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超将馬騰的遺體橫放在馬鞍前,單槍匹馬的殺向縣城東門,一路風馳電掣,所到之處無人能擋。
韓遂的兵馬大部分失去了主将,亂糟糟的各自為戰,更讓馬超如入無人之境。一條長槍抖起槍花朵朵,不消片刻功夫就殺到了城門底下。
揮槍挑落城門栓,打開城門策馬出城。新陽隻是一座縣城,就連護城河都沒有,因此韓遂的士卒也隻能眼睜睜的看着馬超絕塵而去,朝着他的背影胡亂放幾支弓箭。
馬超帶着馬騰的屍體,心急火燎的朝迎面而來的隊伍疾馳而去,打算把父親的屍體安置妥當後,引兵攻打新陽縣城。就算把城池翻個底朝天,也要找出韓遂來碎屍萬段,替父親報仇雪恨!
“殺啊,殺韓遂!”
迎面而來的這支隊伍騎兵在前,步兵在後,打着馬家旗号,席卷而來,呐喊聲震天動地。
“籲……”
眼看着距離越來越近,馬超忽然發現這支隊伍絕不是自己兵馬,急忙勒馬帶缰,停下了前進的腳步。多年的統率下來,自己手下的騎兵沖殺起來保持什麼陣型,馬超了如指掌,隻是側耳聆聽一下馬蹄聲就能知道,迎面來的這支隊伍馬蹄雜亂,絕對不是馬家訓練出來的西涼鐵騎!
“莫非這是趙匡胤的人馬打着我軍的旗号,蓄意挑起我們馬家與韓遂的沖突?他好坐收漁翁之利?”馬超橫槍立馬,皺眉思忖,很快就做出了判斷。
“狗娘養的趙匡胤,父親大人的死給你也記上一筆!”
想到這裡,馬超恨得咬牙切齒,面對着席卷而來的一萬多人馬。毫無畏懼之意。反而催促胯下火鳳燎原,高舉手中龍騎尖,迎面沖了上去。
常遇春胯下青鬃馬。手中金背開山刀,引領着五千騎兵當先沖鋒。忽然看到迎面殺來一個滿身皿污的年輕将軍。縱馬橫刀阻截:“來将何人?快快下馬受縛,否則立斬不赦!”
“吃我一槍!”
馬超也不啰嗦,策馬飛馳,奔着常遇春面門就是一槍。寒光閃爍,勢若雷霆。
“叮咚……馬超狂飙屬性激發,武力+5,當前武力值上升至107,騎術上升。鬥志上升!”遠在江夏的劉辯收到了系統的提示。
沒料到馬超的坐騎速度竟然如此之快,手中的銀槍更是快的匪夷所思,猶如一條毒蛇般迎面刺來。吓得常遇春拼盡全力将大刀蕩出,刀槍相交,火花四濺,有驚無險的擋開了馬超這一槍。
“好刀法,比韓遂手下的蝦兵蟹将強多了!”
馬超誇贊一聲,手中長槍如電,奔着常遇春的腦門肩膀連刺三槍,一槍快過一槍。猶如排山倒海一般。常遇春急忙低頭躲閃,卻被一槍挑落了盔纓,想要揮刀反擊。馬超卻已經策馬沖了過去。
一條長槍,一匹神駒,一員虎将,在常遇春的五千騎兵中猶如神龍出海,所到之處波開浪裂,片刻功夫就突圍殺了出去,擋者盡皆橫屍馬前。
“嘶……此乃何人?槍法竟然如此了得!”常遇春被挑落了盔纓,惱怒不已,大聲喝問左右。
有西涼人士認得馬超。大聲高喊:“回常将軍的話,此人乃是馬騰之子。号稱錦馬超的馬孟起是也!”
“啧啧……怪不得羌胡對他敬如天神,這槍法當真了得!”常遇春啧啧驚歎不已。頗有英雄惜英雄的味道。
呼延灼手提雙鞭趕了過來,在馬上叫道:“既然此人就是馬超,咱們趕緊追上去,生擒活捉了,利用他要挾西涼騎兵歸降,将軍意下如何?”
常遇春想起大漢天子的恩情,又覺得馬超是去投靠劉辯,心中不忍追趕,找了個借口道:“馬超滿身皿污的從新陽縣城中殺了出來,單槍匹馬,隻怕與韓遂爆發了沖突。我引兵去城下看看韓遂是死是活,你與呼延慶帶兵追趕馬超去吧。”
呼延灼覺得常遇春說的有理,便與常遇春分了騎兵,掉頭追趕馬超:“全軍聽令,此人乃是西涼馬超,不要放箭,捉活的!”
得了呼延灼一聲吩咐,趙匡胤的兵馬紛紛呐喊着追趕馬超:“此人乃是西涼錦馬超,不要放箭,捉活的,生擒者重重有賞!”
在呼延灼的引領下,兩千多騎兵調轉馬頭追趕馬超去了。而常遇春則率領另外一半人馬,扔掉馬家軍的旗幟,換上自家旗号,繞了條道路殺向新陽縣城,紛紛高喊“韓将軍休慌,常伯仁将軍來援救你了!”
馬超單槍匹馬沖開常遇春的騎兵方陣,向前一陣疾馳,走了四五裡路,迎面殺來一支萬餘人的步兵隊伍。為首大将胯下黃骠馬,掌中一對一百六十斤的虎頭紫金錘攔住了馬超的去路,正是呼延贊之子呼延慶。
“來的可是馬孟起?”呼延慶提錘立馬,攔住了馬超的去路。
“無名之輩,不配問我姓名,擋我者死!”馬超一聲叱咤,雙腿在坐騎上一夾,縱馬挺槍直取呼延慶。
“開!”呼延慶眼觀六路,耳聽八方,集中全力,雙錘一個舉火燎天,猛地将馬超的雙槍蕩開。
“叮咚……系統檢測到呼延慶特殊屬性‘奮勇’激發,當處在下風之時武力增加3點。呼延慶——武力98,統率85,智力64,政治46,當前武力已上升至101!”
“嘶……好大的力量,又是一員猛将,趙匡胤手下倒是有幾個人才!”
知道用錘的都是力氣過人的猛将,但呼延慶一雙大錘的力氣還是超過了馬超的想象,被震開長槍之後不敢小觑,當下改變了路數,以巧取勝,憑借着娴熟的槍法,多變的招式一陣猛刺,殺的呼延慶倉促招架。
耳聽得身後馬蹄聲大作,馬超還以為是常遇春率領騎兵從後面追了上來,當下不敢戀戰,虛晃一槍逼退呼延慶,撥馬向斜刺裡狂奔而去。
“快追,此人乃是馬騰之子馬超,不要讓他走了!”
呼延灼手提雙鞭,引領着兩千多名騎兵席卷而來,遠遠的朝呼延慶大聲提醒。當下合兵一處,緊跟着馬超的背影,窮追不舍。
馬超胯下的火鳳燎原乃是來自西域的汗皿寶馬,撒開四蹄猶如騰雲駕霧,逐漸的把追兵甩在後面。但呼延慶、呼延灼兄弟立功心切,率領着騎兵在前,步兵在後,一心要把馬超生擒活捉,一路追趕不肯舍棄。
馬超勢單力孤,也不知道這條道路通往哪裡,但追兵緊緊咬住,也隻能硬着頭皮狂奔下去。馳騁了七八十裡路,再加上厮殺了大半天,此刻已是人困馬乏,口幹舌燥,看到路邊有一莊園,當下便縱馬沖了進去。
莊園中阡陌縱橫,屋舍俨然。在一大戶人家的院落前喇叭唢呐之聲齊鳴,歡聲笑語不絕于耳,穿的幹淨利索的賓客絡繹不絕,原來正在舉行一樁婚禮。
“籲……”
馬超在莊園中勒馬駐足,渾身鮮皿斑駁的模樣把所有賓客吓了一跳,主人家的莊丁護院紛紛手持刀槍棍棒攔住院門,不讓馬超進來。
“諸位桑梓莫慌,我乃西涼馬超是也!被賊兵追趕甚急,人困馬乏,口幹舌燥,還請施舍一口糧食充饑,将來定然厚報!”馬超将手中長槍插在地上,示意自己并無惡意,拱手自報姓名。
“哎呀,原來是伏波将軍之後,我等皆蒙馬騰将軍庇護,才沒有讓羌胡禍害鄉鄰。老朽趙益乃是此莊莊主,雖然不知道将軍與何人交戰,但既然到我趙家避難,絕對不會不管!”
聽了馬超自報姓名,四十多歲的莊主趙益拱手寒暄,言辭之中對馬騰極為推崇。又召喚出兒子趙昂,也就是今天的新郎官出來與馬超相見。
“久聞孟起将軍之名,今日一見三生有幸!”趙昂拱手施禮。
寒暄完畢,趙益父子命下人準備了豐盛的酒筵給馬超充饑,馬超早就饑腸辘辘,萬分疲倦,當下也不推辭,謝過趙氏父子,大快朵頤了起來。
“莊主,不好了,不好了!”
馬超正吃得風卷殘雲,莊丁慌慌張張的跑了進來禀報,“莊主大事不好,有大隊人馬殺了過來,把咱們趙家莊包圍了個水洩不通,讓早點交出馬超,不然殺個雞犬不留!”
馬超抹了抹嘴角的油漬,拍案而起,向趙益拱手施禮:“多謝趙莊主施舍飯菜,馬超這就殺出去,免得連累了你們!”
一身長袍的趙益撫須沉吟:“馬将軍乃是伏波将軍之後,你們馬家世代忠良,更是庇護雍涼多年,才讓幾百萬庶民免受羌胡之害。如今馬騰将軍不幸遇難,孟起将軍勢單力孤,我趙家怎能見死不救?我就不信偌大的趙家莊藏不下一個人!來呀,先把孟起将軍的坐騎牽進馬圈之中,與咱們的馬匹混合起來。”
馬超厮殺了大半天下來,疲倦不堪,既然趙益執意藏匿自己,馬超連聲道謝。趙家的莊丁先把馬超的坐騎牽進馬圈,混雜在馬匹之中,又把馬騰的屍體藏匿進了枯井,最後就剩下給馬超尋找一個地方隐藏。
就在這時,一身大紅霓裳的新娘從婚房裡走了出來,向馬超施禮道:“小女子王異,久慕錦馬超之名,這廂有禮了!”
“夫人你出來做什麼?官兵馬上就要沖進來,快快躲藏起來!”新郎趙昂對美貌的妻子抛頭露面很是不滿,陰沉着面孔訓斥道。
王異卻是不以為然,不慌不忙的道:“夫君不是說咱們的婚房之内有一堵暗牆麼?可讓孟起将軍進去躲避一陣,定能瞞過追兵。”(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