并且認真的問一句“就因為我穿的衣服不好就該被差别待遇了”。
那時候的穆凝眼睛細長細長,眼尾上勾,妩媚的眼睛裡透出純淨的目光,矛盾又和諧,很令人驚喜。
第一眼看到,是驚豔的,那種驚豔,讓他記了好久。
也是幾年沒見了吧,再回來見到,嗯,高冷的女神成了女神經,雖然有些違和,但是比以前感覺似乎要好,這才是人啊。以前,那就是朵兒嬌花,得放在溫室裡養着的,現在吧,大喇叭兒或者太陽花,經曆再多的日曬雨淋隻會讓她更鮮活,不用擔心照顧不周到,她一不小心就焉兒了。
唐世爵拿着禮物站在門外,這在家裡,誰晚上會反鎖門?就算有下人上來也會先敲門,得到允許後才進門。
唐世爵輕輕推開門,屋裡放着抒情的音樂,點着熏香和蠟燭。
幾乎是推開門唐世爵就反應了過來,都不是十來歲的少年,某些事兒對于成年男人來說就很敏感。
喲,還挺會玩。唐世爵站在走進卧室的進伸廊道中,輕輕擦着鼻尖兒,這香味兒,催情的?
這麼好的氣氛,他是打攪呢還是不要打攪呢?
打攪得來,人家得恨死他,沒準兒還得吃大少爺一刀子。不打攪吧,這種看見好事兒即成的事兒他不攙和一腳就不是他的風格啊,轉身出門他鐵定心癢癢。
往裡走了一步,聽見裡頭的聲音了。
“唐世淵這樣不行……我疼……”
唐世爵眼皮子立馬一跳,不是吧,難道還是雛兒?難道說他撞上給胖子破蛋的大好時光了?要不要拍攝下來做個紀念?
“再忍忍,來,你在上面……”
大少爺,您确定要讓那胖子在上面?大少爺滿頭大汗,二少爺牆角聽得着急。
穆凝又哼哼唧唧的喊着,唐世爵轉身走出去,得,他還是出去吧,看到大少爺力不從心的樣子,他挺心酸滴。
輕輕帶上門,精美的盒子放在門口。
這沒一會兒,唐世爵回房間沖了個澡,換了身兒衣服又出門了。
阿姨在門口看着,輕輕喊了聲,“二少爺,您剛回來又出去,三爺知道了……”
“噓――你知我知,天知地知,美麗可愛的阿姨,你人老好了。”唐世爵一張俊美妖冶的臉立馬往阿姨面前湊,眉頭上挑着,桃花眼兒不停的放電。
阿姨微微後撤,“二少爺,您這是眼抽筋了嗎?是病,得治!”
“阿姨,這話你說得就不可愛了。”唐世爵拍拍阿姨肩膀,換了鞋,側身對着阿姨飛了個吻,“你知我知,該怎麼說,你懂的,麼麼哒。”
阿姨身上頓時一陣惡寒,這唐二爺啊,嗨……
阿姨關上門又好笑,其實二少爺人很不錯,對下人真的挺好,就跟穆小姐一樣。人都不是傻子,是不是真誠待人,心裡都有個數。
樓上大少爺房裡,氣氛确實挺好,香氣缭繞的,還點了二十一盞荷花蠟燭燈,調子昏黃暧昧,溫馨又浪漫。
穆小妞兒得趴在床上,唐世淵擰着她平時給他捶背的手捶往她被上捶。
“這樣有沒有好一點?”
“嗯,好一點了。”穆凝總算找到個舒服的姿勢,頓了下又說,“你要是累了就别捶了,我腰不酸。”
“不知道多捶捶能不能幫你減肥。”唐世淵笑道。
“嗯?”穆凝一聽這兩字兒立馬轉頭看他,眼睛都亮堂了,“真的?”
“不知道。”唐世淵笑,“給你按按肩背?”
“别了,我脂肪太厚了,我怕你手疼。”穆凝趕緊爬起來拒絕,唐世淵又把她按下去:“沒事,你伺候了我幾年,現在我一點一點補償你,快點兒的,趴下。”
穆凝咧嘴,“這話聽着感覺不太好。”
“嗯,想聽什麼,嗯?你說,我聽着再跟着說。”唐世淵給按着她的後背,這軟乎乎的手感啊,掐着就跟在掐白面兒包子似地,還是熱乎乎新鮮出爐那種。
“嗯,你都沒有說過愛我呢。”穆凝咬着唇,輕輕出聲。
唐世淵手上停頓片刻,輕聲笑着,感慨了句,“女人呐……”
“那個,你要不願意就算了。”穆凝忽然出聲,扭頭看她。
唐世淵目光帶着笑意,從一開始的隻為自己着想到現在處處想着别人,這四年中她到底看清了多少實事才變得這樣?
以前就像一頭小刺猬,現在,隻想好好對她,不會再想着怎麼馴服她,讓她聽話,因為她現在已經足夠聽話。
“愛你,我愛你,我愛穆凝,唐世淵愛穆凝,很愛很愛。”
唐世淵認真說着每一個字,緩緩俯身,抱住她,溫暖的話在她耳際拂過,他輕輕笑着,她像被他忽如其來的溫柔融化成春水,暖暖的,柔柔的,她微微轉頭,他的唇就貼近了。
“唐世淵,你不要……”
“别說話。”唐世淵壓着她的唇,“我康複得很好。”
忽然說這麼一句話來,再笨的人也知道他想做什麼。穆凝心裡哀呼,都是三太太害的,原本不是好好的嗎?
唐世淵俯在她身上,戲做得很夠,可,這确實是項費體能的事兒。
事兒完之後唐世淵足足五分鐘中沒回過神來,是有感覺的,隻是,正事兒也不過五分鐘吧。穆凝感覺疼了下,然後就……
不說看唐世淵,他應該釋放了吧?
“你怎麼樣了?”穆凝輕聲問,“都說不要心急了,為什麼不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