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文建闆臉道:“那行,你把申報的案文交給我。另外,簡羽平,戴旺,朱子濱,你們帶人去把我剛才所說的東西分别落實,看高山寺超了多少?”
行生住持吓壞了,急忙對宋文建道:“宋大人,我錯了,你們不要這樣啊。”
“呵呵,錯或不錯,也不是你空口而說。要不,你現在給我寫一個認錯書,再簽名畫押給我吧。”宋文建冷冷地看着行生住持。
“這,這……”行生住持不依了。
讓他當面承認自己的錯誤,還要簽名畫押,他當然不會答應。
且他心裡還有着僥幸之心,希望宋文建他們查不出自己太多違規的事情。
如果是那樣,他還有機會補救。
戴旺他們出去了,開始一些僧人還想阻攔他們調查,但被大牛打飛兩個僧人,行生住持又過來制止之後,沒有人再敢出頭了。
一個時辰後,戴旺他們接二連三地回來了。
行生住持也被叫到僧綱司,當他聽着戴旺他們的禀報,暗暗冒着冷汗:“建築面積已經達到六十畝,良田有一百八十七畝,八十五個僧人。”
突然,行生住持叫道:“宋大人,不對啊。我們的建築面積隻有五十畝,良田一百二十畝,七十一個僧人。”
戴旺冷笑着:“你隻是算了成片的建築,那些三角地或者不方形的地,不算嗎?行生住持,我本來就是裡長,老本行就是丈量屋地和土地,你這個隐瞞不了我。”
大牛也回答道:“你們高山寺有八十五個人吃飯,那就是八十五個僧人。這是高山寺,隻能收留僧人,如果你們收閑雜人的話,那你是知法犯法,會坐大牢的。”
行生住持又冒出冷汗來了,這些他都懂。
以前僧綱司都不管的,但現在這個宋文建怎麼就管了呢?
對了,他現在就去找葉文陽通判,一定能救得了他。
宋文建似乎看出行生住持的心思,冷笑道:“來人啊,把行生住持給綁起來,我們現在就去知府大人那裡說個明白。”
戴旺聽到宋文建的命令,立即竄上去,用力把行生住持給推倒在地上,他正想用繩子綁住行生住持。
行生住持吓壞了,如果宋文建把他押到府衙公堂上,這麼多官員都看到他幹了這些貪贓枉法的事情,就算知府大人都不能救他,更不要說是通判了。
“不要,宋大人,有事慢慢說,你們不要動手。”行生住持焦急地叫着。
宋文建不理行生住持,對外面的手下道:“準備馬車,我們現在就去府衙,一定要把這個害寺之馬給拿下。”
戴旺立即用繩子把行生住持給綁牢,一些僧人見住持被抓,想沖過來營救,被簡羽平等人揮刀逼退。
宋文建大聲叫道:“我們是雷州府官員,你們敢與我們對抗,形同造反,難道你們都想被抄家問斬嗎?”
行生住持看着自己的僧人被打倒在地,急忙道:“宋大人,你們不要打了,我寫認錯書。”
可宋文建聽了搖頭道:“你這個認錯書還是去府衙那裡寫吧,我可擔當不起。”
行生住持這下害怕了,如果把他送到府衙,他是要完蛋了。
還有那些沒有編制的僧人,也會被打入大牢,最後可能會發配邊疆充軍,那簡直生不如死。
“宋大人,你要救我啊。”行生住持再也不敢托大,向着宋文建跪了下來。
那些僧人見住持跪下,也紛紛跟着跪下來了。
戴旺他們也吃驚了,高山寺住持居然向他們少爺下跪,可見少爺的厲害啊。
在他們的眼裡,行生住持就算被他們殺死,也不會下跪,他們這些僧人是伺候神佛的。
但宋文建不是這樣認為,什麼神佛都是無稽之談,這個行生剝掉身上的僧衣,也不是什麼住持,隻是普通人而已。
現在行生住持向他下跪,可見對方服軟了。
“行生住持,你還是趕快寫了認罪書,然後再說吧。”宋文建鄭重道。
“是,宋大人。”行生住持明白如果自己再有第二話不服的話,那他這輩子都要完了。
戴旺為行生住持松綁之後,行生住持急忙拿過筆墨在紙上寫下了認罪書。
宋文建看了這認罪書,笑道:“行生住持,你叫其它僧人先回去,我們再好好商量。”
行生住持見宋文建把認罪書放進懷裡,心裡暗痛,他知道自己這輩子都要聽宋文建的話,要不吃不了兜着走。
宋文建問道:“行生住持,你為什麼要針對我,趕快跟我說吧。”
“是葉通判讓我所為。”在這個時候,行生住持也沒有必要為葉文陽保守什麼秘密,立即把葉文陽暗中叮囑他為難宋文建的事情說了出來。
“哼,看來葉文陽是想找死了。”宋文建生氣道。
“宋大人,他是通判,就算你父親是禦史,也鬥不過他。”行生住持急忙勸着宋文建。
如果宋文建出事,肯定會把他的認罪書公布于世,到時他想活也不活了。
“哼,葉文陽算什麼?我是四皇子的人,葉文陽敢拿我怎麼樣嗎?”宋文建故意把自己擡高了。“我昨天還打了沈春滿,沈同知也不敢拿我怎麼樣?”
“啊,宋大人是四皇子的人?”行生住持驚喜地看着宋文建。
剛才他還以為自己跟了一個愣頭青,以後都不知道怎麼死。
可沒有想到他聽了宋文建這樣說,才發現自己撿到寶了。
四皇子的人,那自己可是四皇子手下的手下,以前也能吃香喝辣呢。
“恩,行生住持,你跟我說說,你們高山寺現在有多少财産?如果你有隐瞞我半點,不要怪我不客氣啊。”宋文建故意兇着臉。
行生住持哪還敢隐瞞宋文建,急忙把高山寺的底細全說出來。
宋文建聽了暗驚,像高山寺這種地方,一年居然有着三千兩銀子的盈利。
宋文建讓行生住持每年都要拿一半盈利給他,以後大家相關無事。
行生住持聽宋文建這樣說,雖然心痛,但也隻好無奈地答應了。
行生住持走了,宋文建把簡羽平叫進來:“那兩個打朱子濱的人回到錢莊了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