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淵話音剛落,夏魯奇出列請纓:“徐達遠來疲憊,我軍以逸待勞,當主動開門迎戰,挫敵銳氣,鼓舞軍心。”
薛仁貴卻提出了不同意見:“陳留有十萬漢軍,宋縣有十萬漢軍,若是諸葛亮與徐達兩面夾攻,我軍定然會陷入不利境界,不如固守城池,靜觀其變。”
聽了薛仁貴的話,夏侯淵露出不滿之色:“薛将軍為大漢效力的時候不是膽略過人,一騎當萬麼?合肥之戰威震逍遙津,單槍匹馬在我十幾萬曹魏大軍中殺了個七進七出,現在面對區區兩萬人馬,為何反而打起了退堂鼓?”
反正夏侯淵等人已經鑽進了口袋,薛仁貴也不怕現在翻臉,面無表情的道:“此一時彼一時,漢軍陣中猛将雲集,豈是魏将可比?莫要說我薛仁貴,便是李元霸在此,怕是也不敢自誇以一當萬!”
薛仁貴的話透着對魏将的輕視,夏侯淵、夏魯奇、單雄信等人聽了直覺得無比刺耳,不由得俱都露出愠怒之色:“薛将軍此話何意?既然如此蔑視我等,為何又叛漢降魏?”
“我隻是就事論事而已!”薛仁貴聳聳肩,就差說一句“我不是針對誰,我是說在座的諸位都是辣雞!”
夏魯奇忿忿不平的道:“論武藝,我等自然不及薛将軍,但也絕非你說的這般不堪一擊。”
旋即向夏侯淵拱手道:“妙才将軍,請撥給末将兩萬人馬,哪怕戰死沙場,也不能被人瞧扁了!”
夏侯淵氣得臉色鐵青,雙手撫在桌案上喘粗氣:“哼……竟然連一個降将也這樣蔑視我等,諸位将軍,戮力死戰吧,可不能被人輕視了!”
薛仁貴收斂了下蔑視的态度,極力勸谏:“諸位同僚莫要動怒,我隻是就事論事而已,并非輕視各位。漢軍勢大,猛将又多,要想守住許昌隻有閉門死守,出城野戰反而會損兵折将。”
夏侯淵餘怒未消,拍案道:“薛仁貴,你太放肆了!記住你的身份,你隻是一個降将而已,你有什麼資格輕視我等?本将這就親自出戰,殺徐達個落花流水讓你看看!”
夏侯淵憤然起身,招呼夏魯奇與韓擒虎:“你二人火速點起三萬人馬随我出城,趁着徐達的前鋒部隊立足未穩,殺他一個措手不及。”
韓擒虎與于禁一起拱手苦谏:“夏侯将軍,薛将軍的話雖然刺耳,但卻也有些道理。許昌城高牆厚,我軍隻要閉門死守,便是十幾萬漢軍也奈何不得,隻要撐到青州之戰結束,就可以迎來轉機。如果貿然出城,打了勝仗還好,若是吃了敗仗,這許昌城就難守了。”
夏侯淵卻已經被薛仁貴的蔑視氣得失去理智,拍案道:“本将統兵多年,難道不懂得用兵之道?豈不聞兵來将擋水來土屯,來的隻是徐達的前鋒部隊,我先殺他一陣挫其銳氣,旋即收兵入城,有何不可?爾等休要再妄自菲薄,漲敵人志氣滅自己威風!”
見夏侯淵心意已決,韓擒虎、于禁隻能拱手聽令。
夏侯淵手提長槍,翻身上馬,與夏魯奇、韓擒虎點起三萬人馬,打開許昌北門,向北迎戰丁延平率領的漢軍先鋒部隊。城内則留下于禁、單雄信、薛仁貴率領兩萬魏軍,以及歸降的一萬三千人馬守城,提防諸葛亮從東面前來攻城。
此刻已是正月中下旬,天氣乍暖還寒,曠野裡的積雪已經有些融化的迹象,天地間萬物正在複蘇。
夏侯淵提槍居中,夏魯奇在左,韓擒虎在右,一路上旌旗招展,塵土飛揚,向北走了二十裡便與丁延平率領的先鋒部隊狹路相逢。
這是丁延平歸漢以來的首戰,雖然兵力略遜一籌,卻也不肯示弱,長槍一招,吩咐麾下将士列陣迎戰,亂箭射住陣腳,與魏軍隔着一百餘長相互對峙。
旌旗開處,丁延平催馬提槍出陣搦戰:“我乃漢将丁延平,特來讨伐爾等叛臣賊子,誰敢出馬與我一決死戰?”
“諒你一個背主求榮之徒,也敢在這裡嚣張?就讓河北夏魯奇來會會你!”
随着一聲叱咤,夏魯奇催促胯下坐騎,揮舞丈八滾雲槍,猶如出籠的猛虎一般殺出陣來。
丁延平也不答話,手中長槍一抖,卷起一團銀光,疾刺夏魯奇的咽喉。
夏魯奇冷哼一聲,長槍如電,上下飛舞,見招拆招,遇式化式,與丁延平厮殺成一團。
“叮咚……夏魯奇槍霸屬性發動,對陣槍、矛類武将時武力+5,基礎武力99,丈八滾雲槍+1,當前武力上升至105!”
兩員虎将馬走連環,你來我往,直殺的寒光閃爍,塵土飛揚,惡戰三十回合左右,丁延平逐漸不支,漸漸隻有招架之力再無還手之功。隻能瞅準機會虛晃一槍,撥馬敗走。
“漢将哪裡走?留下人頭!”夏魯奇哪裡肯舍,催促胯下戰馬,全力追趕。
夏侯淵連聲冷笑,手中長槍一招:“那薛仁貴把漢将吹得天花亂墜,也不過如此罷了,将士們,給我全軍沖鋒!”
随着夏侯淵一聲令下,三萬士氣高昂的魏軍呐喊着向前掩殺,好似開閘的洪水般不可阻擋。丁延平見勢不妙,提搶斷後,且戰且走,兩軍在曠野上你追我逐,互有傷亡。
夏侯淵揮軍窮追不舍,向北追了二十餘裡,撞上徐達率領的六萬主力。夏侯淵見漢軍勢大,隻能鳴金收兵,向許昌城撤退。
剛剛退了十餘裡,忽有探子快馬來報:“啟禀夏侯将軍,東面發現了諸葛亮的前鋒部隊,韓世忠正率領了五萬人馬掩殺過來,距離許昌城已經隻剩下五十裡左右。”
夏侯淵一臉郁悶:“沒想到漢軍竟然來的如此之快,莫不是提前做好準備?”
聽了夏侯淵所言,韓擒虎細思極恐:“唉呀……莫非薛禮的投降是一出苦肉計,企圖把我軍引誘進許昌城,然後甕中捉鼈,一網打盡?”
夏魯奇也是恍然頓悟:“聽兩位如此分析一番,這種可能性确實不小。否則漢軍為何來的如此之快?顯然早就做好了包圍許昌的準備。而且薛仁貴極力阻止我等出戰,分明就想拖住我們,等待漢軍圍困許昌,他好裡應外合,将我軍一舉全殲。”
處境不妙,夏侯淵反而冷靜了下來,先派遣了幾名使者分頭趕往谯郡與河内向曹操和曹仁求援,請兩處同時派兵增援許昌,對漢軍進行反包圍。
接着又撫須沉吟道:“事已至此,必須當機立斷!不管薛仁貴是真投降還是假投降,都必須把他除掉,以絕後患。我等回城之後假裝不曾察覺,派人請薛禮赴筵,在酒中投毒将他鸠殺,以絕後患。”
計議停當,夏侯淵匹馬當先引路,韓擒虎居中坐鎮,夏魯奇提槍斷後,率領着剛剛小勝一場的魏軍迅速調頭,心急火燎的朝許昌返程。
斜陽西沉之時,這支魏軍終于抵達了許昌北門城外,卻發現吊橋已經拉起,城門已經關閉。
夏侯淵登時勃然大怒,在馬上大聲叫門:“守城的武将是何人,見到本将收兵,為何不速速開門接應?”
薛仁貴藏在牆垛之下拉得弓弦如滿月,瞄着夏侯淵的眉心就是一箭。
隻聽“倏”的一聲,離弦之箭帶着呼嘯的風聲,猶如流星一般勁射而出,疾如閃電,快似驚雷,天上地下已經無處躲避。
夏侯淵還沒反應過來,便聽到“咄”的一聲巨響,被一箭射穿頭盔,自眉心刺入後腦勺透出。登時連慘叫都沒來的及發出,便一個倒栽蔥跌下馬來,雙腿一蹬,就此氣絕身亡。(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