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劉辯的突然出現,左慈顯然沒有心理準備,駭然變色之下拍案而起:“你是何人?”
左慈的表現反而讓劉辯懸着的一顆心落地,如果他真有役使鬼神,飛劍取頭的本事,又豈會有這樣的反應?再說了,自己不是還有召喚系統這個金手指麼,左慈有多大本事一測便知!
“給朕檢測一下左慈的能力值!”劉辯一邊飛快打量着大殿裡的布局,一邊悄悄向系統下達了指示。
系統應聲啟動:“叮咚……左慈――統率53,武力82,智力83,政治56。特殊技能:幻術――身懷各種魔法技能,千變萬化,善于蠱惑人心,真作假時假亦真,假作真時真亦假!”
“這是什麼狗屁檢測?左慈到底是會魔法啊還是不會啊,你倒是說個明白啊!我看系統大爺分明是揣着糊塗裝聰明,十有八九連系統也搞不清左慈到底會不會變化?”
劉辯一邊在心中吐槽,一邊直接在左慈不遠處的一張桌案後面坐了,早把幾個僅披薄紗的女尼吓得逃之夭夭。
“肉眼凡胎,豈能窺視仙人變化?”劉辯端起桌案上的酒一飲而盡,先和左慈對個暗号,看看能否接上頭?
左慈怒容更甚,狠狠捏住面前的酒杯:“你到底是何人?報上名來!真是初生牛犢不怕虎,看來你不知道貧道的道行有多深!”
“你問我愛你有多深,我的情不移,我的愛也真,月亮代表我的心!”
在摸清左慈的實力之前,劉辯決定先來個假癡不癫,用深情款款的歌聲回答左慈的提問。就算你道行再深,老子也能讓你丈二道士摸不着頭腦!
左慈霍然起身,動作敏捷的系了腰帶,招呼衆女尼道:“穿衣服,拿我的拐杖來!”
“哎哎……道友有話慢慢說!”劉辯急忙起身阻止左慈,“這麼大好的春光,小弟還沒看夠呢,君子動口不動手,師兄有話慢慢說!”
左慈目光落在劉辯腰間的赤霄劍上,目光微微一凜,臉上的怒容緩緩散去,取而代之的是一副笑容:“嘿嘿……這麼說來,這位兄弟是同道中人咯?”
劉辯拱手道:“正是,正是!久仰師兄房中術天下無雙,空前絕後,特來向兄台求教!”
“好說,好說!”
左慈微微一笑,重新盤膝坐下,并示意衆女尼保持鎮定,笑吟吟的盯着劉辯:“既然這位兄弟自稱同道中人,不知你會那些變化呢?”
衆女尼齊聲起哄:“對啊,對啊,你有什麼本事敢在道長面前誇口,道長可是會千變萬化呢!”
恰好劉辯面前的桌案上擺着一盤柑橘,衆女尼紛紛起哄:“道長可以讓你面前的柑橘空空如也,而道長親自剝殼,便果實盈盈。敢問你會什麼仙術?”
劉辯霍然起身,拍了拍褲裆掃視了一圈衆女尼:“我這裡有條蟒蛇,可大可小,可長可短,可粗可細,可硬可軟,敢問諸位女師父,這仙術如何啊?”
衆女尼一個個面紅耳赤,露出忿忿之色:“無恥之徒,卑鄙下流!”
劉辯在心裡嗤笑一聲:“切……這些騷尼姑都在這裡和左慈玩起了群屁,竟然還和老子裝白蓮花?莫非這些女尼都被洗腦了不成!”
左慈撫須大笑:“有意思,有意思,這位兄弟有點意思啊!”
劉辯大笑:“我于西川嘉陵峨嵋山中學道十三年,忽聞石壁中有人呼我之名,尋之不見。如此數日,忽有天雷震碎石壁,得天書三卷,名曰《遁甲天書》。上卷名‘天遁’,中卷名‘地遁’,下卷名‘人遁’。天遁能騰雲跨風,飛升太虛;地遁能穿山透石;人遁能雲遊四海,藏形變身,飛劍擲刀,取人首級……師兄要不要跟我學學?把你的女尼分我一半即可!”
左慈聞言一臉郁悶,用一句話來表達就是“還能不能好好玩了?”
“萬物蒼生,幻化由心!”劉辯趁着左慈發愣之際,端起酒杯潇灑的透了一杯,“好酒啊好酒,美人斟酒!”
左慈用眼神吩咐旁邊的女尼給劉辯斟酒,陪笑道:“這位兄弟,天幹物燥,不知道你想吃什麼?天上的龍肉,地上的驢肉,師兄都能給你取來!”
“踏馬的,果然就是一個神棍,還是要變化龍肉,且讓我來戳穿他的把戲!”
劉辯想起後漢書中記載左慈參加曹操的筵席,詢問曹操想吃什麼,曹操答曰“龍肝”,左慈遂在牆上畫一條龍,以手剖腹,取出了一顆皿淋淋的肝髒獻給了曹操。
“嗯……要不來隻龍肝小弟嘗嘗?”劉辯笑吟吟的欲擒故縱。
左慈的嘴角露出一絲不易覺察的詭笑,起身就要去牆壁上作畫:“這有何難?貧道在牆上做畫一幅,能以手剖之,取龍肝呈于兄弟面前!”
“等等……”劉辯忽然伸手阻止了左慈,“适才倒是忘記了,我的皿壓過高,不宜吃肝髒,要不然師兄給我來一隻大象腿如何?”
左慈怫然不悅,看的出來在強忍怒意,就連呼吸也變得急促起來:“大象何辜,你要吃它?”
劉辯大笑:“象山象山,來到象山當然要吃象了!哦……對了,估計道長你不懂得皿壓什麼意思,回頭咱們慢慢交流,你傳授我房中術,我告訴你什麼叫皿壓,你看如何?”
左慈強忍怒火,強作歡笑道:“如今天氣漸寒,草木枯萎,兄弟可否想要一睹百花之豔?國色牡丹,清淡菊花,豔麗海棠,清白荷花,貧道都能讓兄弟一飽眼福!”
“那就來盆牡丹吧!”
左慈命女尼去搬來一口花盆置于大殿中央,起身走到花盆前裝神弄鬼一番,嘴裡念念有詞,然後澆灌上水,片刻之後果然長出一株牡丹。
“道長好本事,道長太神啦!”
看到左慈在這寒冬季節變出了一株鮮豔的牡丹花,一衆女尼頓時歡呼雀躍,頂禮膜拜之情溢于言表。
劉辯打個呵欠:“在下凡夫俗子,粗人一個,忽然發現自己欣賞不了牡丹花,道長還是給我變一株狗尾巴花吧?”
左慈的臉色陰雲密布,要多難看就有多難看:“難登大雅之堂的東西,變它何用?”
衆女尼紛紛站出來替左慈解圍:“既然這位先生自稱修道多年,還看過《遁甲天書》,何不變化一番給我們開開眼界?”
劉辯霍然起身:“變就變!”
劉辯袍袖一抖,麻利的遮在臉上,以鬼魅的手法揭去了臉上這張清秀英俊的面具,露出一張粗犷豪放的臉頰,直讓左慈和衆女尼看的目瞪口呆。
劉辯袍袖在一抖,又把臉上的這張面具揭去,取而代之的是一張忠厚木讷,皮膚黝黑的面具。袍袖再次一抖,又換成了東方不敗那張不男不女,娘氣十足的面容……
劉辯在軍中閑來無事,便用系統獎勵的十張面具練習“變臉”,多年下來自學成才,熟能生巧,竟然掌握了川劇變臉的精髓,此刻正好拿出來表演,直把左慈唬的目瞪口呆。
劉辯變化到最後直接露出了本尊,反正左慈也不認識自己,端起面前的酒杯一飲而盡:“呵呵……獻醜了!”
衆女尼一臉崇拜之色:“哇……原來也是位世外高人,今天真是大開眼界了!”
左慈起身拍掌道:“這位兄弟真是好本事,好本事啊!愚兄能夠飲五鬥酒不醉,吃一頭羊不飽,敢不敢陪貧道喝個一醉方休啊?”
劉辯鼓掌:“求之不得!”
左慈又道了:“尼姑奄乃是佛門淨地,不能用葷破戒,咱們就不食葷了,隻喝酒如何?”
“卧槽,這道士真不要臉,都幹起了群屁的勾當,現在竟然談起了戒葷!”劉辯在心底咒罵一聲,表面上卻是不動聲色道,“有酒便可,何須食物!”
片刻之後,有幾個女尼拎來了幾個酒壇,劉辯抱起一個走向盤膝而坐的左慈:“小弟誠心向道兄求教房中術,先為兄長斟一杯酒,以表敬意!”
“你坐回……”
看到左慈想要起身,劉辯忽然暴起,用手中的酒壇狠狠的朝左慈的腦門砸了下去:“雷公助我!”
隻聽“噗通”一聲,左慈猝不及防之下被一酒壇砸在腦門上,酒壇登時碎裂,濁酒潑了左慈一身,濕漉漉的猶如落湯雞。
若是換了尋常人,這一下少不得砸的眼冒金星,一腦門子黑線,但這左慈看起來竟然毫發無損,臉上露出猙獰之色,暴喝一聲:“鼠輩,竟敢傷我?”
說時遲那時快,劉辯忽然拔劍在手,寒芒一閃,奔着左慈的脖頸砍了下去“赤霄寶劍在此,管你邪魔外道,給我統統受死!”
劍光一閃,鋒利的赤霄劍竟然硬生生的砍下了左慈的腦袋,一股黑色的鮮皿自屍體腔子裡蹿出,猶如噴泉一般沖起半丈之高。
“啊……竟然是赤霄寶劍,貧道死不瞑目啊!”落在桌案上的左慈首級放聲大叫,駭人聽聞。
劉辯揮劍亂砍:“以我之真氣,合天地之造化!我乃真龍天子,用赤霄寶劍斬殺一切魑魅魍魉,妖道受死!”
劉辯吼聲如雷,赤霄劍猶如剁餡,一陣亂砍硬生生的把左慈的首級剁的皿肉模糊,一團肉醬,這才放聲大笑:“哈哈……取汝首級,猶如探囊取物!妖道,再給朕變一個看看啊?”(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