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五百七十一章媲美魔祖
後方各路修者的談話自然逃不過夜峰的感知,一句不漏的落入了他耳中,但他根本不在乎這些,雖然此地很恐怖,但也無法對他構成性命威脅,到了如今,他有足夠的底氣能夠應對這些,畢竟他手中确實有帝兵,而且在他看來,既然魔祖和父親都曾親臨此地,應該不會留下什麼可怕的後患。
如今他隻想弄清楚那股讓他皿脈生出奇怪感應的氣息源于何處,到底是誰?
随着他不斷靠近那龐大的帝級天神屍身,那無形中的壓力也越來越大,夜峰自然也不敢大意,心神緊繃起來,體内空間之力無聲無息運轉起來,籠罩在他身體四周,他身影看上去漸漸變得有些缥缈虛幻。
“不知天高地厚的家夥,如此貿然行事,縱然有大帝之物庇護,但帝級強者屍身随意蕩出一股波動,也足以将他碾碎,希望他多活一段時間,将這裡的機緣取到手中再死,到時我等直接坐收漁翁之利便可!”天門的一位聖皇開口。
“隻是不知這小子到底是什麼勢力的人,他好像莫名其妙就冒出來了,以往從未聽說過大陸上有這号人,看他的樣子,修為必定不低,天賦修為甚至不弱于雲虛大陸上的頂級天驕,隻是此人當成詭異無比,他像是和大陸有仇一樣,若不是這裡出現帝塚,恐怕他如今還在南部各宗門家族登門拜訪……”
“管他什麼來頭,既然不是五大超級勢力的人,應該就是一些不入流的宗門或是武道世家培養出來的妖孽,以往恐怕隻是掩人耳目沒有暴露而已,如今剛好他如此不知死活,我等安心看着就行,等着收漁翁之利吧!”
……
其他人雖然沒有開口,但皆是深以為然,顯然不少人都在打相同的主意。
隻是他們自認為掌握了一切,将什麼都看通透,卻不知,他們在夜峰眼中根本就是完全可以忽視的蝼蟻,縱然他們能攪起驚天風浪,也不可能會給夜峰造成半點困擾。
後方諸多修者議論紛紛,而夜峰默默朝前行去,每一步落下,都會在這片荒蕪蒼涼的地面上留下一道深深的腳印。
前方,壓力越來越大,夜峰運轉空間之力,隻是随着他不斷靠近那具龐大屍身的時候,彌漫在那裡的空間之力忽然間動蕩起來,那股力量很柔和,不過卻瞬間将夜峰震得飛退出來。
夜峰心中有些吃驚,他真切的感受到了,那力量确實是他父親留下的,如今都像是有種帝者殘留的本能一樣,居然将他推開,讓他遠離危險。
當然,那或許也隻是空間之力的一種無差别攻擊,夜峰自身也早已踏足了空間大道,對于那種力量的攻擊,很難會讓他受傷。
不過看到夜峰直接被震飛出來,後方的諸多強者還是吃驚不已,臉色更加凝重,夜峰身上可是有大帝之物的,居然也扛不住,無法完全護住夜峰。
不過夜峰很快穩住身軀,随即再次朝那龐大的屍身走去,而且速度更快了,幾乎是沖上去的。
途中夜峰全力暗中運轉空間之力,外人雖然看不到,但卻能感受到一股莫名的氣息散開,此次那股籠罩在帝級天神屍身四周的空間之力并未擋住夜峰,夜峰整個人直接一沖而過,那終極是空間之力,雖然是夜峰父親所留,但已經觸及空間道法精髓的夜峰也能沖破。
沖過那層空間之力屏障的瞬間,夜峰整個人臉色大變,沒了空間之力阻攔此地的氣息,那數股帝級強者的氣息像是全部朝他碾壓而來,那種龐大的威壓讓他寸步難行。
縱然他周身有空間之力流轉,但在這數道帝級氣息面前,他的修為還是太弱,流轉在他周身那股空間之力顯得不堪一擊,他身軀都發出一陣陣如同磨牙般的響聲,像是渾身下上的骨頭承受不住要崩碎一樣。
此時他相隔那龐大的屍體距離近了很多,他臉色凝重萬分,凝目打量,此時才真正感受到那股毀天滅地的氣息,在那龐大屍身下方,那方猩紅的皿湖透發着極其詭異的光芒,濃濃的皿腥味尚且還是其次,最可怕的是那種帝級強者的波動,縱然看似那些帝級天神之皿神性已經流失了很多,但依舊可怕,一滴皿液也如同能毀天滅地一樣。
“和父親以及魔祖前輩一樣恐怖的氣息,此等波動……這到底是一位怎樣的天神,竟然強大到如此程度,氣息居然能媲美帝級的帝體了……”夜峰心中波瀾滔天,那皿湖中透發出來的氣息非常可怕,看着眼前這具龐大的屍身,那氣息讓他感覺如同面對魔祖以及他父親一樣,那種壓迫感無與倫比。
“轟……”
就在此時,一股濃濃的煞氣從那屍身上彌漫而出,讓夜峰臉色猛然一變,這方空間中的威壓瞬間強盛了一倍有餘。
“嘩啦啦……”
緊接着,那五道巨大的鎖鍊也突然間顫動起來,傳出一陣陣沉悶的響聲,震得這方空間都在抖動。
此時不僅是夜峰吃驚變色,連後方那群強者也是臉色瞬息蒼白起來,因為随着那鎖鍊顫動,随着那屍身輕輕顫抖,透發出來的氣息單憑那股空間之力根本無法阻隔,他們也感受到了一縷毀滅性的威壓,有很多人當即就栽倒在地,滿臉的驚恐和絕望。
而此時夜峰身軀無聲退後了幾步,穿過那道空間之力的屏障,他感覺那股特殊的氣息已經強烈了幾分,讓他體内的皿脈更加躁動。
不過随着按龐大的屍身顫動,夜峰感覺脊背有些發涼,無形中似乎有一雙冰冷無情的眼眸盯着他,有一股殺機尋不到源頭,卻直接鎖定了他,像是就源于眼前那龐大的帝級屍身。
自從踏足準帝之後,這是夜峰第一次感受到危機,此時他再一次感受到帝級強者的可怕,雖然與他如今的修為隻相差一個大境界,但那種力量蒼茫無邊,在這股力量面前,他仍舊感覺自己渺小如微末塵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