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九章 不同尋常
雲輕婉擡起了手,捂住了那從身穿火紅色戰甲袍男子身上擴散而來的罡利氣息,哪怕她離他已經是百米之外的距離,可是,從男子身上散發出來的火元素卻異常的炙熱,絲毫不亞于雲寶嘴裡噴射出來的傳承之火。
這時,男子背後突然張開了一對通紅的羽翼,那對羽翼就如鳳凰之毛,四周蕩漾着無盡的火元素星點,火紅色的星點之中浸着一些淡淡的紫色元素與藍色元素力。
他的羽翼輕輕一揮,通紅的火焰便從他的羽翼底下揮散而出,四周的人,紛紛不停的後退,更是有人,目瞪口呆的看着眼前的一幕。
這名男子是從雲姑獸戒裡飛出來的,那也就意味着,雲姑的契約獸已經到達了尊聖後期,不然,他是不可能幻人為人形的。
雲鴻達驚訝的望着從雲姑身後緩緩飛升起至的俊美男子,他沒想到這些年來,他一直在不停的進步之下,雲姑的實力竟然也突破到了尊聖,不,那怎麼可能,當年他明明在她體内灌輸下了大量的陰煞之氣,丹田早已被封閉,她又如何能修煉的?
“雲鴻達,我隻要我夫君。”雲姑聲音清冷的說。
雲鴻達猛地回過了神來,将握在手中的陰屍人,狠狠的一丢,陰屍人突然冒出了大量的陰煞之氣,嘴巴張的很大,揚拳往雲姑的方向猛地一揮,周旋于陰屍人身邊的陰煞之氣,形成了一團烏黑的球體。
雲姑身影突然被身後的男子抱了起來,火紅色的羽翼,輕輕一扇動,炙熱的火焰滾滾擊向球體,使得那陰煞之氣瞬間化為了烏有。
“這種污穢,也容得了本尊來動手。”男子目光幽涼的看着雲鴻達。
“分離他們!”雲姑卻對男子的話視而不見,語氣森冷的命令。
男子聽後,目光一沉,漆黑的雙眼瞬間化為了嗜皿的紅色,背後的羽翼快速的扇動了起來,使得那四周的溫度急速的上升,男子的雙腿也慢慢的離開了地面,飛到了半空,轉眼,男子的身影便消失了在衆人的面前。
雲輕婉不動聲色的望着突然消失的男子,又以最快的速度出現在了雲鴻達的背後,轉眼,就見男子手中多了一把魔法鐮刀,他揚起了魔法鐮刀一揮,紫色的元素力随着鐮刀的揮出,而洶湧的散發了出來,陣陣的雷元素瞬間将雲鴻達的身體包裹住。
雲鴻達想掙紮,可是,雷元素的禁锢力量令他無法動彈。
“無知的人類。”男子冷冷的低哼了一聲,擡起了手,指尖燃起了灼熱的火焰,襲向了雲鴻達,隻見火息從雲鴻達的頭頂鑽入,發出了火息的“呼呼”響聲。
雲鴻達因為躲閃不及,忍受着這般非人的折磨,最後仰頭痛苦的嘶叫:“啊!”
一團團的黑色陰煞從雲鴻達的身體裡冒動了出來。
随着陰煞之氣從雲鴻達身體裡釋放出來,那躺在地上的黑色陰屍人,也慢慢由漆黑轉變為白色。
最後,那具毫無皮肉的身體,竟然慢慢的渡上了一層皿肉。
雲輕婉見此,眼眸深中劃過了一抹不可思議,低低的說:“竟然慢慢的恢複了原身。”
“你母親身邊的那隻契約獸,很詭異!”而紫焰真正注意的并不是那具陰屍人,而是,一直盡心盡力保護着雲姑的男子:“好強大的威壓。”
“師父,怎麼了?”雲輕婉不解的問。
紫焰回道:“你母親身邊的那隻契約獸,似乎有點不同尋常!”
聽到紫焰的話後,雲輕婉才從陰屍人身上慢慢的移到了一隻将雲姑抱在懷中的男子。
男子有着一張精緻的五官,濃密的眉斜飛入鬓,兩鬓之間垂下了千絲棕黃色的發,額前印着一枚紅色紋記,随着他身上的烈火燃燒,額間的紅印竟忽暗忽明的閃爍了起來,令他多了一份難以言喻的冷漠。
自然,他狹長的雙眼也渡上了一層陰邪的涼意,仿佛這世間所有的人他多看一眼,便要污了他的雙眼。
這樣一個看起來很高傲的男人,竟然會成為她母親的契約獸。
連雲輕婉都覺得他不同尋常。
“發覺了吧。”
“似乎發覺了一點!”雲輕婉暗暗的傳音給男子,然而,男子卻在這時朝她看了過來,那雙原本幽紅的雙眼,最後化為了棕色,讓人感覺他多了一道深沉。
男子就那樣不冷不熱的看了雲輕婉一眼,便收回了視線。
而雲鴻達卻在這時,重重的倒在了地上。
雲姑被男子放了下來,便快步的朝那躺在地上的男子走去。
林鵬軒的身體恢複了,不再是那具漆黑的屍骨,隻是卻毫無生氣。
雲姑扶起了林鵬軒,看向雲輕婉與林俊逸道:“俊兒,輕婉,他才是你們的父親。”
雲輕婉推着林俊逸走前,掃了眼那被雲姑擁有懷中的男子,他似乎保持着十幾年前的模樣,看起來十分年輕,絲毫沒有中年男子的那股氣質。
雲輕婉輕輕的朝那名死士使了一個眼色。
死士便走前,将雲姑懷裡的林鵬軒扶了起來,然後背在了身後。
雲姑站起身,說:“把你爹送到我院子去吧。”
“嗯!”經過方才一戰,雲輕婉已經知道了自己母親的實力,她想,她父親的生死就交給她的母親去辦吧。
一群人從千機門裡走了出來,雲輕婉回身,掃了眼千機門,卻并沒有動念頭毀掉的意思,她意識到紫焰接下來會需要用到裡面的千煞池,便用墨大師交給她的那把紅鑰匙,将石門鎖上。
回來的路上,雲輕婉卻總覺得背後有一雙眼睛在盯着她,在看到雲姑等人從雲府後門進去後,雲輕婉特意轉身,踏入了後門的那一片竹林。
她在竹林間停留了片刻,又發現那抹詭異的目光消失後,這才轉身快步的走入了雲府後門。tqR1
她不知道,在她轉身的那一刹那,一道搖搖欲墜的身影從林間緩緩走出來,他扶着長竹,臉色異常蒼白的望着雲輕婉的背影,夜間的狂風一陣陣的打在他的身上,令他覺得身體無比的涼快。
就在這時,君玄烨嘴裡吐出了一口金色的皿液。
他扶着兇口重重的單膝跪在地上,俊逸的臉龐因身體的痛苦而有些扭曲的皺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