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七一臉戲谑的笑:“話不能說的這麼絕對歐,雖然我公事公辦,但也參雜了私人關系。我不僅給了你面子,還給了你裡子呢。”
安條怒斥:“那你說說看,你給了我什麼面子,又給了我什麼裡子?”
燕七道:“我命令管銘進攻塞欽城,拿下塞欽城之後,管銘立刻就撤走了,并沒有任何逗留,也沒有貪戀任何物資和錢财。難道,這還不算給你裡子嗎?”
安條急吼吼道:“管銘是撤走了,但是,卻被莫野給占了。”
燕七聳聳肩:“莫野占了,關我什麼事?”
安條瞪大了眼睛:“怎麼不關你的事?”
燕七冷笑:“你來說說,莫野是哪國人?”
安條道:“是突厥人。”
燕七一拍桌子:“那不就得了嘛?莫野是突厥人,而我是大華人,你的城池讓突厥人給占了,卻要怪罪到我的身上,安條啊安條,你這是什麼混賬邏輯啊。”
“哎,這個……”
安條一時間繞不過這個彎:“可是……可是突厥人分明是你放進去的。”
“胡言亂語。”
燕七狠狠一拍桌子:“突厥人又不是大華人,他為什麼要聽我的?而且,這裡有四百萬突厥人呢,他們都會聽我的嗎?我是大華的戰王,不是突厥的戰王。他們憑什麼聽我的話,我又憑什麼管他們?”
安條呲着牙:“可是,你和莫野不是朋友嗎?你可以讓莫野退出塞欽城。”
燕七冷笑:“咱們還是朋友呢,我讓你退出大食國政壇,去大華做個老翁,你願意嗎?”
安條怒斥:“開什麼玩笑?你讓我退出大食國政壇,我就退出?憑什麼?”
燕七道:“這不就結了嗎,我讓莫野退出塞欽城,莫野憑什麼退出?就算他是我朋友,但憑什麼聽我的?你都不聽我的,憑什麼要莫野聽我的?”
“你……”
安條真要被燕七給氣出個倒仰了。
他明知道燕七分明是玩的一手左手倒右手的鬼把戲,但卻偏偏拿燕七沒辦法。
而且,他明知道,這四百萬突厥族人完全聽命于燕七。
這幫突厥人能進入塞欽城,也完全是因為燕七的指使。
燕七,才是那個真正占領塞欽城的惡人。
隻是,燕七做事隐蔽,根本抓不到把柄。
氣人!
安條氣呼呼道:“突厥占領了我三所城池,塞欽、賽伍、塞發,都被他們占了,他們憑什麼?”
燕七道:“憑突厥人兇狠果決啊,憑什麼夠狠,夠不怕死啊。你若是不想讓他們搶城池,把他們打跑不就行了嗎?我絕對支持你趕跑突厥人。我相信,以你的能力,絕對可以做到。安條大将軍,不要留情面,逮着突厥人,就是一頓死磕,好不好?”
安條一臉苦澀。
我死磕個屁啊。
塞琉古正在和我死磕,我哪有時間和精力與突厥人死磕?
這不就是屋漏偏逢連夜雨嘛。
安條怒視站在燕七身邊的莫野。
莫野毫無俱色,嚣張的看着安條。
安條看得出來,莫野是天不怕,地不怕的那種人。
安條無比郁悶:“也罷,燕七,我認栽了!我就把塞欽、賽伍、塞發三所城池送給突厥人了。但是,他們絕不能再繼續搶我的城池了。燕七,你能不能做得到?”
燕七一臉無辜的表情:“這和我有什麼關系,我又沒搶你的城池,你卻來問我!你得去問突厥人,你去問莫野,問我那不是緣木求魚嗎?”
“你……”
安條怒視莫野:“塞欽、賽伍、塞發,三所城池已經夠多了,你不要在搶了。”
莫野一臉譏笑:“不行,必須搶。”
“你……”
安條大怒:“你得寸進尺,當我是好欺負的嗎?”
莫野道:“那你隻管來殺我,你的城池,我搶定了。”
安條一下子把刀拿出來,奔着莫野就砍了過去。
莫野抽出彎刀,砍向安條。
眨眼間,兩人過了十幾招。
兇狠異常。
燕七見安條恨得後槽牙都疼,知道火候到了,運起獅子吼氣功,一聲怒喝:“給我個面子,都别打了。”
安條和莫野被震得氣皿翻湧,趕緊住手,調理内息,以免受了内傷。
燕七望向捧着心口的安條,勸慰道:“安條大将軍,你不要一副火爆脾氣嘛,你要理解一下莫野嘛,他搶占你的城池,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嘛。”
安條氣壞了:“莫野搶我的城池,他還有理了?”
燕七點點頭:“有理啊。”
安條瘋了:“他有什麼道理?”
燕七道:“你想想看,莫野可是帶着四百萬突厥族人遷徙而來,那可是四百萬族人啊,身為族長,他是不是要為四百萬突厥族人負責?”
“你算一算,四百萬突厥族人,需要多少城池?三所夠嗎?至少也要十所城池啊。”
“所以啊,莫野搶你的城池,也是迫不得已,你就不要強人所難了嘛,他已經搶了三所,接下來,再搶你七所城池,湊夠十所城池,也就夠了。”
“到時候,我一定約束他,絕不能再搶了。安條大将軍,你覺得我說的有道理嗎?”
有個屁的道理啊。
搶我的城池,還有道理了?
搶了三所城池還不夠,還要再搶七所?
要是十所城池都給了你,那我喝西北風去呀。
安條真心要瘋了:“燕七,你怎麼不把西域的城池分給莫野呢?”
燕七聳聳肩:“我給了呀,可是莫野不要啊,莫野說西域土地貧瘠,荒蕪凋敝,哪有大食國的土地肥沃?”
“莫野還說了,突厥人善于牧羊。大食國的土地最适合牧羊,所以,莫野就奔着大食國使勁了。”
安條真心被燕七的話給氣到了。
誰說大食國的土地适合牧羊?
那不是扯淡嗎?
幹巴巴一片,綠草不生,怎麼牧羊?
燕七這厮為了搶我的城池,連理由都找的這麼蹩腳。
郁悶。
安條大口喘着粗氣,盯着似笑非笑的燕七。
他不傻。
現在,他已經看出來了,燕七分明是故意将他逼迫到沒有退路的境地。
他這麼做,必有緣故。
想到這裡,安條壓住火氣,向燕七拱手:“燕大人,你把我當朋友,就請給我指出一條明路吧。”
燕七道:“你的确是我朋友,但我也沒招啊,此事甚是棘手,不好操作,不好操作。”
還裝!
燕七這厮,還裝!
看着你這副樣子,我就氣不打一出來。
安條硬着頭皮,向燕七作揖:“燕大人腹有張良計,必有辦法化解我和突厥人的矛盾。燕大人,算我求您了,幫我一下,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