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衆秀才們害怕地離開何家了。
何子松見狀,隻得對管家叫道:“管家,讓人備轎,我要去衙門見李大人。”
那些死者的家眷見何子松說要去衙門裡了,急忙跟在後面跑去。
何子松開始并不知道這些家屬跟着他,等他到了衙門,看到後面黑乎乎的人群,吓得急忙叫道:“你們跟着我過來幹什麼?”
“何大人,你一定要幫我們伸冤啊。”那些家眷紛紛向着何子松跪了下來。
“何大人,你帶着這麼多人來衙門幹什麼?”宋文建一直派人在外面守着,得知何子松過來,也跑出來查看。
何子松見宋文建過來,讪讪道:“我也不知道他們跟着過來幹什麼?我是過來找縣令大人的。”
由于遂溪縣八個秀才被殺,讓李如軍坐立不安。
當他聽到何子松過來了,急忙跑出來相見。
“何教谕,你那邊有沒有什麼線索?”李如軍問道:“我已經派鐵刀他們去抓捕兇手,可到現在還沒有回來。”
何子松道:“李大人,估計兇手還在城裡,請你立即下令,提前把城門關上吧。”
“李大人,這個可不行。”宋文建拱手上前,否決了何子松這個提議。
“為什麼不行?”何子松反問宋文建。
宋文建看着李如軍道:“我當時被殺手暗殺,伍觀海等人把城門關起來,就有不少秀才過來衙門告狀,說提前關上城門,是會影響縣城百姓的正常安居。李大人,不知道有沒有這事呢?”
“這,這事是有的。”李如軍讪讪地道。
正如宋文建所說,宋文建被襲殺,他們都不把城門關了。
現在一些秀才被殺,就要關城門的話,這不是打他自己的臉呢?估計宋文建也不會放過這件事情呢。
“那兇手會跑的。”何子松氣憤地跺着腳。
“跑就跑了,最主要的是百姓的安居,今天那些秀才都這樣說的,估計現在他們也理解。”宋文建奸笑着。
宋文建走到衙門外面,看到那些家眷還在外面,冷冷地問道:“你們這是幹什麼?又想過來污蔑我嗎?”
那些家眷看到宋文建殺氣騰騰的目光,哪敢承認,急忙道:“不是,宋大人,我們是想請李大人為我們作主,趕快找出殺手來。”
宋文建大聲道:“這個你們不用擔心,殺你們家男人的兇手,就是殺我的人,我們也在找他們。如果找到的話,會派人通知你們。”
何子松聽宋文建這樣說,恨得兩排牙齒格格地響。
可他又有什麼辦法呢?現在根本沒有證據證明是宋文建派人所為。
這時,鐵刀帶着捕頭趕回來了。
李如軍急忙詢問鐵刀有沒有什麼線索,鐵刀抱手行禮道:“李大人,我們查了幾個現場,都沒有找到線索。”
“唉,當時伍觀海就是想找兇手,沒有想到一些秀才故意阻攔,這下可好了,兇手又殺他們,這是報應啊。”宋文建幸災樂禍地笑着。
“宋典史,請注意你的言辭。”李如軍生氣地回後堂去了。
何子松見狀,也跟着往後面走。
宋文建看了鐵刀一眼,正想着離開衙門時,鐵刀叫住他。“宋典史,請留步。”
宋文建聽到鐵刀的叫聲,心裡一驚。
因為現在遂溪城裡,宋文建有點忌憚的就是這個鐵刀了。
鐵刀武功高強,在衙門裡這麼多年,手底上有着一幫聽他話的捕快。
最要緊的是鐵刀破案能力強,如果讓他查到蛛絲馬迹的話,是會有麻煩。
李如軍是外地人,如果沒有本地官員幫他,他弄不起大事。
而何子松、楊意清雖然是本地人,但是文官,手裡沒有人,也是牛不起來。
可如果鐵刀發現他們是殺秀才的兇手,與李如軍他們聯合起來,再調動千戶所的軍士過來,那他們就不是對方的對手了。
鐵刀看着宋文建的臉面問道:“宋典史,你的臉色怎麼變了?”
“唉,能不變嗎?我今天被兇手暗殺,如果不是我家娘子救我,我一早喪命。”宋文建暗歎着。
“真沒有想到遂溪發生了這麼多事情,都怪我們辦事不力。”鐵刀一臉的内疚。
宋文建搖頭道:“鐵大捕頭,這也不怪你。這些殺手能在襲擊我們之後,能安然地離開,可見他們對縣城裡的情況非常熟悉,這裡還有他們的内線。”
鐵刀微微點頭道:“恩,我也是這樣認為。我調查過,殺宋典史的殺手,可能隻有一個人,但是殺秀才們的殺手,至少有兩人以上。”
宋文建暗驚,這鐵刀果然不是浪得虛名,居然能通過現場查到這麼多事情。
不過現在縣城大部分地方被他們掌管,戴旺他們要離開也不是什麼難事。
“鐵大捕頭,你們有查到什麼線索嗎?”宋文建關心地問道。
鐵刀搖頭道:“沒有,一點線索都沒有。不過我查問過看守城門的兵卒,在秀才們被殺之後,并沒有陌生人出城,估計這些兇手還在城裡。如果能關上城門再搜查的話,可能會好點。”
宋文建冷冷地看着鐵刀:“你沒有聽到李大人說嗎?關城門是會影響百姓的正常起居,我們不能這樣做。”
“唉。”鐵刀輕歎一口氣。
宋文建道:“鐵大捕頭,如果沒有什麼事情,我告辭了。”
宋文建一直想拉攏鐵刀,但他并沒有那個意思,宋文建也不對他假于辭色了。
“等等。”鐵刀急忙叫住宋文建。“宋典史,第一次殺你的那兇手,我們查到一點線索了。”
“噢?什麼線索?”宋文建吃驚地問道。
鐵刀頓了頓,小聲道:“我懷疑那個兇手與雷州府的風山武館有關。”
“有證據嗎?”宋文建問道。
隻要有證據,他現在就帶人去那個什麼風山武館,殺他們一個片甲不留。
鐵刀搖頭道:“沒有證據,我隻是懷疑,所以才暗中跟你說一聲。我們還會繼續查,待有證據的時候,我會向你禀報。”
“恩,鐵刀,你辛苦了。”宋文建一邊說着,一邊拿出十兩銀子要給鐵刀。
可鐵刀拱手道:“宋典史,這是我們的職責所在,你不要客氣。”
說完,鐵刀轉身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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