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五百一十章葬天山脈
宴席過後,第二天清晨,赤皿神朝和至尊聖地便快速集結大軍,沒有遲疑,直接浩浩蕩蕩的沖出了赤皿城。
那些徘徊在赤皿城外的各路修者吃驚萬分,赤皿神朝終于有了動作,這種驚人的動作,不用說誰都知道,這定然是沖着幾大巅峰勢力去的,四大巅峰勢力前來的大軍雖然全部覆滅在此,但大本營還在,還有一些根基。
夜峰之前本打算親自走一趟,不過想了想,他感覺四大巅峰勢力的殘餘力量應該已經沒有什麼威脅了,畢竟聖皇全都已經斃命,面對赤皿神朝和至尊聖地的大軍,不可能還有抵抗力。
不過他也跟随大軍離開了赤皿神朝,中途時獨自離去,他還有一件事情要處理,那就是去葬天門!
夜峰此行沒有對任何人提起過,雖然他成功将雲破天和顔幻從聖府中救了出來,但雲破天和顔幻都沒有提起當年的事情,夜峰也沒有主動說起。
但是,他忘不了當初的一幕幕,那些事情他都銘記于心,縱然他如今心境已經大不同以往,連巅峰大聖在他眼中也被視為蝼蟻,但曾經那些賬還得算清楚,還得去了結。
當初他修為低微,但在赤皿神朝一場大鬧,惹來了葬天門的目光,伴随而來的就是恐怖的殺機。
從赤皿神朝中出手偷襲一直到夜峰身中葬天毒……
随後在鹹陽城一戰,關鍵時候葬天門門主,那位黑袍聖王出手,若非當時夜峰逃進了萬獸嶺引來了雨汐,他恐怕會被直接斃命。
當然,那些事情在夜峰經曆的無數大戰中,根本就不值一提,他真正在意的是七年前聖府閉合之時,因為那名黑袍聖王最後時刻出手,導緻雲破天和顔幻身陷聖府七年,若非兩人命大,用閉關來躲過了萬千妖獸的感知,兩人根本就不可能活到現在。
雖然雲破天和顔幻都從沒有提起那件事情,但夜峰心中卻記得很清楚,他不可能就這樣白白放任葬天門逍遙世外。
不過這幾年來,葬天門像是銷聲匿迹一般,居然從未出現過,但夜峰很清楚,葬天門隻是沒有露面而已,定然有很多門徒在暗中活動,葬天門與六大巅峰勢力都有大仇怨,他們喜歡隔岸觀火,等對方拼得你死我活,他們才會跳出來收漁翁之利。
這就是他們的風格!
這些年他們之所以沒有露面,很可能是六年前那一戰驚到了他們,畢竟那一戰中同時出現了幾名聖皇。
其實就算當初雲破天和顔幻沒有被困在聖府中,夜峰也不會留下葬天門這種勢力,畢竟這是修煉界的一個毒瘤,他們曾經出現,專門挑選大陸上有潛力有天賦的青年修者下殺手,曾經慘死在他們手中的年輕修者也不知有多少,當初六大巅峰勢力就是因為被葬天門暗殺了很多弟子,他們才會聯手圍剿。
隻是關于葬天門,根本無人知道他們老窩的具體地點,數十年前,六大巅峰勢力曾經聯手派出了無數高手前去圍剿,雖然葬天們損失慘重,但參與勢力也徹底隐匿起來,七年前曾經頻繁出動,與夜峰發生過的很多次沖突,這幾年才銷聲匿迹了。
雖然夜峰也不知道葬天門到底藏在什麼地方,但他絲毫不擔心,因為他有自信能很快尋找得到。
畢竟如今他已經不是六年前的他了,如今他涉足了空間大道,在陣法之上的造詣也已經不低,關鍵是修為強了太多太多。
就算葬天門如聖府一般藏在虛無間不顯于世,夜峰也能感知到,或是有什麼古陣籠罩,也不可能瞞得過夜峰的眼睛。
夜峰獨自北上,行走于高空,龐大的神念徹底散開,一瞬間籠罩了下方百餘裡範圍。
雖然他沒有用雙眼去看,但下方一切全都映入腦海中,那人來人往的城池和小鎮,一座座殿宇樓閣,他甚至能清晰的看到那些酒樓中推杯換盞的食客,能看到風月場所中翩翩起舞,打扮妖豔的女子……
兩個時辰後,夜峰身軀停了下來,目光默默朝數十裡外的一片綿綿群山看去。
并非是夜峰搜索到了葬天門的位置,而是他感覺那片山脈有些不同尋常。
“葬天門位于葬天山脈,據說葬天山脈也是一個絕地,曾和萬獸嶺其名,不過葬天山脈是一片真正的絕地,内蘊葬天珠,出葬天之毒,乃天下至毒……”
夜峰輕聲自語,目光凝視那片綿延了百餘裡的山脈,心中有一種直覺,那片山脈恐怕就是所謂的葬天山脈。
默默打量了幾眼,随即夜峰一步邁出,身軀瞬息消失在原地,再出現之時,已是來到了那山脈上空。
“此地地勢有些古怪,本是一方寶地……本該聚納萬千天地精華于此,應該是一方修煉淨土才對,為何如此貧瘠……像是被什麼沾染過一般,毀去了生機,卻凝練了一股至陰力量……”
夜峰皺眉打量,并未急着降落。
葬天毒在修羅聖域上他也遇到過,别說是如今,就算六年前,他也完全不畏懼,不為其他,隻因為他是帝體。
帝體一出,百邪皆要退避,别是說葬天毒,就連帝煞之氣也威脅不到他。
“有意思,以我如今的神念,居然都沒有第一時間感知到,不對……此地有一股氣機,遮掩了裡面的東西……難怪這麼多年來都無人察覺,居然帶着一股帝級的餘韻,像是被帝級的力量沾染過……”
夜峰凝神感應,當他仔細感應之時,越發感覺此地不同尋常,隐隐間竟然有一股帝級的殘痕,這片山脈像是被大帝級強者的皿液染過一樣。
縱然那股殘韻已經非常淡了,也不知多少年過去了,但無形中依舊能遮掩很多東西,尋常修者走進去,恐怕會直接迷失其中,因為就連夜峰大聖境巅峰的龐大神念,居然也難以一時間探查清楚下方的秘密。
凝神感應了片刻,夜峰搖了搖頭,沒有心思多探查,直接擡手一巴掌拍落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