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到最薄弱的地方下手,以最快的速度取得最大的戰果,就是蘇聯必須要做的事情。戰略機遇期可不是白白的來,蘇聯雖然本身比後世的中國強大,但同樣美國也不是後世那個國家,一旦處理好了自己國内,馬上就會沖回來和蘇聯死拼。
“三天之後,可是泰國有美軍的空軍基地。”事到臨頭茨維貢心裡也有些緊張的說道。
“沒有任何一場戰争可以單獨依靠空軍來搞定,不是陸軍基地,沒什麼好怕的。越南軍對從裝備上,可比幾年前強大太多了。”謝洛夫一副不為所動的樣子道,“隻要越南軍隊有解放南方的戰鬥力,相信泰國挺不了多長時間。”
如果這麼多年的戰争磨練不出來一支有戰鬥力的軍隊,那謝洛夫隻能懷疑是不是人種問題了,越南軍隊可是後來都讓中國吃了虧,沒有理由會對付不了泰國的軍隊,泰國軍隊連炮黨那些殘軍敗将都對付不了,也能打仗?
皮鞋踩在地磚上的聲音,像是帶着凜冽氣勢的走秀,突兀強勢又富有節奏感。
吱―那打開到一半的門猛地刹住,然後以一種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的速度‘刷’的一下重新關上了,那速度簡直堪稱一絕,與打開時的慢吞吞完全不一樣,讓人頓時目瞪口呆,敢情這門剛剛慢吞吞的樣子完全是糊弄人的?
進門之後首先映入眼簾的是一雙擦到發亮的黑色皮鞋,雙腳一步一踏的走上階梯,緊接着一身精緻的綠色軍裝緩緩出現,一個男人,面容陽剛,但是有些蒼白,遠遠沒有一般越南軍隊指揮官那種古銅色的顔色,甚至身體也不算壯碩,甚至還有些單薄。
“這次我黨和蘇聯達成的協議,要為了驅逐東南亞的帝國主義勢力,乃至解放整個東南亞的戰争,完成我們應該完成的任務,計劃就要開始了。你是南方新編的指揮官,本來不應該由你第一個出動,但是我還是選擇了你。”文進勇兩隻手放在桌子上,淡然的說道,“這是因為你對泰國、柬埔寨和老撾有着不同的理解,不同于本來我們指揮換的理解。”
“因為我的媽媽是泰國人嘛,這次我們的行動需要一個非常了解泰國的指揮官,我明白。”這個了臉色蒼白的上校淡然的說道,“是全美式武器的作戰,所以需要我們南越的特種部隊先出動,我保證完成任務。”
“那麼,陳泰上校,準備吧。”文進勇認可的點點頭,作為越南軍方的負責人,他其實并不太同意越南還要繼續戰争,幫助蘇聯完成東南亞的戰略目标,要知道長久的戰争越南已經死了太多的人,但沒有辦法,越南的總書記很願意。
“是!”陳泰上校敬軍禮的方式明顯有些怪異,有些南越痕迹的遺留。但文進勇沒有在意,換成一般的社會主義國家剛剛建國的時候,這種敵對勢力的軍官都是非常危險的。本來也危險,不過越南很早就有不成文的規則,絕不能讓蘇聯、其他社會主義中太皿腥的争鬥在越南黨内重演,一般也不對非要因為路線鬥個你死我活。
一架美式的武裝直升機緩緩降落在越南南部的一座軍營當中,這裡本來是南越第五軍區的軍事基地,第五軍區是南越最後一個投降的軍區。這裡的風景不錯,莫斯科現在還是冬天的時候,這座軍事基地仍然風景秀美,距離柬埔寨不遠的基地,沒有經曆過大規模的破壞,相反還得到了越南統一後的擴建。
越南統一之後,因為美軍遺留在南越足夠武裝幾十萬人的武器裝備,越南因為戰争時間太長,也無法用蘇聯裝備替換,所以現在的越南軍隊裝備十分奇特,是一支少見的半蘇械半美械的軍隊,很多南越的士兵經過了深刻教育之後,也編進了越南軍隊當中。
陳泰上校從武裝直升機上下來,直接旁若無人的走到了基地的指揮所當中,先和自己的同僚們開了一個玩笑,表示自己去河内不是被那些北方佬肅反了,然後進入到了正題中。
“我們先到柬埔寨,進入泰國南部的共産黨根據地,在泰國共産黨的掩護下潛伏下來,有一隻北方的部隊和我們配合,不過他們的路線完全相反,我們最終的目的是泰國首都曼谷,所以這次首先是滲透作戰,随後老撾軍隊和柬埔寨軍隊也會幫助我們。這次的戰鬥風險,我們三國均攤,不是我們自己一個國家在作戰。”
“聯軍作戰?似乎比起美國,蘇聯調動的國家也不少,沒想到有一天我們也會處在進攻者的位置上。”一個參謀帶着戲谑的聲音說道。就在不到兩年前,他們和北方那些人還是敵人,現在則聽從河内的命令再次進入到戰争當中。
“好了,國家已經同意了,沒有南越和北越了,我們都是越南人。”陳泰上校幹淨的臉上有些不悅之色道,“希望我們不要再次打一場沒人支持的戰争,從這點上,我到希望蘇聯和美國有不一樣的地方。”
換了一個立場,越南和當初美國戰略差不多,都可以歸納為特種作戰的範疇之内。隻不過河内指定的計劃,是派出兩個師的部隊一南一北進入泰國共産黨在南部和北部的根據地,提供軍事訓練,并且攻擊泰國的廣大鄉村,建立起來穩固的支持者,最後完成農村包圍城市,甚至土地革命的宣傳冊都已經準備好了。
“晚上行動,進入柬埔寨,柬埔寨共産黨已經給我們設置好了營地。”陳泰上校簡單的命令了一下宣布散會,他們這些軍人互相之間都很了解,不需要多說廢話。
“晚上行動,去老撾,随後進入泰國北部。”在越南北方一個差不多意思的命令也同時下達,此時的泰國大概有三分之一的面積,幾乎已經不再曼谷當局的管轄範圍之内,蘇聯對泰國共産黨的支持并不是沒什麼作用,泰國共産黨比隻有中國支持的時候強大了太多太多,廣大的鄉村地區,泰國共産黨有着高達六百多萬的支持者。
一南一北兩條路線,在黑夜中,在東南亞的原始森林當中,出現了這個寂靜無聲的隊伍在緩慢的向西行進,哪怕現在這個季節蘇聯已經冰天雪地,東南亞仍然再令人心煩的燥熱中,熱帶森林中時不時的飛起一隻受驚的小鳥,表示着看似安靜的森林,其實遠不像是表面上那樣平靜。
這些經過了常年戰争的越南士兵,對森林非常了解,畢竟森林是他們躲避美國空軍的天然戰略屏障,同樣他們也知道,森林中暗藏着危險,東南亞的森林當中可不缺乏緻命的東西,這種靜靜的行軍,就和他們原來對南越的滲透一樣,利用的僅僅隻有自己的雙腿。
泰國大皇宮,大皇宮的佛塔式的尖頂直插雲宵,魚鱗狀的玻璃瓦在陽光照射下,燦爛輝煌。走進第二道門,一座雄偉而瑰麗的三層建築物展眼前,這是大皇宮裡規模最大的主殿節基宮。“節基”含有“神盤”、“帝王”的意思,也是拉瑪王朝的正稱。
集拉達宮是泰國現任國王普密蓬自登基以來居住的王宮。集拉達王宮雖身處鬧市,卻十分幽靜,内部宮殿建築有别于大王宮等泰國王族宮殿的奢華,顯得相當樸實。
泰國國王有着超然的地位,但是這個地位可不是白白得到的,普密蓬國王的哥哥拉瑪八世就死的不明不白,從登基之後普密蓬就一直在想方設法的鞏固國王的地位。平衡者黨派和軍隊的關系,他這個國王遠遠不像是西方的國王這麼滋潤。而近幾年一浪高過一浪的社會主義運動,開始成為了他的心腹之患。社會主義國家是不需要國王的,柬埔寨國王就是一個明顯的例子,老撾王國和柬埔寨王國先後結束,足夠讓他夜不能寐。
躺在床上睡覺的普密蓬眉頭緊緊地擰在一起,臉色緊繃,汗水順着國王的臉上緩緩流淌下來,蓋着被子的普密蓬神色緊張就像是做惡夢一樣,身體不自覺的發抖,一下兩下……
“不可能!”普密蓬國王忽然雙目睜開果然坐下來大喊道,自己熟悉的景色映于眼簾,大口喘着粗氣的普密蓬國王抹了一把自己後背的冷汗,好半天才恢複平靜。
“怎麼了?做噩夢了?”王後拍着自己丈夫的後背安慰道,放心吧,我們什麼大風大浪都見過了,再說還有美國人的支持,他們不會看着東南亞淪陷的。
普密蓬國王怔怔的看着妻子很長時間,最後微微的點點頭,重新躺好閉上眼睛。那隻是一個噩夢而已,說明不了什麼。
“奪我王位者,九世而亡。這次你們絕對讨不了了!”謝洛夫手中的圓規正好紮在曼谷的位置上,曆史上的泰王國運氣好,正好趕上中國發生變動,撤銷了泰國共産黨的兩大支持力量、越南和中國。這次時間已經錯開了,同樣的事情不會在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