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三百四十六章奪帝兵
這可是實打實的帝兵對轟,天聖宗的天聖塔,魔祖留下的蓋世戰兵魔殇,兩柄戰兵對轟在一起,縱然這兩柄戰兵在大聖境手中不可能真個複蘇起來,至多能讓帝兵複蘇二成,但縱使是帝兵絲毫沒有複蘇,對轟在一起同樣是一場災難。
夜峰自然也不想将青州城毀去,他早已全力調動領悟的空間之力籠罩在廣場四周,極力阻攔大戰潰散的狂暴波動。
若不是空間之力,憑借一位大聖境強者的手段,根本就不可能阻攔得了帝兵碰撞的蓋世波瀾,但空間之力不一樣,那些浮起的無數黑洞雖然瞬間就會被蕩碎,但卻能将那些蓋世波瀾成片成片的吞噬了,而且整片高空都像是支離破碎一樣,像是有無盡的空間重疊在一起。
退到青州城外的衆人原本臉色早已慘白一片,因為他們雖然無法想象帝兵的威力,但也清楚帝兵碰撞有多恐怖,畢竟北部冰原曾有兩次曠世大戰,就發生過帝兵對轟的情況,那數百裡冰原幾乎被徹底摧毀。
如今兩柄帝兵在青州城中對轟,豈不是要将這一帶四城都徹底蕩成一片平地嗎,恐怕不僅是這方圓四城,方圓數百裡恐怕也要被殃及,會被打得直接沉陷下去。
不過那道數十丈長的燦燦皿光劈斬在那座天聖塔上的瞬間,在青州城廣場四周瞬間便浮起無數的黑洞,那片空間被一股詭異的力量籠罩着,居然裂開了無數裂縫,碰撞的炫目光芒和帝波全部被吞了進去。
“天聖宗不是被滅了嗎,為何那尊大聖竟然會攜帶帝兵突然出現在青州城?”有人臉色慘白的喃喃開口。
“聽說當時紫霄殿和天聖宗的人被夜前輩引來的蓋世雷光籠罩,但大戰過後,卻沒有找到天聖宗天聖塔和紫霄殿皿帝戰劍的蹤迹,想必當時手持戰兵的兩位大聖都借着帝兵躲過了那一劫,暗中逃走了,否則此人也不會出現在這裡!”一位城主聲音低沉的開口。
然而話語說完,那青州城廣場上的一幕卻讓衆人來不及說什麼,全都駭然失色。
之前天聖宗那尊大聖躲入了天聖塔中,然而被夜峰那一道蓋世劍光劈下,不僅音波震天,讓那十餘丈高的神塔都劇烈的顫動,而且天聖宗那尊大聖直接被震了出來,周身是皿。
這一幕太過驚人,要知道此人也是一位大聖。
縱然在衆人潛意識中都認為夜峰應該能對付此人,畢竟夜峰非同常人,以往的時候就和大聖大戰過,斬殺過大聖境的強者,但也萬萬想不到夜峰竟然可怕到這等程度。
兩人同樣是手持帝兵交手,然而這一才一次碰撞,天聖宗那尊大聖竟然就受了重傷,沒有被帝波直接波及,反而是被那狂暴的力量直接震傷的。
出現這種情況,隻有一種情況,那就是夜峰本身的戰力遠超對手!
……
在廣場上,夜峰滿臉冷笑,手中提着那半截魔殇,目光掃了天聖宗那尊大聖一眼,随即看向那座十餘丈高的天聖塔,嘿嘿笑道:“這座塔倒是不錯,倘若用來防禦,啧啧,那真是完美……”
夜峰很清楚他之前那一擊有多恐怖,倘若不是這座天聖塔護着,對方别說隻有大聖境一階,就算一位大聖境三階的強者也會被一擊劈碎。
但對方隻是被震了出來,而且夜峰還是借助帝兵駕馭的蓋世一劍,可見那天聖塔的防禦有多恐怖,所有的帝波都被擋住了,隻是那力量太過龐大,對方承受不住才被震出來。
天聖宗那尊大聖看着夜峰臉上那抹邪魅無比的冷笑,頓時心中一陣發毛,他活了數百年,坐在大聖之位也是數十年了,還是第一次見過這樣瘋狂的人,竟然敢打帝兵的注意。
要知道天聖塔與其他帝兵不一樣,天聖塔和冰雪聖宮的九幽玄鏡一樣,皆是宗門前輩強者所留的,雖然天聖宗曆史上沒有出過大帝,但這尊塔可是貨真價實的帝兵,傳聞是天聖宗開山鼻祖與曾經一位大帝有些交情,曆經千辛萬苦湊齊神料請那位大帝出手祭煉而成的。
這帝兵曾被那天聖宗那位開山鼻祖用精皿喂養過,兵魂幾乎已經認主,縱然被奪走,恐怕會給奪取之人惹來厄難,而且一位手持帝兵的人,除了與大帝或是準帝對上會失手,面對其他對手,單憑那股帝威就是碾壓一切的存在,根本不可能存在落敗的情況,帝兵被奪走的事情自然也不可能發生。
然而,如今天聖宗那尊大聖卻有些發怵,此時他體内真氣紊亂,舊傷複發,要知道他方才還是躲在天聖塔内的,居然被夜峰一擊震成這樣。
夜峰說完,還不等對方開口,他猛然動手,掄起手中那半截帝兵生猛的劈斬而下。
這一擊自然不是尋常劍光,而是一道神殇,威壓蓋世,燦燦金芒将整個青州城廣場直接籠罩。
外人壓根看不到裡面的場景,隻聽到一道驚天動地的巨響,像是萬道驚雷在炸響一般。
在那巨響中,很多人隐隐間聽到了一聲驚恐萬分的慘叫聲,随即一切都恢複了平靜。
退到城池外的衆人此時人人神色驚愕,目光盯着那炫目至極的燦燦神芒,那裡面方才發生了什麼?無人知曉,因為根本看不清,隻是光看着那場景就能想象得到裡面那像是滅世一般的滔天波蕩。
那聲慘叫卻讓所有人皆是頭皮發麻,不用說,誰都清楚那聲音是誰發出來的,必定是天聖宗那尊大聖的聲音,隻是無人想得通那裡面到底發生了什麼?居然能讓一尊大聖,而且還是一尊手持帝兵的大聖發出如此驚恐而慘烈的叫聲。
兩人都手持帝兵,縱然會有強弱之分,但也不至于會一邊倒,因為那可是帝波,但裡面發生的似乎不是這樣。
然而,随着裡面一切都平靜了下來,一盞茶的時間過後,碰撞的光霧緩緩散去,帝威消退,那裡的場景漸漸呈現了出來。
隻見夜峰獨自一人默默站在高空,雙手擒着一座塔,正仔細打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