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種子經過改良,土壤經過改良,還用上肥料,這水稻一畝沒有五石的話,那他真的是要罵人了呢。
戴旺高興地道:“少爺,鄉親們都想見見你,不知道你什麼時候有空?”
“後天吧,我去一趟洋青鄉。”宋文建想了想道。
這樣算下來,一畝一年就有十石的收成,超出來的,就是他的收入。
洋青鄉有一萬畝田,他就有一萬多石的收入,這些都是錢啊。宋文建越想越高興了。
錢不是萬能的,但沒有錢萬萬不能。
雖然宋文建已經掌握着遂溪縣的大權,可他畢竟狠不下心來太剝削農民。
當然了,該收的賦稅是要收的,宋文建想着先這樣讓洋青鄉農民增收,到時其它鄉也會按他這個種植方法去種植水稻的話,那就厲害不少了。
“少爺,我現在就讓人傳信回去,他們肯定高興壞了。”戴旺笑着道。
他曾經是裡長,對農民那種感情不是筆墨所能描述得出來。
現在洋青鄉農民過上好日子,這些從洋青鄉出來的子弟更加感激宋文建了。
當宋文建來到馬車旁邊,附近的新丁們立即警戒地看着四周,同時他們的眼睛都紅了。
“你們這是幹什麼?”宋文建停下腳步,疑惑地手下們。
“少爺,我替爹娘們感謝你。”這些年約二十左右的新丁們立即同時向宋文建下跪。
趕車的馬夫也是從洋青鄉農村招過來的,他見大家都跪下,急忙一邊緊拉着馬繩,一邊向宋文建下跪。
“你們這是幹什麼?快起來。”宋文建微嗔。
“少爺,請容我們拜謝一下你。”其中一個新丁哭泣着向宋文建重重地磕了三個響頭:“如果不是你救了我們洋青鄉農民,我們都逃亡在外無家可歸,也不知道要餓死多少親人啊。現在大家隻是四個月一畝就能種出五石多糧食,接着還能再種一造,我們以後不但餓不了,還有多餘的錢糧了。”
“對啊,少爺,你就是我們洋青鄉的再生父母。我們生生世世為你做牛做馬報答你的恩情。”另外一個壯實的新兵抹掉臉上的眼淚,小聲道:“少爺,我們暗中商量過了,明天我們就去省城,找機會幹掉永昌候。懇請你以後照顧我們的家人。”
這些年輕的新丁們非常愚忠,他們認為是宋文建救了大家,便要為宋文建排憂解難。
就算是殺頭之罪,他們也不怕。
他們以前家裡實在是太窮了,經常有着餓死人的現象。
現在宋文建不但讓他們家裡衣食無憂,還讓所有的村裡人衣食無憂。
昨天村裡有人捎信過來,讓他們一定要聽少爺的話。
就算是他們死,都不能讓少爺有半點損失。
大家都知道少爺的仇人是永昌候,雖然手下衆多,但這些新丁們經過這些時間的操練,個個力氣大多了,武功也是不賴。
如果他們再用上火藥和弩箭,應該可以把永昌候暗殺掉。
他們死了就死了,隻要能讓少爺沒事,那村裡的親人們會活得更好。
親人還說,現在家家戶戶都供奉着宋文建的畫像,把他當成再世菩薩。
宋文建聽了暗暗感動,他要的就是這些忠誠的好手下,看來,是要給他們加工錢了。
“你們都起來,事情沒有那麼糟。”宋文建笑着把前面一個新丁扶起來:“四殿下當時跟我說了一些話,不會有事的。”
宋文建故意賣弄玄虛,讓手下們增加自信。
一個人的意念也是非常重要,手下們認為不會有事,以後做起事情來也不會縮手縮腳。
衆新丁眼睛一亮,對啊,他們怎麼就沒有想到四皇子的事情呢。
“對啊,不就是一個永昌候嘛,他還能厲害過四皇子嗎?”新丁們高興地笑了起來。
“好了,我要去衙門了。”宋文建上了馬車。
到了衙門,宋文建見一些衙吏看着他的眼神不一樣,似乎認為他這次有麻煩了。
宋文建笑了笑,過去找何子松,又叫楊意清過來。
“宋大人,四殿下走了?”何子松看了宋文建一眼,臉上非常複雜。
如果不是宋文建手裡有着他的把柄,他是非常想宋文建出事。
現在他們都坐在同一條船上了,他也不想宋文建出事。
“恩,走了。”宋文建笑道:“他想讓我去京城,可我不想去,隻想着去雷州府與我爹在一起。”
“啊?四殿下叫你去京城?”何子松的臉色有着異樣。
外面傳聞說宋文建曾經與朱浩打鬧過,還把朱浩軟禁起來,朱浩很恨宋文建。
待朱浩走後,永昌候就要找宋文建算賬了。
因此,他們這些與宋文建坐在同一條船上的人,都擔心宋文建出事。
宋文建不是什麼正人君子,如果他出事,肯定會拉着大家一起死的。
宋文建點頭道:“恩,要不然,殿下怎麼會交待那麼多事情呢?”
“交待你什麼?”何子松焦急問道。
宋文建不好意思道:“何大人,法不傳六耳,殿下還讓我保密,我不能說啊。”
“這個我懂,不能說。”何子松讪讪道:“宋大人,你要去雷州府任職了?”
宋文建處處挾制着他,他恨不得宋文建現在就去雷州府任職,不要在這裡擋他的道。
宋文建颔首道:“恩,殿下是這樣說的,讓我先去雷州府履曆一下,然後再去省裡。”
何子松心裡暗疑,剛才宋文建不是說四皇子讓他去京城嗎?怎麼又雷州府,又去省裡呢?
不過何子松也不敢質疑宋文建,畢竟宋文建不在遂溪縣,他以後會有大好處。
“對啊對啊,雷州府肯定比遂溪縣這種小地方好。”何子松笑道。
楊意清也想宋文建快點離開,在旁邊附和着。
“既然你們都沒有異議,這樣吧,現在我們就給雷州府呈文吧,我欲調雷州府,由伍觀海任典史,鄭四科任主薄吧。”宋文建從懷裡拿出一早準備好的呈文遞了上去。
何子松看到宋文建已經拟寫好的呈文,臉上露出怒意。
“何大人,怎麼了,你不同意嗎?”宋文建陰森森地看着何子松。
何子松打了一個激靈,他有把柄在宋文建的手裡,得罪不起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