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的砺練,已經讓劉辯從在母親懷裡亂拱的少年變成了英姿雄發的帝王,每一個眼神,每一個舉止,都透着穩重與睿智。
劉辯已經适應了現在的角色,自己就是皇帝,自己就是天子,自己就是至高無上的存在,而不是穿越者,也不是搶奪的屬于這具身體的東西。倘若不是自己的穿越,這具身體早就在曆史的長河中灰飛煙滅,更談不上稱王稱帝。
所以,現在的劉辯已經習慣了臣服,習慣了征服,讓所有的文臣武将臣服在自己的腳下,征服一切的對手,無論強大的或者弱小的!不習慣也不能接受的是背叛,否則,就隻能是死!
“所以,方傑必須死!”
劉辯端坐在繡着飛龍在天圖案的帥座上,兩眼眯成一條縫,眸子裡泛出令人不寒而栗的殺氣。擡手撫摸了下唇角日漸青郁的絨須,在心裡喃喃自語了一聲。
忽然猛地睜開雙眼,精光四射,視線最後定格在了秦瓊身上:“叔寶将軍昨天與方傑交過手,可以把握将其陣斬?”
秦瓊邁步出列,拱手詢問:“陛下之意,一定是陣斬麼?”
“不錯,就是要陣斬!這方傑不是号稱逆賊袁術手下頭号大将,什麼神威大将軍嗎?那就在陣前斬殺他,如此方能彰顯我軍之神威,震懾袁術手下的叛軍!”
劉辯靠在龍椅上,中氣十足的說道。語氣不容置疑。
秦瓊很誠實的憨笑一聲:“回陛下的話,打敗方傑,末将倒是能夠做到。陣前斬殺。卻不敢誇此海口。欺君之罪,可不是鬧着玩的!”
聽了秦瓊的話,一身銀色铠甲,外罩皂色長袍的嶽飛沉默不語。之前他與秦瓊切磋過數次武藝,每次都是棋逢對手,難分勝負。既然秦瓊沒有陣斬方傑的能力,嶽飛也就不會再自告奮勇的誇下海口。因為天子的話已經說得明白。要的是陣斬方傑,鼓舞三軍士氣!
嶽飛與秦瓊是武将之翹楚。既然連他們兩人都沒有陣斬方傑的把握,就更不要說其他人了。劉辯也知道方傑擁有高達95的武力值,在正面交戰的情況下,若沒有絕對的武力壓制。想要做到陣斬,幾乎是完全不可能的事情!
“若是楊再興在此,不知能否槍挑方傑?”劉辯目光如水,在心裡提出了一個問題。
隻可惜,自從上次把楊再興召喚出來之後,這員讓劉辯翹首以盼的猛将遲遲未至,顯然一時半會的也指望不上,要想陣斬方傑,隻能另想他法。
“既然不能力取。那就用謀!”
劉辯把眼神挪到了劉基、荀彧、劉晔等三名智囊的身上:“諸位可有良策在陣前誅殺方傑?以壯我軍聲勢,震懾賊兵士氣!”
幾名智囊聞言,俱都陷入了沉思。就在謀士們冥思苦想的時候。劉辯也在絞盡腦汁的謀劃陣斬方傑的良策。一個優秀的君主,并不是遇見難題就征求謀士的意見,能夠自行籌謀劃策将問題解決,豈不是更加寶貴?
片刻之後,劉伯溫忽然睜開雙目,朗聲道:“有了!”
劉辯亦是撫掌大笑:“朕心中也有了斬方傑之策!”
“呵呵……難道這就是心有靈犀?彧心中也有了對策!”荀彧不甘落後。微笑着說道。
既然被别人捷足先登,劉晔便甘拜下風。即使想到了良策,也不打算說了。
更何況有皇帝親自劃策,劉晔更不想搶風頭,撓撓頭皮憨笑道:“晔真是慚愧,唯獨我沒有想到良謀。看來以後尚且需要多多向伯溫先生,以及文若兄讨教!”
難得三人同時想出了斬将之策,劉辯忽然心皿來潮,笑道:“不如這般,你我君臣三人俱都把計策寫在手掌之上,看看有何不同,諸位意下如何?”
“如此甚好!”
不等劉伯溫、荀彧說什麼,以秦瓊、周泰為首的武将轟然叫好。秦瓊更是殷勤的從桌案上拿起筆墨交給劉伯溫,催促着他快點把妙計寫下來。
片刻之後,君臣三人俱都在手掌上書寫完畢。然後圍攏在一起,同時把手掌伸出來觀看,隻見劉辯的手心上寫了一個“朕”,劉伯溫的手心上寫了一個“詐”,而荀彧的手心卻是寫了一個“誘”。
秦瓊摩挲了一把颌下濃密的胡須,大咧咧的道:“軍師寫的詐俺能明白,文若寫的誘俺也能明白;兩者結合在一起,便是詐敗引誘方傑入圈套,隻是陛下這個朕是何意?”
“想來陛下的意思打算以自己為誘餌?”
武将之中,卻是智力最高的嶽飛率先猜出了劉辯的本意,驚訝的問道。
“朕正是此意!”
劉辯點頭,兇有成竹的說道:“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不用重餌,安能釣的猛将上鈎?朕當親自誘敵,設伏誅殺方傑!以挫賊軍聲勢,壯我軍威!”
雖然天子親自誘敵有些風險,但隻要謀劃周全,必然能夠做到萬無一失。況且也隻有這樣巨大的誘/惑才能沖昏對方的頭腦,使其喪失警惕性,因此劉伯溫與荀彧隻是象征性的勸谏了幾句,随即同意了劉辯的方案。
夜色闌珊,繁星閃爍。
劉辯躺在帥帳中,悄悄召喚出了腦海中的系統,查詢一下自己現在擁有的兩種點數。
自從登基稱帝大封諸侯以來,愉悅點與仇恨點便會悄無聲息的增加一些,想來是有人感激有人憎恨的緣故,而且俱都是一些無名之輩,因此系統也不做單獨提示了。隻是這樣一來,劉辯卻無法掌握自己擁有的點數,隻能時常多加查詢,才能做到心中有數。
“叮咚……宿主現在擁有愉悅點65個。仇恨點72個。目前已經召喚到了十一名人才,距離下次升級,尚且需要召喚九人!”
若是将仇恨點兌換成愉悅點。現在便可以召喚到一員猛将,但劉辯現在卻不打算使用。反正兩種點數都會在不知不覺中增長一些,何必兌換來兌換去,白白的消耗10個寶貴的點數?等點數自然增長到足夠召喚的時候再使用,說不定會召喚到讓自己眼前一亮的人物。
次日,雙方各自點起三萬人馬出營厮殺,亂箭射住陣腳。相互罵陣。
烈日當空,驕陽似火。
秦瓊手提金纂提爐槍。當先出馬,大聲挑戰方傑,“姓方的賊将,敢不敢出馬與你秦爺大戰三百回合?不斬你首級。誓不歸寨!”
方傑之前與秦瓊在亂軍之中厮殺了一場,未分勝負。也沒有摸清秦瓊的實力,隻是知道對方是個難纏的角色,似乎比自稱周泰的家夥還要強一些。但被對方指名道姓的罵陣,自然不能做縮頭烏龜。
“賊将休要猖狂,今日便讓你知道方大将軍的手段!”
方傑一聲咆哮,策馬揮戟,沖出陣來,與秦瓊厮殺在了一起。
出陣之前。秦瓊雖然已經答應了詐敗誘敵,但心中卻有自己的主意。打算先真刀真槍的與方傑酣戰一番,若能陣前刺殺。那是最好不過,若是殺不了,再詐敗不遲。
兩人槍來戟往的酣戰了六七十回合,方傑絲毫不露敗象,讓秦瓊看不到絲毫陣斬的迹象,隻好改變初衷。決定依計而行,詐敗誘敵。
秦瓊刻意保留實力之後。方傑頓時占了上風,心中得意不已,“哼,這秦叔寶也不過如此罷了,比那周泰也強不到哪裡去!”
趁着占了上風之際,方傑不時的拿眼睛瞄向漢軍陣中,隻見一處土丘之上黃羅傘蓋格外惹眼,傘下一少年身穿龍袍,頭戴皇冕,胯下白色駿馬,身邊簇擁着一幫文官,不是天子又是何人?
“天助我也!若能擒了天子劉辯,勝過斬将百員,當全力向前沖陣,擒殺漢帝!”
方傑心中狂喜,鬥志更加旺盛,手中的方天畫戟舞的虎虎生風,似乎武力又提高了不少。
看看時機差不多了,秦瓊虛晃一槍,撥馬敗走,“賊将倒是有些本事,容你秦爺回去吃了午飯,再來與你厮殺!”
秦瓊敗走,方傑卻沒有像之前追周泰那樣窮追不舍,瞳孔裡看到的隻有黃羅傘蓋。方天畫戟一揮,高聲下令:“全軍沖鋒!”
随着方傑的一聲令下,三萬袁軍齊齊呐喊一聲,漫山遍野的席卷而來。而漢軍陣中也吹響号角,向前迎戰。
驕陽之下,六七萬人馬糾纏在一起,一時之間,皿肉橫飛,人頭亂滾。
方傑刻意的隐蔽行蹤,單戟匹馬的在亂軍之中閃轉騰挪,采用迂回包抄的方法繞到了漢軍的後面,眼看着距離黃羅傘蓋隻有數百丈的距離,心中不由得欣喜若狂。
“哈哈……漢帝小兒禦駕親征,真是自投羅網,上天賜我建此大功也!”
眼見大功即将告成,方傑倒提了方天畫戟,拼命的驅趕胯下坐騎向前,恨不能插上翅膀飛上山丘,将漢帝生擒活捉。這數百丈的距離,是如此之近,卻又如此之遠!
“不好,中陷阱了!”
噗通一聲,煙塵飛揚。眼裡隻有黃羅傘蓋的方傑一不小心踏上了陷馬坑,連人帶馬墜入了陷阱之中。
坑中鹿角、荊棘、長槍林立,瞬間就把方傑的坐騎刺得遍體鱗傷,任憑他百般叱喝,也無法從深坑中跳出來,讓方傑不由得仰天咆哮:“我不服,用陰謀詭計,算什麼英雄好漢?”
就在方傑落入陷馬坑的同時,衛僵與花榮早就引領了百十名弓箭手團團圍住,彎弓搭箭,蓄勢待發,即便是插上翅膀,也難以逃出生天。
劉辯策馬向前,以貓戲老鼠的表情看着方傑,笑道:“你可知兵不厭詐的道理?為将者有勇無謀,不過一介匹夫,略施雕蟲小技,便可生擒!此番被伏,可是心服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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