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姐,這麼說來,陸先生他從來就沒有為難過你?”
貂婵放下了手裡的小花,輕輕點頭道:“是的,他從來就沒有為難過我。其實在那個時候,他如果開口留我,我想我是會留在他的身邊的。如果那個時代我留在了他的身邊,或許婉兒妹妹都不會死……以我的本事,隻是對付幾個毛賊并護住婉妹的周全,并非什麼難事。”
陸仁與婉兒之間的故事,貂婵也向孫尚香說過了,聽得孫尚香也是歎息連連,在不知不覺間對陸仁的敵意已經消散了許多。良久過去,孫尚香才幽幽的歎了口氣道:“原來陸先生他也隻不過是個可憐的人。”
貂婵一直在等這個機會,見孫尚香的口氣松了下來,趕緊的抓住了機會道:“義浩他其實真的很不容易的。想婉妹之事以後,他完全可以不再理會世間之事,可是他卻選擇了以一己之力來照料身邊的族人。除此之外,你知不知道他救助了多少為戰亂所禍的流民百姓?”
孫尚香望望貂婵,沒再說話。
貂婵接着道:“義浩他跟我說過了,當初他在徐州鎮撫的時候,曾經打傷過你家大哥伯符,所以他與你之間算是有仇。但那時的他也是身不由己,若是……”
孫尚香搖搖頭:“别說了,其實大哥他在養傷的時候說過,他其實并不記恨陸先生。正相反,大哥他一直對沒能把陸先生給抓回江東的事而耿耿于懷。現在想來,我對陸先生也隻不過是氣不過而已。”
貂婵細看了孫尚香許久,心中暗暗的松了口氣,暗自心道:“看她的樣子,應該不會再刻意的去為難義浩了吧?暫且先這樣吧,要是再多說、多做些什麼的話,反而會過火的。”
或許是因為重溫了一下自己當初往事的緣故,再加上陸仁與婉兒之間的那場事也着實令貂婵頗為傷感,使得貂婵的心中泛起了一陣陣很感性的傷感。忽然間向孫尚香道:“郡主,可否借你的佩劍一用?”
孫尚香愣了愣,下意識的就把手中的佩劍扔給了貂婵,全然沒想過貂婵可能會用這把劍來要挾自己的事。
不過貂婵也根本就沒往那個方面去想。再說這個時候要挾孫尚香?那不是找死嗎?而貂婵向孫尚香借劍,是因為……
“郡主,我可是舞姬出身。或許你心中還有些不信,那不妨由我向你證明一下吧。”
長劍緩緩出鞘并執在了手中,卻是貂婵在花叢中緩緩的舞動起了一套劍舞。而在啟招之後。貂婵在心中感性的那幾分傷感之下,亦開口吟唱了起來:
“繁星點點/往事如煙/從繁華間我追尋到滄海桑田;
這塵世間/猜不透聚散離别/命中注定/誰覆滅;
幾度冰霜/昨日難忘/逍遙少年亦悲切/一心為紅顔;
修煉成仙/逃不過癡癡念念/你我約定在輪回邊緣;
仗劍江湖蕩諸邪/無酒也瘋癫;
禦劍除魔了恩怨/難了前世緣;
花下舞劍/我願伴君千百年;
回眸一瞬間/霓裳似舞蝶/翩翩……”(PS)
……
一番劍舞,一曲輕吟,劍影如水,長袖若蝶,此刻的貂婵仗劍舞動,美得如夢如幻。而這輕柔凄美的清唱,一聲聲、一字字都直透人心。而貂婵是有感而發,舞唱到動情之時,亦有瑩瑩的淚光從她的眼角無聲劃落。
貂婵尚且如此。孫尚香就更别說了。說起來,孫尚香又何曾見識過這樣的場面?而當時傳統古曲中普遍的沉穩厚重,在很多時候也的确遠遠不及這一類曲樂有如流水那般的自然,能夠更加的直入人心。所以孫尚香呆住了,不但呆住了,孫尚香在不知不覺間頰上也挂上了淚珠。
許久過去,貂婵的劍舞清吟早已停下,可孫尚香卻依然呆呆的坐在那裡,回味着剛才貂婵的清音吟唱。好不容易回過神來,孫尚香才猛然發覺貂婵正雙手捧着業已歸鞘的長劍。就平端在自己的面前。
泛着些許的傻氣,孫尚香把劍接了回來。又一次的猶豫了一下,孫尚香問道:“秀姐姐,剛才你吟唱的長歌。是、是你譜寫的嗎?”
貂婵搖頭:“我哪有那個本事和文彩意境?是義浩教給我的。”
孫尚香複又回味了一下,輕聲道:“我、我書讀得不好,但也聽出這首長歌中帶着幾許仙意,卻還有着濃濃深情……是陸先生在思念婉兒姐姐的時候寫下的嗎?”
貂婵道:“應該是吧,這樣的長歌好像也隻有他寫得出來。”
孫尚香扭頭望向了碼頭上的一衆船隻,茫然道:“秀姐姐。能再帶我去……不不,還是算、算了,之前我對陸先生很是不敬,現在我覺得有些……”
貂婵輕輕擺手:“沒關系,義浩他從不在意這些的。”
孫尚香又茫然道:“是嗎?看來陸先生,真的是世外高人……”
貂婵啞然,心說陸仁怎麼得了孫尚香這麼個評價?看來自己剛才一時于有感而發之下的劍舞清吟,居然有些歪打正着的意思。
再看孫尚香又望了那邊的船隻幾眼,想了想之後搖頭道:“還是算了,今天我還是别去打擾陸先生了,改日再來拜訪亦無不可。”
忽然又轉向了貂婵道:“秀姐姐,剛才那一曲,可否傳授于我?若是宮角曲譜不便,至少請将其辭轉寫于我。”
這回換到貂婵一愣,但馬上就反應了過來。略一沉吟,貂婵便伸手入懷取出了一份帛束遞給了孫尚香。孫尚香展開一看便贊歎道:“好漂亮的字!想不到秀姐姐不但人美舞美歌美,連這字都寫得這般漂亮。”
貂婵尴尬的一笑:“不不不,别的還好說,可這字我卻寫得真不怎麼樣。這字不是我寫的,而是蔡文姬的手筆。是我在學唱這首歌的時,文姬代筆給我的。”
孫尚香也愣了:“蔡文姬……是蔡中郎之女嗎?哎呀!仲兄他一直很想收集到蔡小姐的墨寶,可幾經求索皆不可得,卻沒想到今日會被我得到這麼一卷。秀姐姐,那、那我先行告辭了,過得兩、三日,我會再來拜會。”
說着孫尚香想起了什麼,馬上就認認真真的道:“是、是好好的以禮而來,不會再像今天這樣、這樣……”
貂婵暗自一樂,向孫尚香盈盈一禮算是拜别,孫尚香也趕緊的回禮之後,就如同逃難一般的跑了回去。
且不提孫尚香是如何離去,貂婵在回到船上之後向陸仁把前後的經過說了一遍,陸仁啞然心道:“這樣也行?不過對付這種大小姐,還是讓同樣是女人的貂婵去應付才比較好。說得難聽點,女人之間要是打了起來,我們這些大老爺們兒也不好較真的說。”
而在貂婵提及把歌教給了孫尚香,而且還把辭帛送給了孫尚香的時候,陸仁不由得以手扶額,長歎道:“完了完了,這事鬧的……阿秀,你知不知道你來了這麼一下,回頭就會把一匹狼給召了來?”
“狼?”
“嗯,狼,還是美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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柴桑将軍府,一陣陣悠揚的曲樂之聲正在從府中飄揚而出。而在曲韻正濃之時,琴樂卻忽然停了下來,繼而一個男聲就訝然道:“這個聲音是……尚香來了?”
一旁的箫樂也跟着停了下來,與之而來的則是柔和的女聲:“公瑾,你的耳力真好,我都還沒聽見什麼聲音,你就聽到了。”
正在玩音樂的人自然是就“美洲狼”周瑜和他的夫人小喬。
忽然又轉向了貂婵道:“秀姐姐,剛才那一曲,可否傳授于我?若是宮角曲譜不便,至少請将其辭轉寫于我。”
這回換到貂婵一愣,但馬上就反應了過來。略一沉吟,貂婵便伸手入懷取出了一份帛束遞給了孫尚香。孫尚香展開一看便贊歎道:“好漂亮的字!想不到秀姐姐不但人美舞美歌美,連這字都寫得這般漂亮。”
貂婵尴尬的一笑:“不不不,别的還好說,可這字我卻寫得真不怎麼樣。這字不是我寫的,而是蔡文姬的手筆。是我在學唱這首歌的時,文姬代筆給我的。”
孫尚香也愣了:“蔡文姬……是蔡中郎之女嗎?哎呀!仲兄他一直很想收集到蔡小姐的墨寶,可幾經求索皆不可得,卻沒想到今日會被我得到這麼一卷。秀姐姐,那、那我先行告辭了,過得兩、三日,我會再來拜會。”
說着孫尚香想起了什麼,馬上就認認真真的道:“是、是好好的以禮而來,不會再像今天這樣、這樣……”
貂婵暗自一樂,向孫尚香盈盈一禮算是拜别,孫尚香也趕緊的回禮之後,就如同逃難一般的跑了回去。
且不提孫尚香是如何離去,貂婵在回到船上之後向陸仁把前後的經過說了一遍,陸仁啞然心道:“這樣也行?不過對付這種大小姐,還是讓同樣是女人的貂婵去應付才比較好。說得難聽點,女人之間要是打了起來,我們這些大老爺們兒也不好較真的說。”(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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