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四章古老的預言
蕭家太上長老越是凝神感應越是心驚,片刻之後,他眼眸中露出深深的駭然之色。
他察覺到夜峰丹田中沉寂着一股狂暴到極緻的氣息,似乎充滿毀滅性的力量,讓他額頭都一陣冒汗。
他活了數百年,修為更是達到了戰王境界,但從未見過這種情況,一個辟丹境九層的青年,還是來自于修煉異常落後的大陸東部,但竟然讓他心中泛起陣陣驚悸。
這種感覺對于蕭家台上長老來說簡直不可想象,比之前發生的所有事情更讓他震驚。
前幾日蕭家發生的一切他已經了解,夜峰能從乾坤聖鏡之下安然無恙的脫身,這尚能理解,因為蕭衡提及,夜峰身上似乎帶着一件不同尋常的寶衣,能擋住聖境的威壓,而此時,他不淡定了。
夜峰體内的東西不同于外物,夜峰體内到底有什麼?居然在他凝神感應的時候讓他心中駭然,一股氣息讓他心悸,源于夜峰的丹田,而另外一股氣息缥缈虛無,讓他都感受到一股巨大的壓迫。
而且他仔細打量的時候還發現夜峰的修為已經達到了辟丹境九層巅峰,這意味着什麼他很清楚,修者口中所謂的九重天牢籠很可能困不住夜峰。
他也懷疑夜峰似乎是某種特殊體質,因為這一切發生在一個普通青年身上幾乎不可能,但他仔細打量了許久,卻沒有發現什麼特别之處,感受不到特殊體質所特有的氣息。
夜峰默默坐在對面,被一個須發皆白的老頭盯着看,他此時感覺渾身不自在。
片刻後,蕭家太上長老收回了目光,兩道花白的眉毛緊緊的擰在一起,臉上的不解之色遲遲沒有退去。
“哎……”
許久後,蕭家太上長老才輕歎一聲。
夜峰心中疑惑,他身上有多少秘密連他自己都不清楚,他不知道蕭家太上長老是不是看出了什麼,忍不住試探性的問道:“前輩,您……”
蕭家太上長老默默看了夜峰許久,并沒有回答,而是開口問道:“聽說小友想打探一些消息,不知小友想知道什麼?”
夜峰一愣,微微沉吟,開口道:“不知前輩知不知道天道枷鎖一說?”
當初在遠古遺迹中的一幕清晰浮現在他腦海中,那道神秘虛影的話語還萦繞在他耳旁。
天道枷鎖不斬斷,帝體不顯!
如今這成了他變強最大的阻礙,而且夜峰很清楚,要憑借自己的力量去斬斷剩下的三道天道鎖鍊幾乎不可能,他必須尋找其他辦法。
如今他來到大陸中部,雖然鹹陽城隻是中域邊緣的一座城池,但這裡的天驕修為已經異常強大了,之前遇上的南宮烈,修為已經達到了通玄境二階,可想而知那些至強勢力中的天驕達到了何等層次。
雖然赤皿神朝的公主顔沐雪修為不久前才突破至戰玄境界,但顔沐雪是玄體,丹田修煉到了大圓滿,戰力必然要超過她本身的境界。
而這段時間以來,夜峰已經明顯感覺到修煉速度異常緩慢,他從來沒有放松過修煉,但丹田中真氣每壯大一分需要的時間都是以往的數倍,如今他的修為确實達到了辟丹境九重天巅峰,但夜峰隐隐有預感,突破之時可能會遇到莫大的阻礙。
九重天尚且如此,更何況接下來的第十層,而且這還是在夜峰修煉大帝古經的前提下。
所謂九重天是普通修者的禁忌,夜峰毫不懷疑,而今他必須想盡一切辦法将體内剩下的三道天道枷鎖斬斷,讓帝體複蘇,不然一旦他真的踏足傳奇辟丹境,那他很可能也會被困住。
蕭家太上長老顯然沒有料到夜峰居然會問這種問題,他聽後一愣,随後眼中神色有些奇怪,所謂的天道對于他來說也異常陌生,更何況對于普通修者,就連聖境強者也隻是能觸碰到一點天地規則而已。
天道枷鎖是一種純粹的天地意志,或者說是一種純粹的自然規則。
唯有修為強大到能夠影響自然衡定,才能接觸到,他不明白夜峰為何會問這樣一個問題。
他皺眉看了夜峰一眼,沉吟了片刻,開口道:“世間萬物都是平衡的,正如得與失,陰和陽……”說道這裡他微微皺眉,露出一副思索的神色,此時屋中徹底安靜了下來。
許久,他重新擡起頭,回憶一般開口道:“據說在無數年前,大陸上極盡輝煌,修煉界天才輩出,不僅各種逆天體質如雨後春筍般紛紛湧現,驚世傳承也不斷出現,更有數位驚才絕豔之輩走到了武道巅峰,證得帝位,但極盡輝煌之後接連而來的是一場大破滅,一切如昙花一現,輝煌如浮華煙火,無數的生靈化成劫灰,各種驚世傳承幾乎都斷絕,幾位大帝也先後離開了元天大陸,再無蹤迹!”
太上長老說着也一陣唏噓,曾經的輝煌年代難以想象,各種逆天體質群雄逐鹿,如今大陸上出現的一些特殊體質隻不過是當時的一部分,還有數種早已徹底絕迹了。
他微微停頓,接着開口道:“此後大陸凋敝了無數年,大戰連天,大陸上異常混亂,近萬年的漫長歲月中,特殊體質幾乎沒有出現過,不過卻有一個凡體成就了帝位……隻是卻也在巅峰時期便消失無蹤,之後再沒有出現過……”
夜峰默默聽着,心中駭然,他第一次聽到這些,心中的震撼可想而知,這一切好像一個循環一樣,物極必反,輝煌到極緻便會衰敗,一切真如這樣嗎?一介凡體成就帝位,那是何等驚才絕豔之輩……
他忍不住開口問道:“那位大帝是誰?”
太上長老臉上露出深深敬畏之色,道:“人稱玄帝!”
“有傳聞稱他曾留下一個預言,曾經大陸極盡輝煌,今後必會極度凋敝,天道會捆鎖一切逆天之物!”
此時夜峰心中震撼異常,不由想起了遠古遺迹中那道虛影,那道神秘的虛影雖然隻是一道精神烙印,但卻說過幾乎相同的話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