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價才剛剛開始,可馬上就被利用克格勃裝神弄鬼掩蓋自己的總政委捕捉到了。在中央主席團會議上,他就專門分析了裡根的用意,裡根解決完了美國國内的問題後,開始嘗試用兩個方面遏制蘇聯,一個是技術封鎖,一個是石油降價。手段當然不是隻有這兩個,隻不過現在裡根隻有這兩個能看見效果。
另外一個動作不是很明顯,那就是美國的一些産業正在加速流向中國。流向中國的意思也不難理解,日本的經濟力量已經讓美國感到威脅。美國才想到找一個國家遏制日本,這招不是第一用,也不是最後一次用。
要不是後世的印度條件太複雜,天天幫印度吹牛逼的歐美國家媒體,早就開始嘗試轉移産業扶持印度遏制中國了。印度雖然愚昧了點,可總是看起來比一直不放棄社會主義的中國無害一點,問題是,印度不是愚昧一點點,而是太愚昧了,浪費了帝國主義的國際感情。
從工業規模上來看,蘇聯從規模上是一個至少不比美國規模小的工業國。很多項目領域都是世界第一,承受力肯定比伊拉克、利比亞這種賣油國家要強得多。蘇聯的外彙隻有兩個作用,進口奢侈品、進口農産業,後者使用的美元規模大的多。
以現在伊拉克的福利建設,隻要這次降價時間超過兩年,伊拉克就會出現大問題。當然沒有什麼是一定的事情,說不定伊朗會在伊拉克的前頭。以現在海灣王爺國看這一對異端的看法,借錢估計應該是别想了。到時候蘇聯鼓鼓風,兩國說不定會出手教育那些王爺國。
實際上裡根這招對蘇聯的遏制有限,因為蘇聯的糧食早就有東南亞社會主義國家提供了,手中有糧心裡不慌,這樣财政蘇聯就不會失衡。
外交部長葛羅米柯很同意這點,如果他不是外交部長的話,很可能就是宣傳部天天沒事撰寫美國經濟拖點的那種幹部,隻是後來中央已經決定了,必須他來做外交部長,才讓蘇聯少了一個天天抨擊美國經濟掠奪的幹部。
雷日科夫和利加喬夫都沒有發表意見,不過總政委也不缺搖旗呐喊的人。部長會議第一副主席阿利耶夫馬上表示,總政委已經一眼看出了帝國主義的險惡用心。這種伎倆不會對偉大的祖國造成哪怕一點點危害,必将遭到可恥的失敗等等。
另外一點就是,而軍火是蘇聯繼能源出口之後的第二大出口商品,以往大部分是出口中東國家換取石油,在石油生意紅火的年代,蘇聯出售給中東國家的軍火增長了五倍。
不過現在很多中東國家已經和蘇聯捆綁在一起,購買蘇聯武器更多是政治原因,蘇聯買武器的時候也會半賣半送,裡根想要通過石油降價打擊蘇聯武器銷售,也很難。如果說石油降價曆史上有五層的效果,現在對蘇聯的影響幾乎沒有。蘇聯完全可以把這部分壓力轉移到别的盟國身上,蘇聯的盟國可比曆史上多的多。
隻要蘇聯自己不出問題,這些盟國出問題了,蘇聯完全有能力幫助他們問題。所有策略都事雙刃劍,有人得到了,就會有人失去。把這些能源出口國全部打垮,這些國家失去了購買力,一樣會造成歐美國家産品賣不出去。就是看誰的底蘊比較足。
至少蘇聯在公平程度上還是有優勢的,承受力應該更高才對,何況蘇聯已經比曆史上強了不少,和美國的差距已經快看不出來。拼死美國不是不可能。
很快會議結束,雷日科夫和利加喬夫分别前往安德羅波夫和契爾年科的辦公室。總書記和第二書記并沒有參加這次會議,他們在為馬上到來的會議養精蓄銳。尤其是安德羅波夫,他将要提名幾個新的中央主席團委員,對于他來講,這次的全會是非常重要的。也是他執政即将滿一年,需要彙報成績的時候。
“提名沃羅特尼科夫、雷日科夫和利加喬夫同志,為蘇聯共産黨中央主席團委員,這是同志們的共同決定。”契爾年科以第二書記的身份主持了這次全會,他的聲音一如既往的溫和但是帶有一絲威嚴,和勃列日涅夫有些相同,又有所不同。
安德羅波夫已經無法出席這次全會,在過去兩個月的時間裡,他的身體急劇惡化已經無法來到這裡和全體中央委員見面,會議隻能由契爾年科主持。
在中央委、員會全會召開前夕的一個周二,安爾卡迪?沃爾斯基,安德羅波夫的一個助手,來到他在莫斯科中央醫院的病房,為他起草一篇演講稿。安德羅波夫已經無法與會,隻能派一個人去主席團以他的名義宣讀這篇演講。演講的最後幾行說中央委員們應該成為清廉正直的榜樣,為國家的前途負責。
這時安德羅波夫将一個文件夾和那篇講稿一起遞給了沃爾斯基,說:“講稿看上去很好。一定要注意一下我寫的那些内容。”
由于醫生來将他請出病房到車上去,他沒時間翻看安德羅波夫究竟寫了些什麼。随後他得到了一窺究竟的機會,在最後一頁的底部安德羅波夫加了一段潦草的墨水字迹。這一段的内容是:“中央委員們知道,由于某些特殊原因我無法出席全會,我也無法出席政治局和書記處的會議。因而我認為契爾年科同志應該被指派去主持主席團和書記處的會議。
安德羅波夫的提名,經過了蘇聯中央主席團和中央委、員會的全體委員通過,沃羅特尼科夫、雷日科夫和利加喬夫正式成為蘇聯中央主席團委員。
“韓國客機的入侵沒有出現,是美國發現了自己的企圖?還是曆史出現了微小的偏差,導緻中央情報局沒有做出這種計劃!”謝洛夫想着和會議無關的事情,會議沒什麼可值得關注的地方,除了戈地圖坐在一個角落不起眼,這位本來應該做總書記的人,因為安全檔案被謝洛夫做了手腳,已經從年輕有為的中央委員,變成了老資格的中央委員。
契爾年科代替安德羅波夫主持會議,當然說不定安德羅波夫并不願意這麼做。可事實上從安德羅波夫開始從莫斯科中央醫院辦公開始,他已經無法對契爾年科做出什麼牽制了。就像是勃列日涅夫生命的最後時刻,無法阻止安德羅波夫一樣。
本來呢?曆史上安德羅波夫比較好看戈地圖,不過為了團結強力部門的領導順利成為總書記,好達到壓制第聶伯羅黑幫的目的,戈地圖被安德羅波夫犧牲掉了。導緻現在安德羅波夫看好的新生代幹部,沒有一個是中央主席團正式委員,當然從今天開始,情況改變了。
不過就算是上來了又怎麼樣呢?這隻不過是一批總政委的同齡人,真要比活久見這招,謝洛夫不一定害怕這批人,除了年齡,他的資曆也足夠壓制這些新成員。
“以現在的觀察,總書記還可能幾個月内就會病逝。”會議結束之後謝爾比茨基和謝洛夫在一個秘密地點再次見面,現在的安德羅波夫都不需要去紅場閱兵這招,幾乎蘇聯中央主席團都能看出的出來他不行了。已經在醫院兩個月都無法出來。
“我看三個月内就能看到結果!”深深地抽了一根煙,謝洛夫帶着一嘴尼古丁道,“我知道烏斯季諾夫的想法,他覺得契爾年科身體不好,無法對國防部進行削弱。所以比較傾向于契爾年科接任總書記。”
“想得到是不錯,怎麼沒人選擇我。”謝爾比茨基自嘲的搖搖頭道,“烏斯季諾夫肯定對你有所防備,你有把握讓他承認既成事實麼?”
謝洛夫摸着自己的下巴來回摩擦了幾下,搖頭道,“可惜我沒有第二個兒子成年可以用來做親家了,更何況他的兒女歲數都很大,聯姻也是我吃虧。”
“你想怎麼辦?有什麼辦法可以被你利用到?”謝爾比茨基全當沒有聽到這種不靠譜的設想,以他對總政委的了解,不可能沒有辦法。
“辦法是有的,鑒于安德羅波夫同志身體狀況的因素,契爾年科準備讓醫療組陪同總書記去黑海療養,烏克蘭可是你的地方。”謝洛夫看着這位第聶伯羅黑幫的地頭蛇,低聲道,“契爾年科這個提議我還是從他助手那裡打探到的,你覺得契爾年科是什麼意思?”
“把安德羅波夫打發走,而烏克蘭是我在領導,隻要安德羅波夫病逝,我會第一個知道,給他足夠的時間準備。”謝爾比茨基笑道,“他想的不錯,安德羅波夫離開莫斯科,他就是事實上的總書記,不過這對你不利。”
“不一定,看你先通知誰?萬一你的腦子一糊塗,先通知我呢?”謝洛夫壓低着聲音道,“我要是倒了,我兒子和兒媳婦肯定會受到影響。親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