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夜峰情緒低沉,那白衣女子微微蹙眉,接着開口道:“不過你如果一定要去,我陪你去!”
說完不等夜峰開口,她便收回了手掌,回頭看向沖來的那幾名殺氣騰騰的無上皇族強者,對夜峰開口道:“我如今對空間和時間大道也有了一些領悟,但最多也隻能攔住兩人,他們戰力與我相當,若是真要拼命,我有把握滅殺一人,打殘一人,不過前提其他三人被牽制!”
夜峰此時感覺體内的力量恢複三成了,他一邊運轉幾種療傷聖法修補本源,一邊朝人皇之墓看去,輕歎道:“那裡傳聞是我父親自己為自己裡的墓,被視為絕地,裡面必定隐伏着萬千殺機,不過我相信那隻是針對其他人,我們進去,應該不會有危險!”
人皇真正的精通空間和時間大道,曾神魂離體萬載,遊離于時空長河中,留下這樣一座墓塚,必定有其緣由,有他的用意,不然他犯不着如此做。
夜峰想去看看,他一直猜測裡面或許會與他母親相關。
前方鋪天蓋地的波瀾洶湧而來,那幾道如神似魔的身影眨眼臨近,夜峰想也不想,低喝道:“走!”
随即身軀化成一道流光沖向人皇之墓,那白衣女子看了夜峰一眼,背後那對如玉的雙翼刷的展開,随後猛然一陣,兩道白茫茫的聖光沖出,朝着那沖來的幾名無上皇族強者沖去,随即她也轉身沖向了人皇之墓。
如今這樣的狀況,不管是留下來拼死一戰,還是進入人皇之墓,哪怕葬身在人皇之墓中,結果也一樣。
他們距離人皇之墓原本就不遠,如今極速閃身沖進去,距離越來越近,片刻之後,那片區域已經近在遲遲了。
雖然還隔着數十丈,但無形中就能感受到一股若有若無的氣息流轉在那裡,确實與外界不一樣,隻要靠近便能直接感應出來。
那片區域中,荒草從生,一眼看去,一株株枯木也不知枯死多少年了,裡面一片荒蕪。
在那片區域外,有一個界限,那是一座巨大的石碑。
石碑上曆經了萬古滄桑,已經布滿了歲月的痕迹,表皮都已經剝落了一層又一層,像是一座暴露在荒野中無數年的尋常墓碑一樣,并無半點特别之處。
不過在那墓碑上,雖然歲月痕迹滿覆,雖然表皮也不知剝落了多少層,但上面烙着的幾個大字尚且還能清晰的分辨。
那并非天神一族的字體,而是人族的,四個大字——人皇之墓。
夜峰來到那墓碑前,身軀忍不住停了下來,再朝前一步,就進入這片絕地中了,但他擔心的并非是害怕進去發生什麼不測或是遇到什麼危機,而是這墓碑。
這座墓碑明顯是他父親所留的,看着那上面烙下的四個大字,縱然歲月斑斑,不過依舊有一道磅礴無邊的氣韻附着在上面。
隐隐間,他感受到了一股若有若無的熟悉氣息。
傳聞這人皇之墓是人皇自己所留,如今看來,那傳聞并非虛假,因為夜峰敢笃定,這石碑是他父親留在這裡的,而那石碑上的大字,亦是他父親親手所刻,上面的那種道韻騙不了人,無形中他感受到一股熟悉的氣息。
身後,殺伐氣息鋪天蓋地,原來越近,那五名無上皇族強者一番猶豫,終究還是追殺了進來,沖在最前方的毫無疑問,就是之前修為被削弱的那三名,他們臉色猙獰,直接鎖定着夜峰,沖殺進來。
天使女子來到夜峰身旁,目光朝着那石碑看去,頓時那精緻的臉頰上浮起一抹波動,輕歎道:“好強的道韻!”
夜峰沒有說什麼,回頭看了一眼,随即拉着白衣女子一步踏了進去,越過了那塊石碑,真正進入了人皇之墓的區域。
人皇畢竟是他父親,就算這裡有與他母親相關的東西,在他預想中,應該也不會傷到他,但那天使一族的女子不一樣。
兩人一步步朝着裡面走去,所過之處,一切都是荒蕪的景象。
這片區域中,大多地方都是荒蕪的土地,枯木荒草随處可見,區域說小不算小,說大也不大,方圓百餘裡,對于浩瀚無垠的天神域來說,不過是一片彈丸之地。
但走進這裡,無形中的感覺就不一樣,那墓碑真的像是一道分界線,墓碑之外,雖然隐隐間也能感受到裡面有莫名的氣息流轉,不過一旦越過那道墓碑,踏足這片區域,立時間就會有感應。
四周流轉的氣息與外界大不相同,那種氣息說不出道不明,隻是感覺有些詭異。
這裡像是一片獨立的區域一樣,一道石碑将内外徹底隔開,外界是天神域,而裡面似乎獨立成一界那般。
天使一族的女子踏進這片區域之後雙眉就緊緊蹙起,因為在她感應中,這裡像是隐伏着無盡的危險,讓她都居然難以保持平靜。
後方,那無名皇族強者沖到那道墓碑前,最為暴躁的三名似乎因為對夜峰恨意太深,殺念太重,看到那墓碑上刻着的幾個大字,居然直接出手攻擊,要将墓碑擊碎。
畢竟夜峰是人皇之子,與夜峰相關的一切,他們都想抹去,畢竟如今人皇又不在這裡,暴怒讓他們有些肆無忌憚起來。
“轟……”幾道攻擊接連落在那石碑上,竟然迸發出一道道震天的顫音,震耳欲聾,然而石碑竟然安然無損,看似曆經風吹雨淋萬載的石碑已經要化為泥土了,但承受了三位無上皇族強者的攻擊,竟然絲毫不損。
剛開始那些無上強者隻是吃驚,臉色都忍不住微變,人皇留下的一塊石碑都如此詭異,看上去已經被歲月侵蝕了太多,石皮也不知脫落了多少層,然而承受了帝級強者雄渾的掌力,竟然還不損,沒有被震碎。
隻不過很快,那裡便響起一聲驚呼,因為那石碑上居然流轉出一縷縷霧氣,看上去說不出的詭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