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被延德方丈喚作“周倉”的圓通和尚,并非與周倉同名同姓,其實就是給關羽扛刀又被呂玲绮選中的莽漢周倉。
當然,說周倉是莽漢并不準确,他隻是外形看起來比較魯莽,大部分時間裡表現的耿直憨厚,并沒有做出幾次魯莽的事情。
兩年前,呂布戰死江陵,全軍覆沒,呂布的女兒呂玲绮也在那一戰中遭到俘虜。經過張遼的苦苦求情,劉辯法外開恩,允許呂玲绮選擇一名漢将為婿,便赦她無罪。
就在衆人翹首以待,猜測誰将抱得美人歸之際,心灰意冷的呂玲绮卻出乎預料的選擇了外形魯莽的周倉,令所有人大呼意外,就連劉辯也是出乎預料。
但君無戲言,劉辯既然開口便是八匹馬也追不回來了,隻好讓周倉跟着呂玲绮護送呂布的靈柩返回故鄉并州九原安葬,卻在途中遇上了爆表出世的呂雉,成功的蠱惑呂玲绮遠走安息投奔項羽,企圖借異族的兵力為呂布複仇。
呂雉用一壺摻了蒙汗藥的濁酒迷倒周倉,打算一刀殺掉,以絕隐患。呂玲绮感激周倉對自己的照顧,拼死阻攔才讓周倉逃過一劫,被呂雉瞅準機會扔進河水之中。
好在周倉福大命大,加之水性娴熟,随波逐流竟然沒有被淹死,在江水上漂浮了半夜後蘇醒了過來,精疲力盡的爬上了岸邊,感慨萬千:“怪不得俺爹給俺取名元福呢,這次真是福大命大,否則隻怕要漂進長江裡面喂魚了!”
青竹蛇兒口,黃蜂尾後針,兩者皆猶可,最毒婦人心。
周倉想起自己對呂玲绮的各種照顧,簡直是掏心窩子的對她好,到頭來卻換回這樣的下場,不肯嫁給自己也就罷了竟然還要謀害自己的性命,世上哪有如此惡毒的女人?
周倉苦思冥想了一夜,隻感到無顔面對故人,既無法回去面對賜婚的天子,也無顔給君侯扛刀,更擔心将士們的冷嘲熱諷,心灰意冷之下決定遠走他鄉遁入空門。
周倉漫無目的的流浪,一路向北,不知不覺間來到了徐州境内,在遊方僧人的指引下得知琅琊國陽都縣内有一座寺廟叫做興國寺,主持延德方丈對于前來出家的僧人不問過往,盡皆收留。
于是周倉欣然前來投奔,果然獲得收留,由延德方丈親自剃度,是為“通”字輩弟子,賜法号“圓通”。因武藝出衆,便與幾個師兄申通、中通等人一起教導寺中武僧習武,就此隐姓埋名,遁入空門。
“好嘞……師父直管放心,弟子出家前戎馬多年,這些人究竟是真的商人還是官兵喬扮而來,一看便知!”得了延德方丈的吩咐,圓通和尚答應一聲,引領了十幾個武僧直奔寺門而來。
來到寺門前上下打量了這夥人一番,雖然都穿着商旅的服裝,但一個個身材魁梧,目光炯炯,而且俱都在馬鞍上懸挂了佩刀,看起來并不像普通的商旅。
“爾等果真是商人?”周倉雙手背在身後,沉聲喝問,“一個個魁梧雄壯,寶刀快馬,我看所言非真吧?”
許褚勃然大怒,跨前一步與周倉對視:“你們這些和尚同樣一個個身手矯健,看起來都是練習過武藝之人,難道隻允許和尚用棍,不許商人佩刀?”
周倉當年跟着關羽為劉備效力,而許褚是曹操麾下的大将,兩人從未謀面,因此即便此刻四目相對,卻是互不相識。
“說得也是啊!”被許褚反駁之下周倉憨态盡顯,伸手在光溜溜的腦袋上摸了幾把,啞口無言。
蒯良笑容滿面的上前幾步擋在許褚身前,雙掌合十道:“阿彌陀佛,這位大師,在下有禮了!”
周倉這才想起自己忘了喧佛号,當個和尚還這麼啰嗦,每次打招呼都得先喧一聲佛号,當真讓人不爽!
“阿彌陀佛,施主沒有失禮,倒是貧僧施禮了!”周倉不好意思的合十還禮,感覺自己實在不是一個合格的僧人。
“大師啊,這世道兵荒馬亂,土匪山賊多如牛毛,各行各業都得習武健身啊,你說是不是?”蒯良笑容滿面的與周倉閑聊。
周倉憨笑一聲:“施主說得倒是,俺當年就做過山……嘿嘿!”
有許褚這員虎将在,即便進入土匪窩,蒯良也不害怕,因此對周倉的話并不在意,笑吟吟的解釋道:“所以不光你們僧人要習武強身,保衛家園,我們這些常年奔波于各地的商人更應該招攬門客,保護貨物,避免在路上出了差池。我身邊的這些兄弟都是鄉裡豪傑,一方拳師,因此看起來魁梧雄壯,要是體格孱弱之人招來何用?”
旁邊有人插話幫腔:“一路上兵荒馬亂,遍地強賊,我等不攜帶武器,如何防身?總不能赤手空拳與盜匪搏鬥吧?”
蒯良的話有理有據,再加上周倉性格憨厚,當即被說服,雙掌合十道:“出家人慈悲為懷,看來是貧僧多疑了。既然諸位施主打算借宿幾日,那就随我進寺吧!”
寺門打開,周倉在前面引路,帶着蒯良、許褚一行等近百人簇擁着三輛馬車進了興國寺。
因為人多,平日裡用來留宿客人的廂房不夠用,周倉命僧人騰出幾間房屋,鋪了稻草,讓蒯良的随從暫時打個地鋪将就一下,才勉強把這夥人安頓了下來。
蒯良投桃報李,跟着周倉來到寺廟大殿,捐獻了一筆不菲的香火錢,弄得周倉有些不好意思,急忙飛報主持延德:“師父,這商人出手真是大方,捐的香火錢夠咱們寺廟半年所得,就算吃到年底也夠了!”
“哦……那為師得親自答謝一番!”
因為從各地前來投奔出家的人越來越多,興國寺裡面的和尚已經超過了三百人,住宿日益緊張,延德方丈正為修建新僧舍資金不足發愁,此刻有财主上門,正好解了燃眉之急,便親自出門答謝。
蒯良正在和延德方丈寒暄,忽然聽到大殿外響起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幾個婢女正在焦急的勸阻:“小姐,小姐,老爺說了不讓胡亂走動,你還是回廂房待着吧?”
楊玉環面色如霜,一邊邁步疾走,一邊橫眉冷對:“我來大殿上一炷香難道不行麼?以後在我面前休要再提老爺兩個字,我可不想陪你們演戲!”
蒯良在殿上大笑一聲,伸手吩咐道:“好了,好了,小姐都說了上一炷香就走,不要惹她生氣。”
蒯良說着話,背着延德方丈、圓通和尚等人怒視楊玉環,用陰狠的目光示意她不要胡亂說話,小心禍從口出。楊玉環被蒯良的目光所懾,當下不敢再随便說話,隻是默默的跪倒在佛像面前焚香禱告。
延德方丈在看到楊玉環的時候目光不由得微微一動,露出驚訝的表情,旋即一閃而過,随即不動聲色的詢問蒯良:“敢問施主,此女何人?”
蒯良笑道:“回方丈的話,這是小女環玉,因為母親去世得早,平日裡被我嬌慣寵溺,因此性格蠻橫,失禮之處還請大師多多包涵。”
“我……”
楊玉環聽蒯良說自己是他女兒,心中頓時一陣惱怒,正要開口争辯卻發現這方丈有些面熟,不由得嗫嚅道:“大師……你、你是?”
“阿彌陀佛!”
延德方丈高喧一聲佛号,打斷了楊玉環的話:“貧僧自幼出家,已經遁入空門三十載,怕是女施主認錯人了吧?”
“哦……”楊玉環心頭一陣失落,怅然若失。
蒯良面色微微一動,陪笑道:“時候已經不早,我等舟車勞頓,就不叨擾大師了!”
“帶小姐回廂房休息!”蒯良向延德方丈合十告退,揮手示意兩個婢女把楊玉環攙扶下去,與許褚一起離開了大雄寶殿。
蒯良等人走後,延德方丈招呼周倉道:“圓通,随為師到禅房來一趟,有緊要事情說與你聽!”
(ps:唉……最後還是解釋一下最近更新不給力的原因吧,之前所說的官司其實還是親戚住院的後續,在醫院待了四十多天該出院了,但後續治療還需要一筆錢,而施工方不想給補償,沒辦法,劍客作為東道主隻能給聯系律師和對方談判,倒不是劍客惹上了官司。
另一個就是新房子裝修的差不多了,挑選家具、電器,添購各種物品花費了很大的精力,另外還得給孩子安排入學的事情,導緻劍客精神狀态比較疲倦。
就舉個例子,譬如昨天為什麼又斷更的原因,劍客上午在外面忙事情,下午三點到的家,本來打算休息半個小時開始更新,到六點寫完一章,晚上有親戚朋友帶着孩子過來串門,吃完飯後9點半再開始第二章。
但人算不如天算,我之前開通的電信寬帶已經五天沒有給安裝,家中一直處于無網狀态,劍客更新都是先用電腦碼字再複制到手機中上傳,比較繁瑣。開戶的時候營業廳說三天之内上門安裝,可到昨天下午已經五天了依舊遲遲不來,一怒之下連續打了好幾個投訴電話,告訴他們再不來安裝馬上給我退戶,于是我剛寫了五百字,電信的安裝人員上門了。
沒辦法,劍客隻能等待安裝寬帶,中間各種曲折,說這裡不行那個裡不行,劍客自己幫着動手,鼓搗了一下午,又給安裝的買了兩包煙,到七點總算裝好了。結果聯網的時候告知主線故障,隻能等第二天聯系工程隊排除,簡直無語了!
安裝人員前腳剛邁出門檻,兩個朋友就帶着孩子上門了,從網上預訂的飯菜送到家中,發現家裡竟然沒有盤子、勺子,再次無語了。于是開車出門轉了一大圈買回來,八點多才開始吃晚飯,吃完已經10點半了,朋友走後劍客精神狀态極為疲倦,隻能上床睡覺,今天一大早爬起來碼字。
劍客說這些不是給自己找借口,耽誤更新我比任何人着急上火,但事情擠在一起,實在沒辦法,又不能每章都在文中解釋。正常來說所有的事情應該很快結束了,到時候應該可以好好碼字了,這段特殊的時間請兄弟們體諒一下。
還有一些兄弟提到微信公衆号的事情,其實那個是之前被封兩個月的時候保存在後台的題材,這個不需要浪費腦細胞,一天可以做十幾篇,因此在後台保存了很多,是一位兄弟幫我發布的,根本不是現在弄得。
嗯,就說這些吧,早晨五點半起床到現在7點40總算寫完一章,馬上又要出門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