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誰?她認識我?”
辛依眼睛瞪得有些大,眼珠子裡面全是疑惑和驚恐。
顯然受驚了,錢子昂看了她一眼,再看向自殘的女病人,面色平靜如初。
半晌他才出聲,“一個可憐的女人。”
辛依從錢子昂臉上看到了隐忍和難言之隐,剛想出聲問,裡面的女人沖了出來,辛依吓得尖叫一聲,趕緊往錢子昂身後躲。
錢子昂上手将女病人擋開,将辛依護在身後,擡眼看向護士大聲道:
“叫醫生!”
“是是。”小護士不敢直視錢子昂的眼睛,也給吓着了,趕緊按了鈴,等着醫生過來。
錢子昂起手将病人推開,女病人再度往上撲的時候錢子昂拽着人手腕一個翻折,胳膊被反在後背上,人直接跪了下去,這同時嘴裡嘶聲喊叫出來。
凄厲的聲音叫得人心慌慌,出了反反複複喊的“不要”之外,她發不出别的音來,全是嘶啞的聲音,聲帶早已受損。
辛依吓傻了,回過神來後忙不疊地的往門外退去,靠在門邊,驚恐的看着裡面。
“你……放了她吧,她好可憐礙。”
錢子昂轉身看着辛依,低聲問:“想起來她是誰了嗎?”
辛依搖頭,做夢也想不到這人會是誰啊,看看可憐的女人,又看看錢子昂,小小聲說:
“我們走了吧,好吓人。”
錢子昂手上沒松,被制住的女人還在嘶喊着,隻是聲音凄慘而嘶啞。
錢子昂擰着眉,低聲道,“辛依,我是為你好,才告訴你這些,你也不想往後失寵了,落得她同樣的下場,是嗎?”
“什麼?”
辛依莫名,看着女人慘白的臉,辛依又快速退後一步,往走廊移,已經隻能看到錢子昂的身形了。
辛依提了些聲音喊他,“我們走了吧,我不喜歡這裡。”
不喜歡就對了,錢子昂松開女人,大步走了出來,順手帶上了門。
裡面女人在瘋狂的撓門,又撞又喊,辛依聽得毛骨悚然的,瑟縮了下脖子,忽然捂着耳朵快步走着。
辛依前面走,遇到匆匆趕過來的醫生,辛依駐足,回頭看着一行人推開門進了病房。然後,看到女病人被人五花大綁綁了起來,醫生拿着粗粗的針筒,紮進女人的身體,液體被推進是女人身體,漸漸的人失去了知覺,癱軟成了一灘泥倒在地上。
辛依臉子白了又白,身體有些發軟。
是想起了她曾經也被注射過同樣的針藥,是鎮靜劑吧,唐晉騰強行讓她安靜下來那次。
“她是誰?”辛依渾身冰涼,清清冷冷的問出聲。
“你知道了不是嗎?”錢子昂不答反問。
“我不知道……”
“許婧熙,京城第一名媛,許家大小姐,許婧熙!”錢子昂直接出聲。
“……”
辛依面色慘白無皿色,真的是她?!
那麼迷人,那麼優雅有韻味的女人,那麼多男人的夢中情人,出現在哪都帶着光環的女神級人物,才多久沒見,就成這樣了?
“想起了嗎?”錢子昂緩緩靠近她,低聲問道。
辛依臉色難看到極處,皺緊了眉,輕輕咬着唇,轉身要走,錢子昂伸手将人拽住。
“就不想知道她是因為誰才變成這樣?”
“跟我有什麼關系?我為什麼要知道?”辛依用力甩着他的手,惱怒的出聲。
大概是隐約感覺到什麼,不想知道,不願意知道,許婧熙跟她有什麼關系?她的事她一點也不想了解。
“沒有關系?那讓我來告訴你到底有沒有,知道你丈夫以前有個未婚妻吧?八年的婚約,再沒有感情也比陌生人強……都說老公出軌,老婆是最後知道的那一個,事實果然如此,知道前一陣京城大變天的事嗎?哦,我忘了你被某人扔去了通訊障礙與世隔絕的孤島上去了。”
辛依用力掰着錢子昂的手,眉頭緊緊皺着。
“你放手,再不放手我喊人了!”辛依憤怒出聲,有些氣急敗壞。
這樣的事情,她一點也不想聽見,連一點苗頭也不想,她丈夫足夠愛她,足夠疼她,出軌什麼的,隻會發生在别的不幸女人身上,絕不會發生在她身上。
錢子昂笑,“你倒是喊啊,看着你人會不會把你當成精神失常的人扣留在這裡。”
“……你怎麼可以這樣卑鄙?”辛依忽然火了,這人有時候就這樣,讨厭得令人直想撓花他的臉。
“說到卑鄙,唐三爺認第二,沒人敢認第一!為了阻止自己婚外情洩露出去,不惜将舊情人軟禁數日以緻精神失常。被許家、韓家聯合起訴,要求還一個公道。而唐三爺卻為一己私欲,将案件證人自殘,如今手不能寫,口不能言,極盡虐待毆打……可悲,可恨!可悲雷厲風行,功成名就的唐三爺,婚内出軌,卻敢做不敢當。可恨這樣的男人仗着權勢橫行霸道,為掩蓋自己的罪行,一再殘害無辜可憐的女子……”
錢子昂話至此,辛依忽然憤怒的上手,狠狠甩了他一耳光。
“胡說!天底下的男人都會出軌,唐晉騰不會!别以為男人都跟你一樣,随處都能發禽,我的男人,我相信他!”
辛依暴跳躁怒着,聲音大得有些歇斯底裡。
不知道是在兇别人,還是在用聲量說服自己,告誡自己。
辛依吼完就跑了出去,錢子昂提步追了幾步停下來,由她走。
辛依跑出去,腦子亂哄哄的,跑了一段山路,這樣的療養院一般都在修建在這樣山清水秀的地方,說白一點也就是沒有什麼人氣的地兒,所謂的空氣好,安靜。
跑了一段路,累着了,什麼也不顧,直接坐地上休息。
錢子昂的車慢悠悠的開過來,車子直接開過她面前,大概在她前方十多米的位置停了下來。
車子停了,錢子昂并沒有下車,在車上耗着。
山上吹着涼風,挺冷的,這入秋時節,辛依臭美,沒穿外套,就穿了條裙子就出來了,風一吹過來,有些受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