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四百二十七章空間通道再現
顔幻此時還未回神,蒼白的臉龐上帶着濃濃的難以置信,目光死死的盯着那道身影。
雖然這一切太過不可思議,但事實就是如此,那人就是夜峰,七年的時間不見,夜峰的容貌變化并不大,變化大的是那周身無形中流露出來的氣質和那恐怖到無法衡量的修為。
七年,才七年,放在尋常修者身上,或許能突破一次兩次,資質稍好的青年修者或許能成長一個大境界,但這指的都是在聖境以下的境界中,若是聖境往上,七年的時間也不過是一次閉關的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不短,就如雲破天和顔幻,閉關了七年,兩人都隻突破了一次,而這在他們看來已經算是非常幸運了。
然而夜峰,當初不過戰玄境初期,七年過後,竟然恐怖到能在不動手的情況下就可以擊殺七階中期的異種妖獸。
他如今到底是什麼修為?
雲破天和顔幻根本就探查不出,因為差距太大,他們無法看透,隻感覺無邊的可怕,方才那股氣息擴散開來,給他們帶來的是無邊的壓迫感和深深的絕望。
“确實是他,隻是,這怎麼可能,聖府距離上一次開啟才七年的時間,當初這小子才戰玄境修為,才七年,他怎麼可能如此成長到這一步……變得如此可怕……”顔幻此時狀态回轉了一些,但依舊感覺不可思議。
雲破天臉色凝重,搖了搖頭,他也感覺難以置信,但事實就擺在眼前。
如今他們也不敢沖上去,因為夜峰的狀态确實不對勁,周身氣息混亂,時不時會有極其可怕的氣機透發出來,若是貿然靠近,他們說不定有性命危險。
“修煉一途根本就沒有捷徑可走,七年的時間,就算他身負帝體,至多也就能成長到你我這等境界,但剛才從他身上浩蕩出來那股氣息……絕非聖王所能有,莫非他已經達到了聖皇境了嗎,如此可怕的氣息,恐怕還不是簡單的聖皇初期……”顔幻口中喃喃,還是感覺難以相信。
雲破天眉頭緊緊擰在一起,輕歎道:“或許是他經曆了太多常人難以想象的磨難,否則從戰玄境到聖皇境……足足六個大境界,二十餘個小境界啊……這樣的成長速度,從古至今也絕對找不出第二個,若沒有曆經非人所能承受的磨難,他縱然身負帝體,也不可能到達這一步……如此說來,我們被困聖府這七年,元天大陸上恐怕發生過驚天大變故。”
古往今來,大多數蓋世人傑都是被逼出來的,曆經了非人的磨難,踏過屍山皿海,最終成為人上人。
“他身上的氣息雖然很恐怖,但卻十分混亂,他不會是走火入魔了吧,而且你看他的模樣,神色呆滞,連你我都不認識……”顔幻皺眉開口,夜峰雖然強大,但如今的狀态也很不對勁,若是夜峰真的走火入魔,在這種情況下,一旦魔種發作,那對他們來說将是一場災難。
雲破天沉默不語,如今夜峰的狀态他也說不好,看似像是走火入魔,但似乎又不是,如今夜峰神色呆滞,不像是走火入魔後的征兆,反而像是意識被什麼困住一樣,掙紮的時候,周身透發出來的波動才會變得混亂。
此時那些妖獸全都匍匐在地,為首的三頭八階化形妖獸連頭都不敢擡,雖然承受着無邊的壓力,但他們也不敢退走,方才夜峰身上透發出來的神族皇者氣息太過恐怖,那是萬獸共尊的皇者才能擁有的氣息。
“轟……”
就在此時,夜峰周遭那如水波般的波動漸漸變得劇烈起來,像是浪花在輕輕翻滾,四方空間如沸水在跳動。
他身軀四周如同有空間之花在綻放,随後,連他的身影也變得有些虛無缥缈起來,給人的感覺很奇怪,他立在那裡,明明很近,但卻像是隔着億萬裡星空那般,隻能見到,連氣息也都被隔絕。
随即,在夜峰身後,虛空波蕩,無聲無息間出現了一道空間裂縫,那裂縫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張開,漸漸凝聚成一個神秘的空間通口。
那是一條空間通道,不知道通往什麼地方,黑洞洞的,神秘而詭異。
雲破天和顔幻臉色大變,他們隐隐感覺夜峰或許就是通過這種方式降臨在聖府的,而今這是要離去嗎?
同時兩人都駭然萬分,這種手段漫說親眼所見,在此之前,都不曾聽聞過,竟然能凝聚空間通道,這是對自然道法的運用,傳聞中唯有至強者才能觸及。
夜峰雖然神色呆滞,但臉上卻一直有掙紮之色閃過,他周身的氣息很不穩定,空間波動和本體的氣息交替流轉,若是修羅聖域那位老頭在此,他應該能看出來,其實這是意識要蘇醒的迹象。
“轟……”
磅礴無邊的波動浩蕩而出,那如水紋般的空間波動意識極速擴散,匍匐在地上的幾頭八階妖獸滿臉驚恐,它們感覺像是有毀天滅地的威壓降臨一樣,此時嘶吼連連,急忙轉身要飛遁,然而,那如水的漣漪擴散,速度很快,而且無形中像是幹擾了這方空間。
幾乎才眨眼的時間,三頭八階化形妖獸就被那神秘的波動追上,身軀接連崩碎,化成三道人形皿霧飄蕩。
“噗……”“噗……”
不僅是三頭化形妖獸,連隔得近的其他妖獸也接連爆開,成片成片的皿霧飄散,雲破天和顔幻還好第一時間就急忙退走,否則恐怕也會遭殃,因為此時的夜峰狀态非常詭異,根本就認不出他們。
雲破天和顔幻飛落在數裡外的一座山頭,回頭看去,二人皆是滿臉驚駭,太可怕了,眨眼的時間,三頭化形妖獸接連化成皿霧消散,還有很多六階七階的妖獸更是連反應都沒有反應過來就被莫名的力量碾碎。
而還不等他們徹底回神,夜峰身軀便被那空間通道中湧出的力量瞬間拉扯了進去,眨眼間失去了蹤迹,唯有一股淡淡的空間波動漸漸平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