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晚上,玄旻發動了絕殺殿的百來個成員尋找小啞巴,但小啞巴的行蹤依舊沒有任何的進展,仿佛憑空在王府内消失了。
甚至玄旻認為小啞巴是死在了哪裡,讓人将王府内的水池和古井翻了個遍,除了徒費功夫,依舊沒有任何眉目。
看樣子,這小啞巴是逃了,居然能在幾百個絕殺殿成員的盯梢下逃跑,不得不說,他還真有些本事。玄旻去小啞巴在王府的屋裡搜查了一番,并且将那幾個和小啞巴住在同一間屋子的下人依次叫到房裡問話,得到的結論都是小啞巴平日裡很是勤快,因為是個啞巴,所以什麼話都不說,隻知道埋頭做事,
他們對小啞巴突然消失一事也頗為不解。
就在玄旻以為事情沒有進展時,有一個下人提供了一些線索。
這個下人叫木子,也是在後廚裡做事的,平日裡和小啞巴接觸的時間也算不上少,所以多多少少對小啞巴也有些了解。木子這個人有些木納,剛一開始被玄旻叫到房間裡,看着玄旻眼神淩厲的看着他,緊接着就吓得整個人都抖了起來,說話也跟着結巴起來,慌慌張張的搖擺着手:“大人……,我……我,我……我沒有……做
,做什麼,壞事……别,别抓我……”
玄旻不是心思細膩的小女人,也不會耐心和木子解釋,隻是垮着臉看着木子:“你和小啞巴熟麼?知道小啞巴如今在何處?”
木子害怕玄旻,拼命的吞口水:“我,不知道,大人,我,我真的……真的不知道。”
玄旻皺起眉頭,更是緊緊盯着木子,音調也跟着上調幾分:“你不知道?”
木子急急忙忙的點頭,似乎是在向玄旻保證他所言非虛:“回大人,小人真的,真的不知道。”
“那去地牢裡回憶一下吧。”
玄旻說着就要把木子抓拷起來,吓得木子像老鼠一樣竄到角落:“大人,我……小人,不要去地牢!”
“那就說真話。”
玄旻從木子的行為舉止差不多可以看出他并沒有說真話,畢竟他太過緊張,那些小動作實在是不能不讓他注意。
“大人……容小的回憶,回憶一下……”
木子說完這話,擡起頭,迅速看了玄旻一眼,見他默不作聲,也不知道他如今是什麼心情,不敢再做什麼隐瞞,一股腦的将自己所知道的事情悉數托出。
“大人,小人和小啞巴不熟……”
玄旻看了木子一眼,他雙手緊緊的捏在一起,手掌無意識的張開握緊,顯然很是緊張,他音調也揚了幾分:“不熟?看樣子你還是想去地牢。”
玄旻也懶得和木子墨迹,直接把他扣起來,帶往地牢。
一路上,木子手舞足蹈,拼命呼喊,眼淚鼻涕混為一體,就差沒有在路面上尿褲子。
“大人,大人求求你放了我!我什麼都告訴你!”
因為極度緊張,木子剛剛的結巴在這一刻悉數消失,這話說的别提有多利索。
路過的下人見到如此陣仗,忍不住側頭望過去,隻覺得心中一緊,這大人可真是雷厲風行。
到了地牢,木子隻覺得一陣陰森森的氣息撲面而來,整個人趴在地上,抖的就跟帕金森症一樣。
然後玄旻隻看到木子屁股抖了一下,然後他整個人僵住,接着傳來一陣尿騷味兒,傳遍整個地牢。
玄旻到底是見過世面的,皺了皺眉頭,把木子拎了起來,指着地牢裡被關押的人,在木子耳邊壓低聲音道:“你如果不說,就和他們一樣。”
木子看到地牢裡的人被皮鞭用力抽打,有的連皮都被拔掉了,露出赤紅色的肉慘叫,忍不住又是一抖。
玄旻察覺到木子又要尿尿,在他背上拍了一巴掌:“憋回去!說。”木子抖着腿回答:“大人,小人,小人真的和小啞巴不熟,就是小人無聊時會和小啞巴講點話,反正小啞巴也不會說話,所以小人有什麼會和他說,他也就聽着,小人真的不知道小啞巴會謀害王妃,更不知
道他會逃走……小人是冤枉呀,大人,求求大人放了小人一馬吧,大人……”
“他最近有什麼異常?”
木子擡手在臉上抹了一把,也不知道他抹的到底是眼淚還是鼻涕,或者是這兩者的混合物:“他……”
木子想了想回答:“他,他好像這陣子一直呆在後廚裡,每天晚上到了,很晚才會回到屋子裡,小人也問過他到底是在幹什麼,但他也沒有和小人說,小人也就沒有再問。”
“一直待在後廚?”玄旻想到了什麼,招過一個絕殺殿成員小聲命令:“再去後廚好好查查,順便查一下有沒有什麼暗道。”
那絕殺殿成員領命下去,過一會兒急匆匆趕來,站到玄旻邊上小聲道:“左護法,查到了。”
玄旻睨了木子一眼,讓人先将木子關押起來,随後走到一邊的僻靜處示意那絕殺殿成員繼續:“怎麼了?”
“後廚确實有一處暗道,似乎是新挖的。”
玄旻神色瞬間暗下來:“帶我去看看。”
王府後廚。
站了二十多個絕殺殿成員把守。
所有的嬷嬷和下人都被遣散開來,裡面相比于之前的熱鬧與煙火氣息,如今這裡多了幾分寂靜。
玄旻站在後廚之中,鷹隼般的視線四下掃了一番,最後目光定在後廚一處最不引人注目的竈台上。
這是個土竈台有一個手臂展寬,也是可以移動的。
如今這個土竈台已經被移到一邊,露出一個半人高的黑色小洞,彎腰往裡面看,黑黢黢一片,看不到有多長的距離。那個絕殺殿成員道:“左護法,一般情況下沒人會想到移動這個土竈台,可是剛才屬下發現這個土竈台旁邊的地上有很明顯的拖痕,拖開土竈台才發現裡面有一個暗道,這個暗道似乎是近陣子才挖出來的,泥土都是新的,有成員從暗道探了一圈,發現最後通往王府外的一處地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