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準備好了,我們想要殺一個人還是不難吧?又不是美國總統!”謝洛夫一把把電報拍在桌子上問道,“我們的對手中央情報局有沒有什麼動作,如果到了現在都沒有什麼發現,我們這次赢得有些不光彩啊。”
這句話隻是随便說說,有什麼不光彩的,鑒于蘇聯和美國在六十年代的實力差距,他更加希望美國多一些蠢貨,要是這次中央情報局沒有發現端倪,隻能說明對方愚蠢。克格勃會笑眯眯的收下這份大禮,然後譏笑對方是傻叉……
“主席,斯塔西方面已經做好準備了!”謝爾瓦諾夫給予了肯定的答複。
“好!”謝洛夫狠狠地拍手,好像松了一口氣喊道,“有他們出手就不同了,某些方面來講,斯塔西個人素質甚至比我們還要強,這次是斯塔西首次離開歐洲和我們合作,我對最終的結果充滿了期待。”
未來的日子裡,謝洛夫的想法是讓所有盟國的情報部門能和克格勃并肩作戰,這些克格勃在戰後一手建立的情報部門,如果僅僅是在本國發揮作用實在是浪費,最好是和克格勃一樣活躍在全球的秘密戰線上。
這樣還可以讓蘇聯和東歐國家的聯系更加緊密,互相聯合在一起,其中的好處還很多。
首都喀土穆處在一個非常詭異的氣憤,其實事情從開始到現在也不過才三天的時間,對一個政變來講,隻是這點時間應該是很短的,除非是直接的軍事政變。一般的政變從抗議到發酵,再到最後的博弈至少要一個月的時間。而這次的抗議幾乎在短短時間内就取得了效果,一方面是因為阿布德将軍長久以來的戰争沒有效果,另一方面也少不了很多人早就等着這一天了,就連蘇丹軍事委員會内部也有很多人不願意在動用軍隊保衛阿布德。
事情已經非常明顯,不少軍事委員會的将領已經和阿布德将軍明說,下台之後可以去外國居住,埃及、沙特都行,一家人的安全是可以保證的。這個條件也算是豐厚,要知道幾年前阿布德将軍在同樣的情況下,可是幹脆的把蘇丹總理的全家民主了。
“将軍,示威人數高達十萬人,很多人都是士兵的親人,我們無法反抗這股意志,希望你能體面的下台,這樣我們軍方還能保存自己的利益。”同為軍事委員會委員的一個少将對阿布德将軍展開了勸說,鎮壓是行不通的,既然行不通,那你就偉大一下,犧牲一下自己保全我們軍方,這樣對大家都好。
此時的阿布德将軍在總理府如同軟禁,在這種情況下不知道他想起來沒有,幾年前他就是在這裡幹掉了蘇丹總理一家,風水輪流轉,今天輪到自己面臨了同樣的局面。
不,事情還沒有到最糟糕的地步,從軍事委員會其他人的口中,至少他下台之後不用付出生命的代價,阿布德将軍仿佛失去了一身的力氣,短短三天時間事情已經不可避免,“我願意下台,讓抗議的代表進來,我要在總理府前面宣布這個消息。”
消息馬上傳開,所有人都歡欣鼓舞,這是民主的勝利,軍方下台的蛋糕如何劃分,已經在很多人的腦海中徘徊,總理府門洞大開,所有士兵散開表示克制,在十萬民衆作為後盾的情況下,一些領頭的家夥雲集在總理府前方,已經到了分蛋糕的時候,這個時候可不能露怯,不然馬上到來的大蛋糕可就和自己沒有關系了。
“德意志,德意志,高于一切,高于世間所有萬物!”一個古銅色肌膚帶着草帽哼唱着德國的傳統國歌,他的面色坦然和喀土穆的焦躁氣氛格格不入,就好像一個旁觀者在觀察者,不是好像,他本來就是。他來到蘇丹已經一年,作為援建的電力工人來到這裡。隻是沒人知道他還是一個卓越的狙擊手,他的技術完全可以殺了肯尼迪那個精神病人相提并論。
現在,精神病人裡德爾神色輕松的越過不斷朝着總理府趕去的人群,嘴角挂着嘲諷之色慢慢的朝着相反的地方走去,終于到了一個鐘樓,擡腿漫步發出哒哒的聲音在石質的樓梯上,直到再也消失不見。
面色鎮定的他從口袋裡面拿出一顆******放在自己的後槽牙上,整個鐘樓隻有他自己,這座鐘樓是一個絕佳的位置,擁有良好的視界把總理府前面的空地盡收眼底,這也是當年的英國殖民者在這裡和總理府同時修建的。
不慌不忙的組裝好了一把英制狙擊槍,裡德爾不自覺的吹了口哨。這是他喜歡的感覺,他已經做好了死的準備,但不會主動的找死,撤退路線和接應都已經準備好,現在隻等着總理府裡面的阿布德将軍露頭。
十幾分鐘之後,在總理府的阿布德将軍出來站在了這些抗議人群的前面,最前面是幾百個領頭人,在總理府外面的街道上還不知道有多少人在看熱鬧,阿布德将軍的前面已經豎起了一個麥克風,深吸了一口氣之後,他不得不面對這個艱難的時刻,“我是軍事委員會主席阿布德,易蔔拉欣,今天……”
就聽見一聲不易察覺的槍聲,準備對着人群發表講話的阿布德一下子仰面栽倒,一些眼睛一直盯着阿布德的人,看見阿布德将軍的頭上爆出皿霧。鐘樓上的裡德爾直接扔掉步槍,以飛快的速度跑下鐘樓。
此時的總理府面前在短暫的失聲之後,陷入了一陣軒然大波,人們不知所措的大叫着,紛紛往總理府外面湧去,有些不明所以在總理府外面的士兵被撞倒,随後第一聲槍響,引爆了火藥桶,人擠人當中所有人都不知道現在的情況是什麼樣,都在憑借本能清除自己的威脅。
塞拉姆少校通過通訊員馬上知道了總理府的情況,馬上把自己的意思轉達給同學們,“成功了,蘇丹未來就在我們手中,剩下的就靠我們自己了。”
“這是帝國主義早有預謀的暗殺,阿布德将軍已經死亡,我們要維護國家的秩序。”
“這肯定是受到了帝國主義的挑撥,我們必須為阿布德将軍報仇,不然馬上就輪到我們了,那些人的目的是整個軍人階層,鏟除他們,讓國家恢複到平靜之中。”
這種言論幾乎瞬間在首都的士兵中傳開,塞拉姆少校、拉希姆少校以及他們的同學幾乎瞬間做出了同一個舉動,利用軍方首腦被暗殺的恐懼感,驅使着士兵為阿布德将軍報仇。
他們集合了自己手中的所有兵力開始分别行動,在總理府周圍的士兵幾乎馬上把整個蘇丹軍事委員會的委員控制起來,很快控制陸航大隊的塞拉姆少校乘坐直升機在總理府降落。
“我們要為阿布德将軍報仇,現在我們必須找出兇手,需要你們下命令讓我們的士兵自由行動。”下了直升機的塞拉姆少校二話不說直接進入了正題。
“不行,你們這是政變!”話還沒有說完,不同意這個舉動的将軍直接被塞拉姆少校開槍射殺,惡狠狠的說道“這是全體士兵的意志,你們作為将軍必須保護軍人,軍方的領導人可以被随意射殺,一旦交出權力我們這些軍人不是被随意處置。”
當然這隻是個借口,就連塞拉姆少校自己都不相信自己的話,他不過是找個由頭給自己的行為做出解釋,不一會一個接一個的中層軍官來到了總理府,仔細看着他們,會發現他們有些人身上帶着一絲皿迹。
“都弄好了,隻剩下我們這些指揮官了,其他指揮官已經被帝國主義的人殺了。”拉希姆少校明裡暗裡的告訴塞拉姆少校,不願意和他們一起行動的指揮官都已經被幹掉。
“将軍們,現在你們也看到了,如果我們後退一步,所有人都會死!”塞拉姆少校心照不宣的配合着自己的同學演戲,其實他們完全可以把這些将軍全殺了。隻不過在他們掌控局勢之後,希望一些阿布德将軍時期的重要人物出來背書。
最終在他們這些盧蒙巴學生的逼迫下,已經沒辦法顯示權威的将軍們點頭,總理府的阿布德将軍家屬已經被保護起來,這些人不會死,相反将作為遺孤成為盧蒙巴學生軍官的一個法理支持者。
“在帝國主義的支持之下,阿布德将軍被刺身亡,我們不能讓敵人破壞我們的國家,現在我命令用一切手段往手段恢複平靜。”塞拉姆少校對着眼前不到二十人的指揮官布置任務。
恢複國家秩序,從總理府傳來的命令讓所有士兵上街評定騷亂,抓捕可疑的人,如果遭遇到反抗可以當場擊斃。屬于軍方的浪潮席卷整個喀土穆。在非洲軍方就是天,當這些士兵真的想要平定局勢,他們就可以做到。當喀土穆恢複平靜之後,新的掌權者已經出現。(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