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讓話題隻在自己身上,話落又客氣了句,“你兒子養得真好,好會心疼人啊。”
“嗯,像他父親,他父親也很疼人。”女子說話時眼裡帶着笑,看着穆凝,應該是想展示友好。
穆凝笑了下,拿着書走了,“我先走了,再見。”
“再見,如果我們再遇到,會不會是緣分呢?”年輕女子笑着問。
穆凝回頭一笑,“是的。”
緣分,是兩個擦身而過的陌生人,又回頭看見了彼此,不在于男女,這是一種可遇不求的邂逅。
回了唐家,三太太臉上是高興的,穆凝都已經做好了呗訓的準備,可沒想到三太太卻一臉的和藹,拉着她問東問西,看見她手上拿着書,臉上笑容明顯又多了。
“看點書是應該的,有些事兒看看前人總結的經驗比什麼都自己摸索着來強。”
“嗯。”穆凝應着,一回來心情就不那麼好了,不知道什麼原因。
以前她就是個可以随遇而安的人,可現在情緒卻沒辦法自己控制,感覺到煎熬是什麼滋味了。
“辛姨,我有點累,先回房休息了。”穆凝輕聲說。
“既然累了就去休息吧,晚飯是讓人送去你房間,還是下來吃?”三太太問話,同時起身跟着走。
穆凝看三太太起身了,又停下來,“我下樓吧。”
“好,去休息吧,懷孕女人是要辛苦一點,琪琪懷泡泡的時候,可比你能折騰多了,沒事兒,想做什麼能自己舒服一點就做什麼,想吃什麼也告訴辛姨,辛姨讓人給你準備,沒關系,别想什麼不說,嗯?”三太太說着又把着穆凝的手往樓上帶。
到樓梯旁邊時候,穆凝說,“我自己上去就好。”
“嗯,去吧。”三太太停下來。
穆凝上樓,大概是唐家人重視的态度給她壓力了,讓她有些透不過起來。
辛依在那合計着,就穆凝那壯實的身體,一胎懷兩不成問題吧?她當初可是一胎懷了倆的。
一胎懷倆那幾率多小啊,居然辛依撞上了,一次給添兩小子,唐晉騰能不拿她當寶?
……
還是山下的農家樂,今天迎來不少人,房間勉強夠用。
仔細看,還都是熟人。
住宿木樓旁邊是小食堂,吃飯就再那邊吃,院落很寬敞,牆邊栽種了不少菜和花草,另一個角落還圈養了十幾隻雞,很有農家的味道。
客人都在院子裡坐着玩紙牌,風有些大,阿姨不止一次過來問需不需要撘篷子擋風,都被謝絕了。
其實屋裡有棋牌室,可這些人就是要坐在外面,也不知道為什麼。
“那你們玩着,我這就去準備晚飯。”阿姨笑着離開。
輝輝一直再擺弄遙控飛機,這是客人送他的,似乎玩上了隐。飛機高高低低的飛着,這次居然落在了牌桌上。
皮膚白皙的年輕公子立馬起身一喝:“小子,你給老子過來!”
“……吼什麼?粗俗!”一個懶洋洋的聲音響起,靠在椅子正上方坐着的人挑着眼皮子說道。
“二爺,我怎麼瞅着你對那小子别有居心呢?”說話的正是站起身的年輕人莊寒禹。
莊寒禹這幾人跟唐世淵沒什麼交情,可跟唐世爵關系卻挺鐵,當然,在唐世爵進了部隊之後,莊寒禹幾個就成了固定的牌搭子。如今除了唐世爵之外,怕是再沒人能把這幾位二世祖叫動了。
“嗯,小莊這話說得就跟你人一樣,賊兮兮的。”唐世爵樂呵了聲,手上牌扔了,側身看着被吓到的小孩。
“那誰,過來,老子有話問你。”唐世爵看着小家夥桃花眼一挑,同樣懶洋洋的說道。
白晨輝雙手往腰上一叉:“老子叫誰呢?小爺有名字,小爺叫白晨輝!”
“哈哈哈……”桌上人立馬哄笑一團,“這小子挺有種的。”
唐世爵也笑了,看着孩子,勉強走心的招了下手:“白晨輝,過來,老子問你話。”
“我媽咪說,自稱‘老子’的人是家裡父親已經死了,所以你爸爸死了嗎?”白晨輝依舊站在原地隔空喊話。
“哈哈哈……”圍坐的再度哄笑。
唐世爵臉色青了,這小兔崽子,人小小的,嘴皮子倒是厲害。
唐世爵給噎了一下,沒等回應,又聽那小孩說,“沒有爸爸的人多可憐啊,不過你别難過,我也沒有。”
衆人愣,側目齊刷刷的看過去,小孩兒瞬間變臉,立馬開心說,“但是我很快就有了,我媽咪說了,會送我一個。”
“哈哈哈……”第三輪笑聲爆發,連唐世爵也笑了。
但唐世爵再看向小孩的目光就有些變了味兒,這臭小子沒有父親?
孩子如果是白新愛親生的,那麼這個孩子,一定是……
唐世爵笑了笑,看向白晨輝的目光變得幽深。那孩子大概以為大家笑的原因是不相信,急得滿臉通紅,大聲争辯。
“我說的都是真的,我媽咪是天底下最好的媽咪,她說會送就一定會送的。”白晨輝小朋友急得原地跺腳,又沖過去推還在大笑的人,“不準笑,不準笑,我說的是真的,我媽咪會送給我的。”
“小家夥,你媽咪怎麼送?”唐世爵一把逮住小子往身邊拉,抓住不放,當即問道。
“關你什麼事?”
“看來是假的了。”唐世爵松手,聳聳肩說道。
“是真的,是真的!”白晨輝大聲說,“我媽咪說可簡單了,就算找不到,也能在網上訂購,總之我媽咪一定會送我一個最貴最好的爸爸。”白晨輝說得頭頭是道。
莊寒禹拉了下白晨輝的衣服,“小子,最貴的就是好的嗎?”
“當然了,要不然為什麼大人都喜歡名牌?”白晨輝一臉傲嬌回應,打底是為将來自己會擁有最貴最好的爸爸而得意。
“這小子,嘴皮子可真厲害。”一邊的唐世卿笑了句。
唐世爵笑,“随了某人吧。”
“哦?”其他幾人是都不知道這裡的主人住的是誰,但唐世爵知道,大概說這話的時候,心底是認定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