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戈雷切夫一副無奈的表情,對着科切馬索夫和哈拉佐夫歉意的笑笑,表示這位國家安全總政委就是這幅德行,大家不要介意。有些事情在這些場合說更加無所顧忌一些,科切馬索夫和哈拉佐夫是謝列平在地方幹部中的朋友,兩人算是比較有代表性的團幹部。
“還是裡海的好吃,那些用于出口的味道都不怎麼樣。”很有嚼頭的品味了兩下,謝洛夫意猶未盡的放下了裡海特産道,“其實也沒什麼可說的,策劃轟炸以色列,然後就成功了,就這麼簡單。摩薩德那些人,雖然在中東還算是有能力,但同樣不敢對我怎麼樣。沒有和我為敵的資本,那種隻是偶露峥嵘的組織,不需要過多注意。”
“外交部正在着手推動不擴散核武器條約,英法都很有興趣,美國的疑慮在于中國!”謝列平想了一下道,“安德羅波夫同志正在為這件事煩惱,不知道如何是好。”
“把消息給中國透漏一下,不要去中國商量這件事,他們不會同意的,商量也是白商量!”謝洛夫不接思索的回答道,“現在中國的環境注定是一個不能接觸的國家!”
蘇聯是無法勸說中國的,人家還以為蘇聯變修了呢。要是站在蘇聯的立場上考慮,現在的中國,就相當于八十年代中國眼中的越南,或者二十一世紀中國眼中的朝鮮。隻不過蘇聯先碰上了這種情況而已。
“真不敢相信十年前兩國處在蜜月期!”科切馬索夫是現在的阿塞拜疆第一書記,當時對中國進行援助的時候,他親眼見證了過程。十年不到兩國的關系冷淡了這麼多,到現在他都有些不能相信。
“現在我拿中國也沒辦法,不過我不怕它!他們無法對我們構成緻命威脅。它的核武器也不算強,對我們歐洲部分的領土不構成威懾。說到正題的時候,謝洛夫的口氣嚴肅了不少,直到八十年代,中國都不會對蘇聯構成威脅。
“難道你準備複制以色列的打擊麼?”哈拉佐夫一副沉思的模樣說道“如果複制以色列的軍事行動,有多大的成功率?”
“哈薩克克格勃主席報告,中國在以色列被打擊之後邊界防守嚴密了不少。”謝洛夫沒有正面回答這個問題,但這句話已經足夠了。以色列的遭遇在前,别的國家不提高警惕才怪。
“中國的問題他們自己會調整的,在厲害的人,也有死去的一天。斯大林總書記就是如此,我們隻需要等待幾年就好了!”這句話讓在座的人都點頭,對于他們這個團體的幹部,時間是不缺乏的,隻是比較缺乏手腕。
這次聚會持續時間不長,謝洛夫就告辭離開了謝列平的家,當然沒忘記把魚子醬打包帶走,好東西是絕對不能放過的。在吃這個方面,他誰都不會讓。
“我一直以為我們的國家安全總政委,是一個嚴肅刻闆的人,沒想到這麼,嗯?真誠!”哈拉佐夫苦笑一聲,身上的毛病簡直多的不像話。
“你不知道克格勃的食堂現在都成什麼樣子了,簡直是萬國餐廳。”謝列平一副你才剛剛認識他,而我已經認識他很久了的樣子道,“他正經嚴肅的時候僅限于工作,不工作的時候你都找不到他。”
“不過,剛剛尤裡拿出的藥瓶是什麼東西?他感冒了麼?”葉戈雷切夫忽然問出了這個問題,氣氛短暫的一窒,謝列平也不明所以道,“可能剛回國不太适應吧!”
剛剛嘴饞品嘗魚子醬之後,謝洛夫習慣性的拿出了藥瓶,但馬上反應過來自己是裝病裝習慣了,迅速收起來,但是被葉戈雷切夫看到。這真是罪過,完全是本能反應,他可不是故意欺騙這些人的。
“有點腥,不過還是那樣的味道,拿回去給老婆。”前面的司機通過後視鏡看到後座的國家安全總政委一副猥瑣的表情,旁邊擺着一大罐東西。腦補了一下故事,有些執法者有些不為人知的陰暗面,難道蘇聯最大的安全幹部,喜歡偷東西?
嗯,沒準我們的總政委同志就是這樣的人,司機一個潇灑的轉彎,越想越覺得自己的腦補有道理,似乎發現了了不得的秘密,如果被後面的人知道自己這麼想,明天自己就會去掃廁所了。
“老婆,先休息休息。你以前可喜歡吃了。”那叫一個殷勤,謝洛夫跑前跑後拿着勺子喂正在做計算的毛妹。
“嗯!”眼睛紅紅的瓦莉娅張開嘴嘗了一下,說道,“有點腥啊,沒有以前好吃。”
“不是吧,在巴庫的時候你不是很喜歡吃麼?”謝洛夫稱了一勺沒發現有什麼問題。
“以前,以前我還是姑娘呢,在阿塞拜疆那時候是新鮮的,這都是成品。沒那個味道了。”瓦莉娅有些不滿意道,“保存不住那種味道,不好吃了。”
老婆你說的很有道理啊!看來這些東西隻能自己消滅了,不過事情也不算太糟。他不是有好幾個兒子麼?當爹的眼中閃爍着危險的光芒。當兒子的不為老爸分擔一下,怎麼能顯示出來男子漢的價值呢。
“主席,你的耳朵又凍了麼?”謝爾瓦諾夫十分驚訝,這個月份不應該啊……
“我兒子昨天咳嗽一晚上,剛去挂吊瓶。”謝洛夫十分淡然的說起了另外一件事。謝爾瓦諾夫點點頭,又仔細一想,你兒子生病了和你耳朵有什麼關系?難道主席的兒子會發超聲波麼?
“這個母老虎,竟然敢打我。還讓我去陽台睡,是可忍孰不可忍,我要離婚!還重男輕女……”等謝爾瓦諾夫出去之後,坐在主席辦公室的謝洛夫憤憤不平的嘟哝道。低頭看了一下表,中午應該抽個空去醫院看看兒子好了沒有,送的早應該不會多嚴重吧。
五分鐘之後,謝洛夫思前想後覺得,自己應該出去躲一躲,說不定回來瓦莉娅就消氣了,自己也不用躲在角落瑟瑟發抖了,“嗯?大海造船廠,就去那,氣墊船最适合邊防軍的武器了!”拿起電話吩咐了幾句話,謝洛夫中午去醫院看了一會兒子,出來就直奔火車站,就好像身後有狼攆着一樣,倉皇逃出了莫斯科。
“哎,友軍被圍不動如山,轉進萬裡如風。母老虎,你咬我啊!”一天之後置身在黑海之濱的謝洛夫神清氣爽,找到了國家安全總政委的尊嚴。看着大海造船廠的幹部對自己點頭哈腰,本身身材挺拔的他更是憑空又長高了一公分。
“對于氣墊船的研究,我們是要主動進行的,不能中央下達命令了,你們才去做。這種思想不要有,現在就要進行,要知道我們的國家周圍的海域情況、波羅的海、黑海和裡海,都需要短時間内需要登陸,相反海域不大并不需要多麼持久的續航力,所以氣墊船是非常有發展的!”在大海造船廠黨委辦公室,謝洛夫一頓指點江山,全無昨天倉皇出逃的窘迫感,這事隻要他自己不說,誰知道?既然沒人知道,那就是沒有這回事……
蘇聯的氣墊船發展很快,尤其是在軍用氣墊船的研發、生産領域,後來居上,取得了驚人的發展,已經跻身軍用氣墊船研發的世界領先地位,隻是由于保密,不為世人所知,六十年代蘇聯就有軍用氣墊船的相關研究,隻不過還沒有後來那麼可怕。
這玩意當然十分有用,尤其是在土耳其存在的時候,就更加有用了。蘇聯的烏克蘭和土耳其就隔着一個黑海,不過就是幾百公裡的直線距離。蘇聯一旦用大型氣墊船登陸,絕對可以打土耳其一個措手不及。
“所以說現在就要開始進行研究!”還沒有結束自己的長篇大論,門被推開,穿着少尉軍裝的助手進來道,“主席,有電話!”
“找我的?”謝洛夫起身出去,剛接通電話就聽到葉戈雷切夫一頓抱怨,“尤裡,你老婆昨天晚上打了一圈電話問你去哪了,你在哪?不會找地方上吊去了吧。”
“我在黑海視察工作,什麼上吊,說話這麼難聽。我這完全是正常的工作日程。”謝洛夫微微一笑,根本不承認自己倉皇出逃的本質。
“是麼?”拿着電話的葉戈雷切夫,很無語的看着坐在沙發上的瓦莉娅,清了一下嗓子閉着眼睛說謊道,“你兒子的病嚴重了,聽說有轉化成肺炎的趨勢。”你回來可千萬别找我,你老婆領着女兒在市政府站崗,這誰受的了?
“啊?我馬上回去!”謝洛夫心裡一驚,口氣也不淡定了。趕忙放下電話回到船廠辦公室道,“我的話已經說完了,相關的支持随後盧比楊卡會給你們,我現在有點事需要回首都一趟,記住,我說的事情非常重要。相關論證馬上啟動。”說完話急急忙忙的離開了船廠,走到半道想了一下道,“去機場……”
“我隻有一個條件,瓦莉娅,謝洛夫回來你千萬不要讓他來我這裡,你們家的事情我真管不了,作為教育部的幹部,你怎麼教育你丈夫是你的事情,别把事情擴大到我們市委。”葉戈雷切夫一副我很累的樣子,有氣無力的拜托道,“希望沒有下次了,他怕你,但是他可不怕我……”
心急火燎沖回家的謝洛夫,感受到了這個世界深深的惡意,這日子還能過麼?老婆總玩三十六計,這事誰能受得了,“過來吃飯!”瓦莉娅把飯菜全都端上來後道,“記得洗手!”
離婚這個決定還是等到下次吧,本着謙讓女性的精神,在原諒她一次。(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