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一章傳奇辟丹境
餘神醫如此提議,南宮家自然沒有任何意見,南宮震心中雖然憋屈,但隻要能拿回玄珠,他也顧不了其他了,百藥盟插手其中,其他的想法他們隻能作罷。
夜峰很随意,直接便答應下來,一臉平靜,沒有絲毫不妥,隻是衆人看他嘴角帶着那抹邪笑,總感覺他心中沒憋好主意,像是一個十足的坑貨。
随後南宮震等人也沒有停留,今日來此他快氣瘋了,南宮家族的臉面幾乎在一日間丢光了,他一肚子的火無處發洩,如今還得憋着回去,臨走時衆人見他看南宮烈的眼神,估摸着南宮烈回去有罪受了。
南宮震帶着一衆長老離開後,餘神醫皺眉看了看夜峰,本想問問,但他微微思索又忍了下來,開口道:“如今事情已經解決了,你何時去百藥盟?”
他心中始終有些不放心,回想之前發生的一切,總感覺夜峰這家夥是一個坑貨。
夜峰摸了摸鼻子,沉吟道:“明天一早吧!”
餘神醫将信将疑的點了點頭,随後也轉身離開了。
走進蕭家大門之後蕭翦才皺眉看向夜峰,有些不解的開口道:“南宮震如此做本就是想坑你交出玄珠,你為何要答應?”
之前若是夜峰不答應,南宮震也拿夜峰沒有辦法,而夜峰卻自己往坑裡去跳。
他接着補充道:“擂台大戰比不得平常切磋,而且擂台之上憑借的是真本事,有些手段是禁止的!”
他自是在提醒夜峰,因為昨天發生的事情他也知道,夜峰似乎用了某種手段讓南宮烈在不知覺的情況下生不如死,這種手段若是放在擂台上是斷然不能使用的。
蕭十一此時也皺眉道:“南宮震就是看準了你修為難以突破,所以才如此有把握!”
夜峰修為的氣息在他出手煉丹的時候展露無遺,辟丹境九重天,對于一個普通的修者來說,這幾乎就是踏進了泥沼裡,修為想再做突破幾乎不可能,南宮震敢這樣做就是看準了這一點。
夜峰沒有回答,而是反問道:“聽說傳奇辟丹境能抗衡通玄境一階?”
蕭翦等人皺眉,不知夜峰這樣問是何意,難不成還想着去開辟第十層丹田?這根本就不可能,莫說是夜峰,就算是那些身負特殊體質的天之驕子也千難萬難,無人敢去嘗試。
蕭衡皺眉,還是開口道:“确實有這樣的說法,不過傳奇辟丹境修者隻存在傳說中,無數年前或許有人做到過,但這數百年來……”
夜峰隻是笑了笑,并沒有說什麼。
蕭翦等人自然不會認為夜峰能走到那一步,因為這種可能性太小太小,小到不可能,别說是夜峰,就算那些至強勢力中的天驕也幾乎沒有可能邁出這一步。
這是一道天塹,并非單憑資質就能逾越的。
隻是他們不知道夜峰心中的想法,不然定會認為夜峰異想天開或是瘋了。
夜峰來到這片大陸上之後,他将通脈境重新修煉,随後一步步凝練真氣,開辟丹田,一直走到今天,他在修煉上苛求自己做到完美,連最基礎的在修者眼中最無關緊要的通脈境他如今也一直在修煉。
普通的修者玄脈能打通三百個就已經很不錯了,但夜峰體内的玄脈如今被沖開了多少,連他自己都不清楚,經脈上的三百六十一道玄脈全部打通之外,經脈之外的其他玄脈也被沖開了至少五百餘個。
而且他修煉的玄功是帝經,體質更是恐怖,隻不過如今形同虛設而已。
他的修為已經達到辟丹境九重天巅峰,雖然達到這個境界之後修煉的速度瞬間慢了下來,但終究在緩慢的增長。
夜晚,滿天星辰點綴,一彎冷月懸在天邊,微涼的夜風拂面而過,夜峰盤坐在院落中,他身上氣息一陣急一陣緩,他想嘗試着沖擊第十層。
夜峰的身體在顫抖,呼吸越來越急促,甚至額頭上不時有汗珠滾落而下,眉宇間微擰,看似承受着不小的痛苦,不過能看出他在咬牙堅持。
轉眼過了半個時辰,夜峰依舊默默盤坐在小院中,此時的他臉色一陣發白,衣袍已經被滾落而下的汗珠浸濕了大半。
片刻後他低歎一聲,悠悠睜開雙眼:“确實難,難怪普通修者将其視為禁忌……”
半個時辰的時間他接連沖擊了不知多少次,但那層壁障卻如一道玄鐵打造的屏障,任他再如何集中功力也難以撼動,甚至他感覺此時若是自己選擇突破至通玄境似乎也千難萬難,像是一條大路,前方卻被直接斬斷了一樣。
他很想将那株龍影皿蘿取出來服用,但最後還是忍住了,他知道之後還會有更大的困難等着他,第九層已然如此,第十層恐怕會難上數十倍,甚至數百倍!
他內視丹田,丹田中的那卷帝經老神在在的懸浮在真氣中央,而已經開啟的上卷書頁上并沒有新的變化,這讓夜峰很無奈。
原始道氣也在丹田中央沉沉浮浮,安靜的時候從中感受不到什麼氣息,夜峰看了許久也不敢去觸碰,他之前已經有過數次教訓了,去硬碰原始道氣的結果就是他修煉九轉不滅經的身軀都差點崩碎。
“是時機不對嗎……還是真氣還未凝練到能支撐突破的程度?”夜峰悠悠自語。
他擡頭看了看天空的那一彎冷月,心中思緒萬千,想起了曾經在雲虛大陸的很多往事,又是悠悠輕歎,回眸間發現一個腦袋賊頭賊腦的從院門外探進來,朝裡面張望。
夜峰心中一陣好笑,默默看着。
隻見蕭靈靈眨巴着大眼睛不停的朝小院中張望,看着屋中有燭光透出窗外,她才蹑手蹑腳的走進小院中,淺綠色的身影嬌小玲珑,渾身上下帶着一股靈性,恍若一個精靈。
她雙手環在兇前,抱着幾個盒子,看上去似乎是幾件寶物。
進入小院之後她便急匆匆的朝着屋子走去,目光不時朝四周張望,一副做賊心虛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