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總局和國防部溝通一下,看看能不能讓衛星掌控住以色列核基地的資料。這次行動隻能指望埃及或者是叙利亞的空軍,還是要靠我們自己。”謝洛夫吩咐完畢自語道,“可能唯一的麻煩地方,就是國土防空軍方面。我和烏斯季諾夫同志商量一下……”
國土防空軍在蘇聯武裝力量排行第三,處在戰略火箭軍和蘇聯陸軍之後,可見國土防空軍的地位,因為蘇聯的領土太大,而對手的遠程戰略轟炸機編隊又太強,蘇聯在國土防空軍的投入,比用于進攻的蘇聯空軍還要多。
“以色列就這麼點的地方,大體的地點我們是知道的,但不得不說通過間諜無法滲透進去,而且十分危險。所以需要衛星把那裡的地形掃出來,還有就是必須用我們自己的飛行員,阿拉伯人可能無法負擔這種作戰任務。”謝洛夫和烏斯季諾夫溝通這件事,以色列的核威脅對蘇聯來講并非一件好事,如果能阻止的話,當然還是阻止比較好。
“調集國土防空軍的飛行員?還要調集蘇-17轟炸機?前一點沒有問題,後面這點比較難,蘇-17轟炸機目前隻有幾十架原型機,用蘇-7轟炸機不行麼?”作為蘇聯軍備發展的總策劃人,烏斯季諾夫對各軍種的武器都如數家珍反問道,“能不能克服這一點?”
“不行,蘇-7轟炸機容易暴漏,對機場的條件要求太高,簡易機場根本無法起飛,這是一次秘密行動。”謝洛夫堅決的搖搖頭,兩款戰鬥轟炸機最大的不同,不是性能上有什麼通天徹地的變化,蘇聯空軍開始發展戰鬥機的短距起降技術。在核戰争背景下,把戰鬥機分散到各地的小機場能提高在遭受核打擊時的生存力,而蘇聯空軍現有的蘇-7戰鬥轟炸機不能短場起降,火箭助推器和雙減速傘的效果也有限。蘇-7的低空低速性能不夠好,起飛、着陸速度太快,滑跑距離太長,對跑道要求太高。蘇-7的這些問題來自于大後掠翼。
叙利亞、埃及、約旦那些國家高标準的戰備跑道沒多到爛大街,這麼多年早就被以色列摸得清清楚楚,如果用蘇-7轟炸機的話,事到臨頭蘇聯還可能找不到能行動的跑道,沒準都被以色列炸毀了。
“好吧,不過從達達尼爾海峽過風險太高了,我們像是古巴導彈危機的時候那樣,人機分離的運送行動裝備,分别從遠東和波羅的海分批運送,我和國防部商量一下,到時候派出一艘核潛艇埋伏在以色列外海,如果以色列已經有了反擊的能力,就地摧毀。”烏斯季諾夫想了一下開始對計劃做出補充,和謝洛夫商量如何行動。
商量如何用有限核打擊解決以色列的問題,對于核戰争蘇聯和美國的認識不太一緻。美國對這件事十分重視,一般的軍事将領不要說動用核彈,就算想想都不行。蘇聯則認為隻要能勝利,核武器可以作為考慮的作戰手段,就算硬挨十顆八顆的核彈,蘇聯也完全承受得住。這絕不是說蘇聯領導層不怕核大戰,全面核戰争蘇聯當然也很害怕,但如果對方是一個隻有有限核力量的國家,那完全可以考慮試試。
蘇聯的核武器權限一直下放到師級,隻要核戰争開始,哪怕蘇聯領導層已經被突襲的全軍覆沒,隻要蘇聯還有一隻裝備核武器的部隊存在,都可以進行核反擊。
烏斯季諾夫和國防部長格列奇科元帥商量之後,得到了格列奇科元帥的熱烈回應。按照他的話來講,謝洛夫那個讨厭的狼狗終于把注意力放在該放的地方了,而不是天天像是和國防部有仇一樣,追着軍人的屁股後面咬。
“當然是隐蔽作戰,利用短距起降的戰鬥轟炸機,把以色列的核設施炸了。永遠的解決這個禍害,如果可能的話,我甚至想把以色列的核專家一網打盡。可惜派特種部隊突襲成功率太低,沒有轟炸有把握。”在烏斯季諾夫和格列奇科元帥面前,謝洛夫對着地圖指指點點,商量如何規避以色列的雷達站。
這也是不能用蘇-7轟炸機行動的原因,蘇-7轟炸機除了對機場的要求很高之外,無法達成突然性之外,低空性能也很差,低空突襲的時候是轟炸别人,還是先把自己摔了,這兩種可能性是五五開。
“從地理上來講,應該部署在叙利亞,有戈蘭高地保護的叙利亞更加安全。”烏斯季諾夫想了半天道,“時間選在黑夜,低空突襲以色列核基地,同時以色列海外埋伏一艘核潛艇,防止意外情況發生。”
謝洛夫和格列奇科元帥各自點頭,就在這個時候桌子上的電話劇烈的響起來。烏斯季諾夫反手拿起電話,臉色就是一變,放下電話壓抑着聲音道,“馬利諾夫斯基堅持不住了,正在搶救當中。”
三人急急忙忙的去醫院,這裡已經來了不少蘇聯國防部的将領,包括、朱可夫、華西列夫斯基、巴格拉米楊等元帥。馬利諾夫斯基的家屬也在這裡等候,等待最後的結果。
不一會一隻地位更高的人群到達醫院,赫魯曉夫、勃列日涅夫、謝列平、柯西金、蘇斯洛夫這些中央主席團委員來到醫院。半個小時過去,搶救室中的醫生出來,滿臉汗水帶着抱歉的語氣說道,“對不起,我們已經盡力了!”
整條走廊的氣氛陷入到了黯然當中,隻剩下馬利諾夫斯基不大的抽泣聲,赫魯曉夫等人對馬利諾夫斯基的遺孀和孩子進行安慰,不一會馬利諾夫斯基的遺體被推出來,這位經曆過殘酷衛國戰争的元帥最終還是沒有扛過去。
一九六七年三月末,馬利諾夫斯基去世的消息,通過塔斯社發布出去。一時間各國紛紛對這個不幸的消息表示哀悼,很多國家都通過本國最有影響力的報紙表達悼念。其中中國也在這件事上表态,對馬利諾夫斯基做出了很高的評價。
這是因為,馬利諾夫斯基指揮了二戰最後一場大戰。德國投降之後,馬利諾夫斯基轉換至遠東中國滿州,在那裡他領導外貝加爾方面軍對日軍作戰;他領導第二次世界大戰蘇聯最後一支作戰部隊攻占中國東北,那原先是一支有八十萬強悍大軍關東軍占領的地方;日本關東軍一向為各方贊揚的高質素精銳部隊,馬利諾夫斯基竟能在十天天内擊潰“關東軍”,他是以坦克加數萬摩托車步兵以閃電戰模式加上古典戰術“兩重包圍”模式交互運用,堪稱是紅軍第二次世界大戰最大戰功(不論是在勇猛方面、比例方面,在執行行作戰及創新戰術,都是),這場大勝仗在激勵俄羅斯民族感情起了巨大的鼓舞。馬利諾夫斯基将軍也因為此勝戰榮獲蘇聯至高榮譽獎章――“蘇聯英雄勳章”。
“這位元帥還準備對中國進行核打擊呢,曆史真是有意思。”謝洛夫看到這條報道真不知道是什麼反應,反正這樣也好。這樣對兩個國家都是好事。
蘇聯為馬利諾夫斯基的葬禮舉行了巨大的國葬,赫魯曉夫親自主持把和自己這位私交不錯的元帥葬入紅場牆下,這裡埋葬了很多著名的人,還包括克格勃前身契卡的創始人,捷爾任斯基。可以說對馬利諾夫斯基也是一種禮遇。
參加完了這次的葬禮之後,謝洛夫以克格勃的名義對埃及再次發出警告,提醒埃及一定要注意以色列可能采取的突襲,對于這個打一次跪一次的盟友,他也是操碎了心。阿拉伯第一強國總是這種德行,蘇聯的面子上也過不去。難怪後來連埃及自己都喪失了信心,連阿拉伯的主導權,從丢給了沙特。
“長久的競賽,以色列是堅持不下去的,他們在團結也隻是一個幾百萬人口的小國,小國對抗大國想要取勝,就是采取偷襲的手段發動戰争,日本對美國是這樣,德國對蘇聯也是這樣,埃及必須做好相關的準備。希望納賽爾先生能注意到這點,埃及這幾年很多部隊已經沒有轉移過陣地了,這不利于随時迎戰。”
與此同時,蘇聯的貨輪從列甯格勒和海參崴出發,上面搭載着還沒有進入現役的蘇-17轟炸機,而飛行員則通過陸地進入叙利亞,太空中蘇聯的間諜衛星每天從以色列上空經過兩次,把最新的情報傳到克格勃。作為即将到來軍事行動的補充。
“找一個簡易機場,這個機場最好是平常不怎麼被注意到的地方。”謝洛夫拿着中東司傳回來的情報道,“新型的石墨炸彈也可以使用,當然我們首先以摧毀為第一目的。希望能大獲全勝!”最把握的辦法當然是派出陸軍拆了核設施,把希望寄托在空軍上,總是有些怪怪的。潛意識中陸軍就是能給人一種可靠的感覺,這種感覺别的軍種給不了。
克格勃的中東情報每兩天更新一次,主要還是觀察以色列軍隊的情況。但這種監控有沒有用誰都不知道,以色列國家本就不大,調動軍隊是很快的,動員也非常快,十分容易隐藏。(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