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有這麼随意的女人,看着挺斯文可愛的……”
後面的話自動截斷了,沒說出來。
阿狸瞬間就釋然了,以為錢二少是嫌棄辛依上不得台面,趕緊附和着說:
“是啊,她就是那樣的,對什麼都無所謂,态度散漫,人也是慢吞吞的。”
錢子昂笑了聲,沒在應聲了。身邊這女人,看來并沒有他想的那麼聰明。
錢子昂離開青大就讓黑豹着手調查辛依的事,回去後又翻了遍辛依的資料。
當黑豹把事情原委呈上來時,錢子昂差點沒笑掉了大牙。拍着桌子樂道:
“這麼說,那位爺是真把人家姑娘給上了?”
這事兒給弄得,真夠玄幻的啊,錢子昂沒想到的是,這裡頭他還攙和了一腳,難道說這就是那叫“猿糞”的玩意兒?
他沒記錯的話,那姑娘那晚上醉得不輕啊,那也能幹得起勁?事兒後那位爺還巴巴兒的跑學校去偷看。錢二少摸了摸下巴,他怎麼瞅着,那位爺是陷入單相思了?
要不要給推一把?
他要走出去說,京城來的那位牛逼哄哄的唐三爺看上了個女人,還單相思,這話估計沒有人會相信。
錢子昂能肯定,唐三爺身邊的陸增是把事情看透了的,鐵定知道那位倨傲的爺對那姑娘上心了,要不然也不會私底下去找她。
可這事情吧,人家是位高權重的爺,就算是真看上了哪個女人,無論是單相思還是互相看對了眼,為了體現出他絕對的優勢和地位,身邊人都要把眼睛擦亮了,有機會把人給爺送過去自然是好,沒有機會,那制造機會也得給爺送過去。
當然嘛,這制造機會的前提,慣用的法子就是威逼、利誘,強取、豪奪。
臨近最後一堂考試,辛依的心情越來越高漲,因為要回家了呀。
這姑娘,就跟個沒還沒有斷奶的小孩一樣,在學校有時候想媽媽會想得哭。這種太依賴母親的情感,作為她同宿舍的幾個都沒辦法理解。
七月五号最後一堂考試,辛依買了七月六号下午的車票回家。
她本想買五号晚上的,可阿狸邀請全宿舍考試結束那天去海邊燒烤和露營,費用全由她男朋友出。
阿狸策劃的活動,辛依當然是一百個支持的,頭一個就舉手答應去了。
宿舍另外兩個,小莉和楊豔怪異的互看了一眼,阿狸什麼時候交男朋友了?還是校外的?
楊豔側過身對着小莉遞眼色,那意思是,她之前猜的沒錯,怪不得阿狸最近感覺不一樣了,買了多少新衣服新鞋子啊,那都是高檔貨。
“好啊,阿狸請的,當然要去。”楊豔笑着答應了。
小莉那還遲疑着,阿狸看着小莉又問了句:
“小莉你呢?要去的話,我好跟我男朋友報人數,他那邊好派人安排帳篷和燒烤的人數,很多瑣事都要提前安排好。”
阿狸那話,讓小莉跟楊豔心裡都不大痛快了,什麼叫派人安排?說得她男朋友好像很牛逼似地。
“我去啊,當是,能不能帶家屬啊?”小莉頭一個想的當然是唐驚濤了,一起出去玩,這樣的機會太難得了。
“家屬不就是我們嘛。”辛依永遠處在狀況外,在小莉那話後面接了句。
小莉給辛依那話堵了下,沒好意思說出來,岔岔的點了下頭。
而一邊的阿狸自然是明白的,說:“你是說唐驚濤吧,可以啊,隻要你請得來,帶多少人去都可以,但是得跟我确定人數,反正我男朋友也不差那幾個錢。”
小莉臉上那笑還沒完全展開了,就被阿狸後邊那句給刺兒了回去。
這是**裸的炫耀嗎?
辛依倒沒覺得阿狸那話哪裡不對,那個姓的男的,好像是挺有錢的,所以阿狸那話沒錯兒啊。
最後的考試是開卷考,開卷考的意思呢,就是說可以帶着課本進去。一般大學裡面,理論課考試,都是開卷考,隻要在書上找得到答案就成。
考試結束後所有人都瘋了,放假了啊,一年中最長的假期來了,這還不能讓高興得發瘋?
辛依宿舍的幾個姑娘打扮了一番,穿得美美的往海邊去了。
接她們的車子錢二少派過去的,看到那拉風的豪車後,楊豔和小莉徹底沒話說了,看來阿狸那男朋友是真挺有錢的。不過,這車是租來炫耀的,還是自個兒買的,那可就不得而知了。
總有那麼些人吃不着葡萄說葡萄酸,這也是避免不了的事。
辛依這個傻蛋兒,幫阿狸拿了包把自己的給落下了,要在海邊過一夜呢,帶的毛毯和衣服全都落在宿舍裡,真夠郁悶的。
到海邊的時候在阿狸身邊蹭來蹭去,小聲的說:
“我的包忘在宿舍了,晚上我可不可以跟你睡啊?”
“單人帳篷,怎麼睡?”阿狸顯然不願意,倒不是不願意跟辛依睡,而是今晚,懂吧,這麼好的機會,她不能浪費。
“那……我沒有毛毯礙。”辛依可憐巴巴的說,“我都是為了幫你拿包,所以才忘了帶我的,阿狸,你要負責。”
阿狸從錢包裡抽了兩張老人頭給她,指着岸邊說:
“看到沒有,那邊,就是我們從台階下來的地方,有商店,那能租毛毯,你去租一條吧,我掏錢,行不?”
辛依點頭,“好吧,那我去租一條吧。”
這姑娘,真是太好說話了。
辛依穿着拖鞋往沙灘邊上跑,她得先把毛毯的事情解決了才能跟他們一起燒烤去。
這剛跑近岸邊吧,看到熟人了,立馬高興的停在原地蹦跶,揮手大聲喊:
“陸增,陸增,你也來了……”
一句話還沒完呢,聲音瞬間戛然而止,因為她看到從車後面走下來的高大男人了。
辛依給吓得,渾身一個哆嗦,吞了後面半句話,轉身就往回跑。
那個人怎麼也來了?怎麼在這裡都能碰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