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須彌界中此時都不平靜了,劍意浩蕩,劍氣席卷,猶如爆發了一場蓋世大戰。
劍魂祭成,透發出一股狂暴的帝級威壓,似是多出了一位至強大帝那樣,殺機從那裡洶湧而出,彌漫出來的劍氣猶如決堤的江河滾滾而來。
如今不過是劍魂剛祭煉出來,竟然已經如此恐怖,在須彌界中都引發了很多神秘的異象,雖然須彌界與外界相隔,但這裡面早已衍生出了諸多自然規則,至強的力量同樣能引發諸多異象。
雨汐看得心驚不已,不得不催動體内的力量來阻攔潰散而來的氣息和威壓,她心中有種直覺,這柄戰兵一旦鑄成,必定威力絕世無匹,如此恐怖的殺機,可以說是一柄極其可怕的蓋世兇兵。
夜峰默默盤坐,諸多道痕在他四周流轉,想要戰兵變得更強,唯有烙下無上道痕,這也是每一件帝兵必有的過程,但凡大帝,對于天地大道都有不同的領悟,在戰兵上烙下道痕,對戰兵有極大的加持作用。
一轉眼便是一個月的時間,大道紋絡震天,雖然須彌界沒有雷劫,但因為夜峰鑄造帝兵,擴散的大道力量幹擾了須彌界原本的規則,短短一個月的時間中,竟然出現了四季交替的驚人變化。
因為時間太久,而且那種大道波動太過劇烈,雨汐也隻能退到遠處,她雖然脫變完成了,但夜峰說得很對,對于雨汐來說,此次脫變結束,一切猶如新生,等同于一次巨大的潛力釋放。
而夜峰依舊在那裡盤坐,如今那裡波瀾滔天,劍氣和大道力量洶湧,以夜峰為中心,方圓數百裡内根本無法靠近,哪怕是雨汐,之前在遠處觀摩良久,也撐不住,感覺靈魂受到了無盡的壓迫感。
道痕已經刻畫完成了,曾經的四柄戰劍化成了一柄,默默懸浮在夜峰身前,通體溢散神芒,透發出一股強勢無比的帝級波動,那是劍魂透發而出的波動,猶如一尊大帝立在那裡一樣。
“雖然銘刻諸多道痕,但剛鑄造而成,尚且還缺乏一些殺氣,雖然感覺鋒銳無比,但還缺少一股真正的兇威!”
夜峰皺眉打量,輕聲自語,戰兵也需要成長脫變,畢竟這不是尋常的兵器,融入了太多道痕,銘刻了他對劍道的感悟,待将來夜峰境界增長,戰劍隻需伴随他曆劫脫變,會更加可怕。
夜峰默默起身,足足數月的時間,縱然是他,也感覺精神力消耗了太多,不過戰兵已經鑄成,而且他精神力這般劇烈消耗,對夜峰來說也是一種磨砺。
他擡手将戰兵攝取到手中,戰劍在他掌心不斷顫動,劍魂透發出一縷波動,與夜峰心神相連,劍鳴悠悠,震動長空。
“暫時就在須彌界中滋養吧,這裡道法彙聚,靈氣氤氲,時間足夠長,也能吸納這裡的道法之力。”
夜峰看着手中的戰劍開口,随後擡手一揮,戰劍破空而去,随即劍氣隐退,波瀾也極速消失。
夜峰看着前方的大坑,他擡手拂過,四方土浪翻湧,大坑眨眼間被填平,原本那是一座火山,但戰兵祭煉完成,這裡已經徹底毀去了。
沒過多久,須彌界中徹底平靜了下來,在遠處的雨汐睜開眼睛,朝着夜峰祭煉戰兵的方向看去,輕語道:“鑄造完成了嗎……”須彌界中動蕩了足足數月的時間,如今瞬息平複,必定是夜峰祭煉戰兵結束了,隻是這突然平複,讓她都感覺有些不适應。
……幾日後,夜峰和雨汐離開了須彌界,兩人在星空中行走,這是夜峰刻意為之,讓雨汐靜心去感受星空中的諸多變化。
他們去了雲虛大陸,在那裡的聖宮分殿駐足了數月的時間,随後他們才啟程返回修羅聖域。
歸來之後,夜峰便去須彌界中閉關了,雖然他知道大陸上會有一段平靜的時光,但他也不敢大意,一切還得提前準備。
想要将來能平靜面對那些天神古祖,他唯有達到戰帝境界,這是最基本的條件,否則根本不可能與那些天神古祖叫闆。
而且他如今處于帝中帝境界,想要登臨戰帝,這不是苦修所能為的,别說突破,哪怕境界前進一分,也形同登天那般困難,唯有竭力去參悟天地道法,尋覓突破的契機。
夜峰也一直在回想,當初在天神域,人皇和魔祖都曾脫變過,猶如瞬息間升華一樣。
人皇是脫離原始戰體,重聚新的體魄來磨砺,似乎兩副戰體徹底融合之後才達到戰帝境界的,而魔祖曾經留下了一些魂力封在屠魔谷中,隻餘一半魂力在體内……“想要登臨戰帝,一切都并非偶然,若是尋常參悟閉關,隻怕數百年數千年也難以踏入那道門檻,唯有尋求一些特殊的脫變方式,到了這一步,領悟天地道法似乎也不那麼重要了,更重要的是魂力的脫變!”
夜峰也在尋找前行的方向,尋找如何脫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