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日之後,夜峰找到鳳凰神女商議了一番,決定離去了。
他直接在須彌界内凝聚空間通道,朝着南荒神域以南的方向穿行而去,穿行的距離并不遠,因為夜峰離開的時候發現之前那座王城中有不少王族一輩的青年強者都離開了城池,朝着南部而去。
他自然知道這是什麼原因,之前搜索那名王族天神記憶的時候就知道不久後這一帶有一次所謂的王城争霸賽,就在距離上一片王城數百裡外的南天城舉行。
在天神域中,這種盛會很常見,一年至少有有兩場,因為天神域浩瀚無邊,但凡舉辦這種盛會,通常都隻是相距較近的一些王城一起對決,不像其他大陸那樣會彙聚整片大陸的天驕參與。
夜峰想去看看那所謂的争霸賽,當然,夜峰是有目的的,王城争霸賽舉辦之時,每一片王城中的年輕一輩天神強者都會參與,而且會有一些準帝級強者帶隊。
夜峰之所以去看,他是為了後面的行程而打算的,倘若他能在南天城那争霸賽舉辦的城池中鬧出一些動靜來,必定會吸引參與的那些王城強者前往,到時他暗中離去,趁着諸多王族天神的注意力被引開,他借機前往南荒古地,想必形成會順利一些。
因為他已經暴露了,不管是王族還是那暗中窺探他的天神,他都必須防備。
另外,還有一個原因就是,夜峰其實也隻是一個青年,若是論及年齡,相比那些天神王族的年輕一輩強者還遠遠不及,他也想去攪合一番,不想讓天神域安生。
夜峰就是這麼一個性格,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誅之,睚眦必報,他就是這種性子。
此次來天神域,他就沒打算不聲不響的離開,心中的怒火必定要徹底發洩出來,那皿債,一定要用皿來償。
鬥不過帝級天神,他便殺準帝,殺聖王聖皇和大聖,鬥不過老一輩的天神強者,他便從年輕的天神入手入手,夜峰曾經這樣想過。
如今他不敢貿然動手,一直小心潛伏,就是因為還未找到玄月,還沒有将其救出來。
當然,一切的前提是夜峰得活着,在這浩瀚無垠的天神域中,王城諸多,強者真的太多太多,如今還未和皇族碰撞,但王族一脈已經讓夜峰深深體會到了天神一族的可怕。
至今為止,對于天神域到底有多少準帝強者,單說王族一脈,夜峰也無法去估量,一片王城内便有數十名,這是他以往連想都不敢想的。
空間通道穿行了數百裡後,夜峰直接走出須彌界,暗中跟随一些禦空而行的王族強者隊列前行,這些隊列皆是去參加王族争霸的,每一對都會有二至三位準帝級天神護送。
其實之前夜峰搜索到的一切來看,在天神域中,天神與天神之間的交鋒同樣很激烈,特别是年輕一輩的天神修者,各種盛會之上,隕落的都不少,群雄逐鹿,競争比之人族大陸還激烈很多。
而且天神一族對于子嗣的培養也非常殘酷,在這片浩瀚無垠的大陸上,不管是皇族和王族還是尋常的準帝,都會讓年輕一輩的子嗣定期前往一些秘地或是兇地中曆練。
和人族大陸一樣,各個城池的年輕天神在一起厮殺,争奪機緣,而且在那些所謂的曆練之地中,一旦進入,沒有任何強者會出手相助,不會有帶隊的天神去幫他們化解危機。
……
夜峰暗中跟随那些王族隊列前行了百餘裡之後,終于進入了那座名為南天城的城池中。
與夜峰之前親眼見過的兩座王族城池一樣,同樣是一大片,巨大的城樓足足數十丈高,古老的石門雕刻着一些天神一族的強者,蒼老悠遠的氣息充盈四方。
夜峰默默披上之前那身黑袍,收斂了所有氣息,跟着混亂的隊列進入了城池中。
如今八方豪傑彙聚,大多數準帝都彙聚在了一起,與帶隊前往的各個王城準帝見面,商議争霸賽中的各種規則,與其他大陸那些盛會其實差不多。
進入城池之後,夜峰便無聲無息回到了須彌界中,那所謂的王城争霸賽他懶得去看,因為但凡年輕一輩的天神,他都沒有放在眼中,修為與他差距都太大,他隻是等着争霸賽開始後找一個合适的時機鬧出一個動靜。
他如今的對手隻有一種,臨近巅峰準帝的強者,以及那所謂登臨武道巅峰至強的帝境天神,而對于修為與他相當甚至不如他的對手,在他看來關注都全無意義。
回到須彌界後,夜峰繼續盤坐在悟道山須彌石梯上,感受着兇口處的絲絲冰涼,他将那塊小石碑掏出來打量,這段時間他反複研究過很多次,也嘗試過很多種方法,但這塊小石碑都沒有絲毫變化。
其實最讓夜峰吃驚的是,他還嘗試過用鳳凰神火來灼燒,之後用過帝級冰焰,混沌之火,甚至還攝取了一絲永恒之火來灼燒,但這塊巴掌大小的小石碑古怪到了極緻,沒有變化不說,竟然也沒有絲毫的損毀。
要知道永恒之火可毀萬物,那是真正的天地道火,由純粹的火系大道碎片凝聚而成,除了帝級強者之外,準帝被染上也會受傷甚至隕落,然而那不知何種石材祭煉的小石碑卻絲毫不受影響。
夜峰也不敢真的将其放在永恒之火中去灼燒,畢竟這塊小石碑來曆蹊跷,是從那殘破的鎖魂台戰場上得到了,夜峰總感覺這是他父親故意留下的,因為藏匿小石碑的那塊斷石上有他父親刻下的幾行大字,倘若不是他父親留下的,曾經人皇刻字的時候必定會察覺到,也不可能留到至今。
“這到底是什麼玩意?”
夜峰皺了皺眉,思忖了半饷,随後鬼使神差的從指間逼出一滴皿珠滴落在那小石碑上。
然而,夜峰萬萬想不到他這本是随意嘗試,竟然讓這塊神秘的小石碑第一次發生了變化。
皿珠落在石碑上的瞬間,皿珠立時間如蜘蛛網一般蔓延開來,眨眼之間,整塊小石碑的正面都被蔓延開來的皿線覆蓋,而且還泛起了光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