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五十一章劍陣下的雲含嫣
半饷過後,大殿中依舊沒有人言聲,連顔沐雪以及那幾位聖王境界的強者也都還未回神過來。
以夜峰的天賦和潛力,他絕對能稱作元天大陸數千年來最有資質的天驕,當初他帝體還未覺醒之時,天賦便壓蓋了那些特殊體質,而且夜峰也絕對是這數千年來最瘋狂的天驕,如今環眼整個元天大陸,恐怕都找不出像他這般瘋狂的人。
大殿中無人言聲,因為他們都知道,夜峰性子雖然邪門,但也不會胡亂說話,而且一旦他心意已決,什麼人去勸都不管用。
……
這一天,修羅劍宗盤踞的修羅城中可謂風雲際會,無數的修者不遠萬裡趕來,龐大的修羅城中霎時間人滿為患,大街小巷皆是黑壓壓的行人,修者摩肩接踵……
一則消息引出如此大的動靜,幾乎驚動了整個修煉界,可見世人對今日之事何等重視。
從夜峰踏足傳奇辟丹境開始,他幾乎一直是修煉界關注的焦點,不為其他,因為夜峰惹出的風波一直沒有間斷過,而且一次比一次驚人。
從他役使妖獸踏平百尚宗開始,到如今四大巅峰勢力都幾番集結修者大軍追殺他,他的修為也一路暴漲,讓大陸上的衆多絕世妖孽都望塵莫及,為之汗顔。
誰都知道今日會有一場驚世大戰,一旦夜峰出現,大戰是無可避免的,所以無數的修者都來了。
在修羅城中心區域,此地距離修羅劍宗山門不遠,而今日此地直接被搭建起了一個巨大的擂台,擂台正中間,有一副千年玄鐵打造的枷鎖,上面牢牢捆着一個人,此人毫無疑問就是雲含嫣了!
在枷鎖正上方,一張巨大而恐怖的道圖沉沉浮浮,在緩緩旋轉着,道圖遮掩四方,将下方的整個擂台都籠罩在内,最可怕的是那道圖上透發出來的氣息和波動,讓遠處的衆人都駭然萬分,而在道圖的四角,分别懸着四柄聖劍,有恐怖的聖威在浩蕩。
這是修羅劍宗的劍陣,威力恐怖至極,當初聖府開啟時,他們曾帶進去過,不過最後在誅魔陣中受損,隻是而今似乎已經被重新祭煉了,聖劍已經補齊,道圖也已經重新修複了。
單憑這個劍陣,便能看出修羅劍宗的意圖,誰都知道這是一個專門針對夜峰的必殺局,而雲含嫣隻是一個誘餌。
如今才剛剛清晨,但擂台的四周卻已經聚集了黑壓壓的人群,其中修者占了九成,很多普通老百姓也跟着來湊熱鬧,四周入耳皆是一陣陣雜亂的議論聲。
此時衆人的視線都落在擂台上那人身上,那是一位少女,年齡與夜峰相當,而今卻被千年玄鐵打造的枷鎖死死的鎖住,被困在擂台中央,她頭頂是一副緩緩旋轉的道圖,透發出的氣息異常可怕,隻有通玄境二階的她在這股恐怖的氣息壓迫下滿臉蒼白……
近日雲含嫣才了解了關于夜峰的一切,她萬萬想不到事情會轉變得如此突然,前幾日她還是修羅劍宗内備受重視的天驕,是重點培養的對象,然而一轉眼的時間,幾位強者二話不說直接将她禁锢,用千年玄鐵打造的枷鎖将她困住,言明今日将她斬首示衆。
她身為雲武國的公主,對所謂的斬首示衆知之甚深,她并非怕死,隻是一切來得太突然,這種突如其來的轉變讓她猝不及防,一時間然她難以接受,而今被鎖在擂台上,臉色慘白,神色呆滞……
在此之前,她根本就不清楚關于夜峰的諸多事情,也絲毫不知夜峰與修羅劍宗之間的仇怨,畢竟當初她被帶到修羅劍宗内,天賦被發覺後,她幾乎就一直被間接性的囚禁了,在一個小院中一直苦修,外界發生的一切她幾乎都不知曉,關于夜峰的記憶也僅僅停留在大陸東部,停留在分别那一刻……
……
擂台四周各種言論此起彼伏,大多是在議論雲含嫣的身份和與夜峰之間的關系,而一部分修者則在四處張望,顯然是在搜尋夜峰的蹤迹,今日誰都知道修羅劍宗早已設好了天羅地網,隻等着夜峰前來,有不少人在議論夜峰會不會來,敢不敢來!
“上次鹹陽城中,四大巅峰勢力就是以這種無恥的手段逼迫夜峰出現,想不到才時隔幾個月,修羅劍宗居然又這樣做,真是太無恥了,丢盡了巅峰大勢力的顔面……”
“哎,确實有些無恥,隻是不知道今日夜峰還敢不敢來,畢竟此次不同以往了,這是在修羅城中,修羅劍宗布下了天羅地網,夜峰一旦出現,要救走雲含嫣就要和修羅劍宗正面對抗,哎,今日恐怕他很難活着離開了!”
“夜峰能調動永恒之火,你們忘了他昨日還在修羅城中出現過嗎,還放話讓修羅劍宗守好他們祖堂,看好他們祖墳,此次恐怕比上次跟恐怖,上次在鹹陽城中,夜峰不僅帶來了成百上千的妖獸,而且帶出了永恒之火,今日他若是來,不知又會施展什麼驚人的手段?”
“聽說雲含嫣和夜峰有夫妻之實,以夜峰的行事風格,隻怕明知是死,他也會來,修羅劍宗的做法太丢人了,身為巅峰大勢力,居然用這種卑劣的手段來逼迫夜峰出現,如今雖然隻能看到一個劍陣,但暗中恐怕藏着無數強者吧……”
……
無盡的議論身中,時間緩緩流淌,修羅劍宗的人一直沒有出現,唯有懸在雲含嫣頭頂的那副劍陣在轉動。
漸漸的,修羅城内的圍觀者越來越多,不少與夜峰相熟的人都來了,他們也在暗暗尋找夜峰的身影,随着時間緩緩逼近中午,這些人越來越焦急。
白無憂在人群中四處掃視,面對這種事情,身為白家少主的他也無能為力,修羅劍宗太強了,别說他自己的實力,就算搭上整個白家也沒有絲毫作用。
顔沐雪等人也來到了人群中,夜峰昨晚便離開了赤皿神朝,而今無人知道他在哪。
人群中還站着兩位女子,皆是白紗遮面,不露真容,這二人也在四處張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