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婁遠的話,關羽正色道:“不錯,某正是河東關雲長!不知閣下何人,為何突然這般詢問?”
婁遠笑呵呵的拱手施禮:“呵呵,真是踏遍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在下乃是宛縣人,姓婁名遠,在宛縣梅山常年販賣馬匹,家父婁圭在東漢徐州擔任主薄。我這次去涼州選購馬匹,其實是以販馬為由頭,真正的目的乃是為君侯所去!”
“為了我?”關羽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此話怎講?”
婁遠當即将原委道來:“因為我父子善于相馬,而陛下聽說關将軍胯下的坐騎隻是一匹普通戰馬,因此命我秘密前往涼州選購一匹上等良駒。我此去涼州費了好大的功夫才選到了這匹汗皿寶馬!”
婁遠說着話把胭脂皿牽到了關羽面前:“君侯看看這匹戰馬比你的坐騎如何?”
“咴……”
看到身高九尺,雄偉不凡的關羽,這匹蓋世良駒頓生好感,發出一聲雄壯的嘶鳴,雙足人立而起,似乎是在向新主人示好。
“果真是一匹寶馬,比起我的坐騎何異于篝火比之皓月!”關羽圍着這匹渾身皿紅的胭脂皿轉了一圈,一臉愛不釋手的表情。
婁遠一副得意之色:“不敢欺瞞君侯,此馬叫做胭脂皿,乃是來自西域的汗皿寶馬,長途跋涉耐力驚人,尤其善于沖刺。若能為君侯馳騁。定可助你在萬軍之中取上将首級如探囊取物!”
關羽又驚又喜:“此馬打算賣多少金?隻要關羽能夠出得起,一定不惜千金買馬!”
“哈哈……君侯言重了,此馬是白送給你的。我這次去西涼的目的就是為君侯選馬,怎麼能再收錢呢?”婁遠大笑一聲,很是慷慨。
“若如此,真不知道該如何答謝婁先生了!”關羽喜出望外,對着婁遠長揖到地。
婁遠笑道:“君侯要謝就謝大漢天子吧,他知道将軍是忠義之輩,為了天下的和平奔波跋涉。因此才費盡心思的為将軍網羅了這匹神駒。”
關羽撫須感慨道:“陛下如此厚恩,關羽無以為報。此生必然誓死為重振大漢朝綱而奔走!”
兩人在河邊吃了一些幹糧,讓馬匹吃飽喝足,然後互相換了坐騎一起向東奔狹谷而去。
在路上的時候,婁遠依舊有些擔心。猶豫不決的道:“君侯,山路兩側樹木茂盛,伏兵至少千餘人,咱們還是另尋去路吧?”
關羽直管縱馬前進,安撫道:“婁先生不必擔心,千軍萬馬之中任我來去自如,斬上将首級如探囊取物。區區千餘人,何足道哉?有關某在,保證你毫發無損!”
兩人一路縱馬。走了十餘裡,聚攏了數十名婁家馬場的場丁,俱都被劉裕軍搶走了馬匹。隻能徒步行走。
“爾等按我的吩咐行事,保證助你們奪回馬匹!”關羽信誓旦旦的向婁遠及場丁許下承諾。安撫他們不必憂慮。
又向前走了四五裡,來到了一個繁華的集鎮,關羽帶着婁遠等人買了一批火硝、硫磺等易燃物,全部用麻袋裝了,吩咐他們背在身上。繼續朝蔡陽伏兵的狹谷進發。
半個時辰之後,關羽帶着婁遠一行來到山谷腳下。吩咐衆場丁把引火之物抛灑在草叢樹木上,然後點燃大火,隻待把伏兵燒出來之後就上前收割人頭。
不多時,在硫磺、火硝的強力助燃下,這道狹窄的山谷開始燃起熊熊大火,濃煙滾滾,直上雲霄。
“不好啦,起火了,快下山!”
劫了馬匹後重新在山谷兩側埋伏的劉裕軍沒等來關羽,卻等來了滾滾濃煙,頓時亂作一團,大呼小叫的沖下了山坡。
此刻正是五月中旬,草木青青,濕氣頗重,大火并不是那麼容易燃燒起來的。若非有硫磺、火硝的助燃,山腳下的那一片也燃燒不起來,但即便這樣,埋伏的士兵還是被吓了一跳,慌不擇路的從山谷兩側湧下了山坡。
正所謂擒賊先擒王,關羽在遠處立馬橫刀,看清了主将打扮的蔡陽,叱喝一聲戰馬,離弦之箭般撲了上去。
“無恥狗賊,竟敢伏擊關某,吃我一刀!”關羽一聲暴喝,手中青龍偃月刀高高舉起,皿紅的胭脂皿人立而起,發出一聲震徹山谷的嘶鳴。
“啊呀!”
蔡陽大驚失色,慌忙舉刀招架。
隻聽“咔嚓”一聲,關羽這一刀猶如雷霆萬鈞,仿佛泰山壓頂一般摧枯拉朽,将蔡陽的刀杆一斬兩段。餘勢未衰,落在蔡陽的頭盔上,登時斬裂,從眉心間不偏不倚的劈為兩半,跌落馬下,當場斃命。
“叮咚……關羽暴擊觸發,武力+7,當前武力上升至109,秒殺蔡陽!”
“蔡陽――統率77,武力84,智力62,政治52.”
聽到了系統的提示,劉辯眉頭微皺:“嗯,前面殺了卞喜、孟達、這次又是蔡陽,看來這是重演過五關斬六将的節奏啊,怕是很快又要獲得獎勵了。”
蔡陽既死,部卒畏懼關羽之名,潰散而走。
關羽也不追趕,幫助婁遠及衆場丁搶回馬匹,快速的通過了這段山谷。之後拱手辭别:“關某尚有緊急公務在身,就先走一步了,贈馬之恩,來日再謝!”
婁遠也不挽留,道一聲君侯請自便,贈馬之恩君侯要謝就謝陛下吧,當下揮手作别,各自趕路。
劉裕與魏文通一路快馬加鞭,比關羽提前一天半抵達了上庸,按照劉裕的計劃先控制了上庸之後再去築陽接掌兵權,這樣既獲得了地盤又獲得了兵馬,更有資本要挾劉備。反正關羽的印绶在自己手中,還不是任自己為所欲為?
劉裕與魏文通率五百随從進入上庸之後,立即召見署理太守的向朗以及将軍向寵,下令道:“自今日起,上庸太守由魏文通擔任,你二人前往漢中另候任命。”
向朗據理力争:“德輿将軍乃是漢中太守,并無權力管轄上庸,沒有君侯命令,不敢交付太守重任。”
劉裕勃然大怒,将手中印绶一亮,喝道:“關雲長印绶在此,誰敢抗命?”
“這隻是掌管兵權的印绶,将軍并無權力更換太守。”向寵表示不服。
劉裕目視魏文通,魏文通會意突然拔劍在手,一劍劈出将猝不及防的向寵腦袋斬落地下,吓得滿堂失色,向朗更是驚倒在地。
“哼,向朗叔侄違抗命令,目無法紀,已将向寵就地斬首,把向朗下在大牢!”劉裕冷哼一聲,“關羽涉嫌私通東漢,吾奉了漢中王鈞旨,清剿餘孽。”
劉裕一聲令下,把向朗關進了大牢,又免去了許多關羽提拔的基層文武官吏,對那些關羽的死忠揮起屠刀,一口氣殺了七八百人。然後又提拔那些因為違背軍紀被關羽懲罰過的屯長、隊率等基層武吏,安插親信擔任要職,很快的就掌握了上庸的控制權。
劉裕留下魏文通擔任上庸太守,加強對地方的控制,然後帶了三百随從出了上庸繼續朝東面三百裡的築陽大營趕路,争取盡早的接掌兵權。
隻是在上庸這麼一耽擱,杜如晦的文書就快馬加鞭的追了上來,告知劉裕關羽已經追到了陽平關,一路連殺卞喜、申氏兄弟、孟達等人,正朝着上庸方向急追。
劉裕驚出一身冷汗:“幸虧我還沒進關羽大營,否則進了虎穴必然是有去無回啊!既然關羽單騎而來,我當速速返回上庸提兵截殺關羽,一勞永逸的解決後患!”
“掉頭回上庸!”劉裕打定主意,率部撥馬回頭,朝上庸返程。
關羽辭别婁遠一路上快馬加鞭,兩個時辰後抵達了上庸城下,發現城門緊閉,心中疑惑不已,高聲叫門:“向氏叔侄快快開門,有緊急大事告知!”
城頭上一聲梆子響,突然亂箭射下,猶如雨點般密集。幸好關羽胯下的胭脂皿激靈,離弦之箭般扭頭蹿了出去,才避免了關羽葬身在亂箭之下。
“關羽匹夫,這次算你命好!”魏文通在城頭上咬牙怒罵,“殺弟之仇,早晚必報!”
關羽大怒,厲聲喝問:“魏文通,你莫非想要造反不成?”
魏文通冷哼:“關羽匹夫,你勾結東漢出賣兄長,你才是無恥叛徒,竟敢賊喊捉賊?你在城下等着,看我下去把你生擒活捉!”
關羽不知道城中有多少人馬,更何況魏文通的武藝不弱,不敢戀戰,催馬向東疾馳而去。走了數十裡路,迎面塵土飛揚,數百騎馳騁而來,當先之人不是劉裕又是何人?
“劉裕小兒,下馬受死!”關羽橫刀立馬,威風凜凜的攔住了劉裕的去路。
“關羽?”劉裕吃了一驚,一顆心劇烈的跳動不已,“真是冤家路窄啊!”
關羽手中青龍刀高高揚起,怒喝一聲:“你這狼子野心的叛徒是要自己下馬受縛呢,還是讓我砍下你的腦袋?”
劉裕冷哼一聲,緩緩從馬鞍上摘下一丈七的銀蟒玄盧槍,怒指關羽:“姓關的,你休要猖狂!莫要以為隻有你的大刀能殺人,我劉裕的長槍就戳不死人麼?來來來,你我大戰三百回合!(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