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七百四十章我若為帝
籠罩在戰場上的空間能量壁壘終于承受不住了,碎裂了無數層後,猛然崩開。
隻是詭異的是竟然沒有鋪天蓋地的能量潰散而出,那裡如同被霧霄籠罩一樣,灰蒙蒙一片,隐隐間能看到有幾道人影立身其中,但卻看不真切,分不出誰是誰。
兩個神秘的古字,皆是人皇專門為夜峰所留,這也是他給夜峰留下的唯一一些手段,而且這隻是時間和空間道法的演化規律,從觸及到掌握,夜峰也耗費了無數時間。
如今兩個古字凝聚在夜峰身前,遙遙相對,在緩緩流轉,時空似乎在這一刻都紊亂了,彼此間縱然能看到,但如同身處完全不同的時空中,互相之間都感應不到對方的氣息,而且之前彙聚在這裡的蓋世能量波動,這一刻竟然被無聲無息間撫平了。
那道天神化身眼中驚色連連,他盯着不遠處那道朦胧的身影,肉眼能看到凝聚在夜峰身前的兩個古字還在緩緩旋轉,隻是空間混亂,時間似乎都在在逆轉。
“時間道法,空間道法,想不到一個小小蝼蟻,竟然能同時觸及這兩種世間最神秘的道法,不對,這是一種演化規律,是他人留下的!”
“道法雖不凡,但你隻是蝼蟻,滅!”
天神化身口中接連有道音蕩出,混亂的空間接連如泡影般散去,接而他雙手劃動,演化一種禁忌手段,四方虛空接連傳出一聲聲破碎的聲響,彌漫的兩種力量被直接推拒出去,一盞茶的時間,虛空恢複了平靜。
夜峰身軀連連顫動,他身前的兩個古字被那浩蕩而來的帝波直接震碎,道法反噬的力量此時變得異常可怕,将他身軀瞬間崩開,眨眼間,化成一片凄豔的皿光漂浮在那裡。
“轟……”
天神化身本想直接動手将其煉化,不過夜峰身軀才剛剛崩開,那凄豔的皿光立時間爆發出沖天的神芒,滔天神火湧動,将那裡瞬間籠罩,一道道驚天波動席卷而出,夜峰的身軀在火光中極速重塑,幾息後便愈合如初。
道法的反噬非常可怕,若是放在尋常時候,身軀崩碎,夜峰瞬息就可重塑,但兩種道法反噬幾乎等同于一種毀滅之力湧入他身體中,縱然他同時運轉九轉不滅經和神鳳重生術,愈合之時依舊被阻礙。
“鳳凰神族早已被覆滅無數年,你體内的聖魂從何而來?”天神化身盯着夜峰,眼眸陰冷,他知道今日必須将這個人族青年擊殺,此人太過古怪,他之前曾探查過,但竟然被幾股神秘的氣息阻擋,看不透夜峰身上的因果,而且他想不通,夜峰身上為何會有鳳凰神族的帝級聖魂,而能留下這種不滅戰魂的,整個鳳凰神族中似乎也隻有那一位,所以剛才夜峰被神火籠罩,他才沒有出手。
然而夜峰沒有開口,神火緩緩内斂,湧入他體内,露出了身軀,雖然身軀重塑,但臉色卻一片蒼白,今日夜峰幾乎動用了至強手段,卻根本無法與這道天神化身正面抗衡,魔殇催發的蓋世功法都無用。
“這就是帝境與準帝之間的差距嗎……當初修羅聖域上,諸葛大帝隻剩一道殘念,卻依舊拉走了一位帝級天神的半條命,如今縱然隻是遇到一道帝級天神化身,我手段盡出,亦是不敵……”
夜峰心中暗歎,憑借他之前動用的手段,恐怕能對抗一位準帝四重天的強者了,然而眼前這隻是一縷魂力,戰力不足本體的千萬分之一,他卻無法抗衡。
遠處的郭家準帝如今也将身軀重塑,之前夜峰與天神化身動手,他的身軀被震碎了數次,到了現在,他心中唯有惶恐,唯有驚駭……
他想不到今日剛離開家族,踏足準帝後本以為無敵了,但第一戰竟然會是這樣的情況,身軀被接連崩碎,對方交戰中溢散的氣息他都對抗不了。
夜峰運轉功力穩住體内混亂的皿氣,朝天神化身看去,冷笑道:“你不是帝級強者嗎,我一個蝼蟻身上的秘密你都看不透?”
誰都聽得出來,這句話中暗含的無盡嘲諷。
郭家那尊準帝聽到夜峰這話,震驚到不可思議,夜峰竟然敢如此,面對一尊帝級強者化身,夜峰居然敢直接出言嘲諷?這得怎樣的膽量?這得瘋狂到何等程度?
“夜峰,你如此嘲諷一尊帝級強者化身,你真想找死嗎?”郭家準帝都忍不住傳音給夜峰,他是實在心驚,他如今可不希望夜峰就這樣喪命,因為比起夜峰來,眼前這道天神化身更加可怕,這一戰,他根本就插不上手,上去可能就會被秒殺。
“哼,嘲諷而已,不僅如此,我今日還要斬了他!”
夜峰立在那裡,緊握魔殇,模樣瘋狂,哈哈大笑,随即接着冷笑道:“不是每一位帝級強者都值得敬畏,人族強者大多都心懷天下,但天神一族,呵呵,該殺還是得殺,能斬就斬,什麼狗屁帝級天神,在面對魔祖前輩的時候,他們不過是一些不堪一擊的土雞瓦狗!”
郭家準帝直接懵了,像是看魔鬼一樣看着夜峰,暗怪自己剛才不該傳音給夜峰這個瘋子,這種大不敬的話語私底下說說還好,如今夜峰竟然當着一道天神化身直接說出來,還故意運轉功力将音波傳出去,浩蕩了方圓數百裡,生怕别人聽不到一樣。
“你說什麼?”
那道天神化身都不淡定了,他也是第一次遇上這種事情,遇上這種不怕死的人,當着他化身的面,居然敢這樣侮辱天神一族。
“呵呵,還想在聽一遍?好啊,我就在給你說一遍,諸如你們這樣的帝級強者,該殺就殺,能殺就殺,若是我有你那樣的修為,你敢在小爺面前這樣叫嚣?若是我為帝,我一巴掌就拍死你,漫說隻是一道分身,就算你本體降臨,我也殺你如屠狗!”
夜峰神色瘋狂,今日本就是死局,注定要死戰一場,既然都要分一個生死,嘴巴上嘲諷一番,羞辱一番又能如何,而且他說的也是事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