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真的假的?你到底是何妨妖女,竟敢在天子腳下撒野?”
身為禁軍主将的廖化被一個奇異的女人從馬上打了下來,雖然沒受傷,但卻讓守衛京城大門的禁軍臉上無光。
正想一哄而上把人抓了,從西門巡視而來的樊梨花恰好趕到,一聲嬌叱阻止了禁軍倚多取勝,手中掩月繡絨刀一揮,就要與這相貌奇特的女人單打獨鬥,為禁軍挽回顔面。
但讓樊梨花火大的是這個女人不僅相貌奇怪,非但與中原人不同,就是與之前見到的匈奴、鮮卑、烏桓、山越等異族也是差别甚大,金黃色的長發,誇張的高鼻梁,一雙深邃的大眼睛,眼珠子是藍色的,皮膚白的像挂了一層霜。
這些都還好,讓樊梨花最難以忍受的就是這個奇怪的女人說話叽裡呱啦的像鳥叫,根本沒法正常交流,這讓樊梨花一怒之下稱呼這奇怪的女人為妖女,除此之外找不出第二個合适的形容詞。
看到樊梨花揮刀逼了上來,這個奇特的女人将手裡的十字槍拄在地上,又是一陣叽裡呱啦的解釋,嘴裡不停的說着幾個漢字:“真的……荒地……大事……”
然後又雙手合十,不停的念叨:“大事……大事,真的……荒地……”
樊梨花大怒,指了指剛剛被禁軍士卒攙扶起來的廖化:“你都把堂堂的禁軍統領從馬上打了下來,這當然真的是大事了!看在你是一個女人的份上,我給你一個将功贖罪的機會,能夠打赢本将,赦你無罪!”
金發碧眼的妖女指了指捂着屁股,呲牙咧嘴的廖化不停的揮手:“孬……孬……孬!”
有殷勤的禁軍向廖化做出了翻譯:“将軍。這個妖女說你孬,在取笑你呢!”
“唉……本将真是無用,被一個妖女打下馬來。給兩萬禁軍兄弟丢了顔面,真是汗顔無地呢!”廖化臉色漲的通紅。一邊揉着屁股,一邊吩咐手下把自己的三尖兩刃戟撿回來,“我要與這妖女再戰一場!”
聽到妖女恥笑廖化,樊梨花更加惱怒,手中大刀一個力劈華山:“馬有失蹄,人有失手!妖女何必嚣張?你來來試試我樊梨花的武藝孬不孬?”
話音未落,三十六斤的掩月繡絨刀一個力劈華山,對着妖女當頭劈下。勢大力沉,又急又快。
金發碧眼的妖女無可奈何,隻能叱喝一聲,将手裡的十字亮銀槍劃一個半圓,用盡全身之力将樊梨花的大刀招架開來。
隻聽“锵”的一聲脆響,刀槍相交,火花四濺,直震得在場的禁軍耳目嗡嗡作響,齊齊倒吸一口冷氣,“嘶……這妖女武藝不弱啊!”
“我……真的……大師……荒地!”金發碧眼的妖女一邊策馬和樊梨花遊鬥。一邊用蹩腳的話語翻來覆去的重複幾個讓人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的漢字。
“什麼真的假的,我先把你打服了再說,讓你看看到底誰孬!”
樊梨花懶得再聽這個妖女叽叽喳喳。手中大刀橫劈豎砍,奔着貞德連砍三刀,被一一化解。
忽然城内街巷中馬蹄聲大作,劉辯胯下追風白凰,手提百變龍魂槍,在百十名禦林軍輕騎的簇擁下馳騁而來。由于來的匆忙,甚至連禦林軍正副統領宇文成都、文鴦都沒有召喚,就匆匆忙忙趕到了南城門。
“開!”
劉辯策馬向前,手中長槍挑出。一招野馬分鬃,硬生生的把厮殺在一起的樊梨花與金發碧眼的女子兩邊分開。大喝一聲“住手!”
樊梨花這是第一次見到劉辯展露身手,不由得吃了一驚。心中佩服不已:“哎呀……想不到陛下的武藝竟然如此了得,看來我不一定能赢了他啊?怪不得天下人都說大漢皇帝上馬能橫槊,下馬能賦詩,原本以為是阿谀奉承之辭,今日一見才知道名副其實!”
劉辯一槍分開兩個女人,目光便上下打量着眼前這個金發碧眼的西域女子,除了禁軍校尉說的那些特征之外,給劉辯印象最深刻的就是人高馬大,豐腴高挑的身材至少在七尺五寸之上,胯下的戰馬也是一匹純白色的西方戰馬。
看起來十七八歲的年齡,典型的西方女人身材,前凸後翹,身材惹火。長長的金發迎風飛揚,深邃的大眼睛迷人感性,藍色的眼眸透着女人的妩媚,讓人忍不住頓生憐香惜玉之感。迷人性感的嘴唇,高挑的鼻梁,充滿了異域風情,讓見慣了中原美女的劉辯精神為之一震,頗有神清氣爽的感覺。
就在劉辯審視自己的時候,這個金發碧眼的西方少女心急火燎的做起了自我介紹,以叽裡呱啦的西域語言為主,間雜着剛才說的幾個漢字:“我……真的……大事……孔雀……黃帝……”
劉辯皺着眉聽她說話,感覺說的像是原始拉丁語,而且不時的夾雜着幾句古老的英文,讓劉辯迷迷糊糊的能夠聽懂隻言片語。劉辯穿越前的公司曾經與西方的某個國家合作過一款戰略遊戲,這讓劉辯在羅馬生活了半年,所以能夠聽懂一些日常的拉丁詞語,此刻正好拿來與這個西方少女進行基本的交流。
“你……真的?你是貞德?”劉辯試探着詢問,這個比較好猜,貞德是劉辯自己召喚出來的,自然心中有數。
金發碧眼的少女聞言,頓時喜出望外,露出迷人的笑容,向劉辯豎起了大拇指:“我……貞德。大事……黃帝……孔雀……”
“大事――大師?玄奘大師,讓你來大漢找皇帝?”劉辯翻身下馬,試着用掌握的鳳毛麟角的幾個拉丁詞語與貞德進行交流。
“哦……原來這個女人說的是大師與皇帝啊?”
城門周圍的百十名禁軍頓時恍然大悟,總算解開了謎底,同時又對劉辯佩服不已,“想不到陛下竟然還會說西域語言,真是天威難測啊!”
聽了劉辯的話,貞德更加高興。不停的向劉辯豎起大拇指:“真……好,真棒!”
“我就是皇帝!”
劉辯很自豪的向貞德做出了自我介紹,然後送上一個擁抱。并在貞德的額頭送上一吻。
惹得城門周圍的禁軍目瞪口呆,暗自咽口水:“陛下竟然這樣豪放?”
樊梨花目瞪口呆。很是無語,“這、這也太急色了吧?”
貞德一臉無辜,潔白的臉頰飛起一抹酡紅,用拉丁語叽裡呱啦的快速抱怨了一通。
劉辯幾乎一個字也沒聽懂,但看起來貞德有些不悅,用更加無辜的表情攤開雙手,用蹩腳的拉丁單詞問道:“你們……西方……人,見面不是都要……親親嗎?”
向貞德解釋完了。劉辯回頭向衆禦林軍與禁軍解釋:“衆人休要大驚小怪,這是西方人的見面禮節,與我們漢人見面鞠躬作揖是同一個道理。我們大漢乃是禮儀之邦,豈能失了禮節?”
衆人這才恍然大悟,原來如此,早知道的話就該用禮節與迷人的妖女施禮了,這比打打殺殺有趣多了,唉……沒文化真可怕!
就在這時,一輛馬車在四五名仆從的簇擁下從南方而來,卻是趙雲之妻蔡琰去探訪友人歸來。看到城門前吵吵嚷嚷堵住不讓通行。便下馬過來詢問,才發現天子禦駕在此。
蔡琰急忙上前施禮拜見天子,詢問了事情的來龍去脈之後。笑道:“陛下,妾身不才,但我家中藏書萬千,民婦自幼看過許多西域的書卷。也與一些西域使者交流過,甚至還給宮廷翻譯了幾句卷西域文書,這位姑娘的話我能聽懂!”
“哈哈……此話當真?蔡夫人真是學富五車,才高八鬥,真是太好了,馬上跟着朕入宮!”
劉辯大喜過望。又對廖化、樊梨花以及衆禁軍解釋道:“這位來自西域的姑娘是受了玄奘大師指點,前來京城見朕。身上有重要的秘密。與廖将軍發生沖突乃是誤會,大家就此散開吧!”
劉辯帶着貞德、蔡琰。在禦林軍的拱衛之下返回京城,進了乾陽宮,直奔含元殿,在威嚴雄壯的大殿中招待貞德,也算是一次正式的會晤。
劉辯吩咐蔡琰道:“你讓她說一句,你翻譯一句。”
貞德聽了蔡琰的話,微笑着颔首開始自我介紹起來。
蔡琰在一邊給他擔任翻譯,大緻意思就是貞德是高盧國貴族的後裔,四百年前高盧國被羅馬帝國吞并,羅馬人在高盧境内推行拉丁語,但高盧人永遠沒有忘記亡國的恥辱,夢想着有一天複興祖國。
直到有一天向東遊俠的貞德遇見了西遊的玄奘師徒四人,聽精通各國語言的玄奘大師說起大漢的強盛,貞德決心來東方拜見大漢皇帝,希望借助大漢王朝的力量推翻羅馬帝國,複興祖國高盧。
“你在八個月之前遇見了玄奘大師,按照馬匹一天走兩百裡計算,三個月的時間就能到達金陵,為何花了這麼久才抵達?”劉辯和顔悅色的示意蔡琰進行翻譯。
貞德一邊口述,蔡琰一邊翻譯:“我走錯了道路,去了貴霜國南面的孔雀王朝,見到了衰落的孔雀王朝王子凱撒。凱撒王子本來就有意向大漢借兵,聽說我也是來大漢拜見皇帝,就讓我帶着他的妹妹――埃及豔後……”
“西方人取的名字好奇怪!”蔡琰在心裡暗自嘀咕一聲,繼續進行翻譯,“凱撒王子讓我帶着他的妹妹埃及豔後來大漢拜見皇帝,并把埃及豔後嫁給大漢皇帝……”
“這也行?”蔡琰再次在心底吐槽腹诽,一個偏邦異國,還沒見過天子之威,就想把妹妹嫁給皇帝,也真是夠不自量力的。
繼續進行翻譯:“凱撒王子給埃及豔後準備了豐厚的嫁妝,還有貴霜國地圖,以及降書,承諾若是大漢幫助孔雀王國複興,願世世代代的臣服于大漢,做個附屬國……”
劉辯喜出望外,撫須道:“真是太好了,想不到朕在異域他國也有了盟友!不過,為何貞德你一個人來到了金陵,你說的埃及豔後,還有凱撒王子準備的嫁妝,以及孔雀國的随從都去哪裡了?”
貞德面色沮喪的吐出了一番話,然後由蔡琰做出翻譯:“在來大漢交州的路上被人抓了!”
“被人抓了?”劉辯勃然大怒,“是誰?一定是蒙恬的秦軍吧?”
貞德再次通過蔡琰把事情道來:“攔截我們的是漢人,打着孫、周等旗号,在我們走到交趾的時候被抓了,包括埃及豔後公主在内,總共三百多人全部被俘,隻有我一個人殺了出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