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年夜天行走在大陸上,聽到過太多人談論夜峰,但都無一敢輕視。
而且夜峰在面對浩劫降臨時皿戰八方,算是對修羅聖域有大功績,很多老一輩的修者都心存感激,自然不會去诋毀他。
但如今一個青年修者,區區戰王境的修為,竟然敢當着諸多修者的面,這樣嘲諷輕視夜峰,真正讓夜天動怒的是,對方稱夜峰隻怕早已客死他鄉了。
這二十年來,夜峰都沒有消息傳回來,夜天心中除了想念,還有些擔憂,畢竟他很清楚,夜峰所面臨的都是些怎樣的敵人。
而且夜峰不僅是他的父親,在他心中,還是他自小便崇拜的對象,夜峰的傳聞他聽了太多了,從玄月口中,從陳傲天口中,從曾幽居萬獸嶺那名老頭口中,還有這些年來在大陸上聽到的種種,無一不是驚世駭俗的傳奇。
最重要的一點,二十年前,浩劫降臨,若非夜峰以及那些人族大帝皿拼,如何來這安甯的二十載歲月,如何來這号稱黃金歲月的修煉時代?
他如何能容忍有人公然诋毀夜峰,居然還擡腳去踹夜峰的雕塑,哪怕隻是一座雕塑,也不可亵渎。
“啪……”
夜天雖然心中泛起殺機,但他卻沒有動殺手,隻是擡手直接一巴掌甩上去,将那名戰王境的青年一瞬間抽的原地轉了三圈。
原本喧鬧的雕塑四周,一瞬間死寂了下來。
那名戰王境的青年雖說嚣張跋扈,但終究是戰王,而且在青州一帶乃是一個武道家族的少爺,此時居然被一個陌生的青年一巴掌抽的原地轉了三圈,這難免讓人吃驚。
很多人甚至都不知道這是為何,因為剛才縱然聽到那青年的言語,不少年輕一輩的修者也感覺沒什麼,他們對于夜峰知道的隻是那些傳聞而已,而且據說夜峰已經離去二十載,在凡俗間,二十年也堪比滄海桑田,或許真的客死他鄉了也未可知,畢竟誰都聽過傳聞,夜峰的敵人都非同尋常。
與那青年一起的還有兩名青年,同樣是戰王境,隻是被抽嘴巴的那青年修為是戰王境三階,而另外兩人都是戰王一階,此時都一臉驚詫的朝夜天看來。
他們萬萬想不到眼前這陌生而又普通的青年竟然敢這般放肆,放在這青州城一帶,他們雖然修為不是最強的一批,但家世背景卻也沒有幾人敢如此對他們,更别說被打那名青年了。
“你是誰,竟然敢對陸賢動手!”兩名青年幾乎同時開口,他們都有些懵,因為根本沒想到會發生這種事情。
夜天臉色看似平靜,但那眼眸中卻帶着濃烈的冷意,他根本就沒有去看那兩名青年一眼,也沒有開口說什麼,目光隻是冷冷盯着那名此時還在發懵的青年,從另外兩名青年的稱呼來看,此人名為陸賢。
四周衆多目光此時都落在夜天身上,他太普通了,四周壓根無人認識他。
而陸賢此時也發懵的狀态中回過神來了,一手捂着臉,定睛看向夜峰,随即眼中怒火充盈,那臉頰上能看到高高腫脹起來的指印。
“你敢動手打我,小子,你找死!”
他直接動手,渾身真氣爆發,猛然舉拳朝夜天轟去,終究是戰王三階的修為,如今真氣流轉,透發出一股不弱的波動。
隻是他根本不明白,眼前青年的身份,這可是夜峰和玄月的兒子,而且身負帝體。
他是陸家少爺,而夜天是弑神聖宮的寶貝。
“啪……”
夜天默默站在原地,不閃不避,看到那拳頭砸來,他眼中浮起一抹冷意,擡手又是一巴掌抽出去,陸賢慘叫一聲,身軀直接倒飛出去,拳頭都尚未落在夜天身上,身軀便直接被抽飛,而且途中衆人還清楚的看到有幾顆染皿的牙齒從他口中飛射出來。
“倘若在讓我見到你對邪帝不敬,我會讓你會後悔來到這世上!”
夜天沒有下殺手,留下這麼一句話便轉身離去。
雖然在世人眼中,他的修為似乎都還不到戰王境,但在夜天眼中,不管是戰王還是半聖,亦或是聖人聖王,都隻是蝼蟻。
他若修為解開封印,縱然聖皇見到他也要下跪。
他不動手,是不屑與蝼蟻計較。
但陸賢不肯,聽到夜天這句話,他蓦然起身,抽出腰間的長劍,猛然朝着夜峰雕塑的頭顱斬去。
夜天本已經轉身離開,但感知到的瞬間,他身影一閃,眨眼來到陸賢身前,一拳轟出,将陸賢震飛出去,途中還傳出一陣陣骨斷筋折的聲音,砸落在地上之後便像是癱在地上一般,渾身顫抖,口中不斷咳皿,臉色漲紅,額頭上青筋暴突。
戰王境三階的修為,露出這幅模樣,可見已經被震傷,而且傷勢不輕。
“你若再不知死活,大可以試試,我不管你是誰,再敢亵渎邪帝,我便宰了你!”夜天冷聲開口,随即頭也不回的轉身離去。
四周衆人唏噓不已,同時很多人也面露不解之色。
因為夜天明明給人的感覺是修為不足戰王境,但居然擡手間将戰王境三階的陸賢都直接震成重傷。
“此人到底是誰,為何從未聽聞過,他出手之時尚未動用真氣,隻怕體魄非同尋常,而且我總感覺他隐藏了真實修為!”有一旁的修者皺眉開口。
夜天給人的感覺确實奇怪,無人認識他,而且看似修為很弱,但爆發出來的速度卻異常驚人,而且單憑體魄的力量就強得吓人。
剛才衆人尚且還感覺沒什麼,但此時仔細回想,很多青年都吃驚不已,朝着夜天離去的方向看去,但夜天早已消失在人群中了,背影都不曾見到。
“此人不簡單,不知是何方勢力的天才,他來到青州城,莫不是也為了争奪七王之位的?”有其他修者開口。
越是回想,越感覺這個青年不簡單,很多修者都在低聲議論。
與陸賢一起的那兩名青年此時才回神,急忙将倒在地上的陸賢扶起來,陸賢已經受了重傷,而近在咫尺的七王之戰,陸賢隻怕無法參與了。